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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瑞出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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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定帝:“姓戚?”

雷鸣:“正是因为姓戚,无法去前线重地,所以一直在京畿禁军中任职。”

康定帝:“可曾是戚家军?”

雷鸣:“并非戚家军,只是仰慕戚家军威名,一心报效朝廷。”

康定帝只是点点头。

唐痕见康定帝犹疑不定跪下身道:“陛下,先下正缺武将,雷大人又曾是戚家军,是最佳人选,望陛下恩准。”

康定帝依旧没有动静,唐痕急了,提声道:“陛下,滨州、烟城破北青入关,那时就算雷将军驻守京城,也保不了京城平安啊!望陛下决断!”说完不停给鲁铎使着眼色。

方恒质问道:“敢问唐大人,如真派雷大人前往,援军,军饷从何处来?”

雷鸣怼道:“有一万兵臣就带一万,有一千兵臣就带一千,哪怕只有臣一人,也是我朝击退北青蛮子的决心!至于军饷,臣就算带兵讨饭到滨州也不吃放大人家一粒米!”

唐痕定定的说道:“臣就算变卖家产也定凑齐雷大人的军饷!臣可立下军令状!”

康定帝被架在龙座上,依旧犹豫不决,看向鲁铎:“鲁铎你以为如何?”

鲁铎面色沉静:“无论如何,陛下都应接太子殿下回来。”一句话戳到了康定帝的痛处。

须臾康定帝下旨,雷鸣带两万禁军支援,将太子接回京。

这场战和的争论总算告一段落。

散朝出来,唐痕对鲁铎赞服道:“还得是你啊,一句话戳到陛下要害,否则还不知吵到何时。”

鲁铎:“我只是将陛下当成普通人父罢了。陛下并未主战,他派的是接回太子的军。”

唐痕疑惑:“何意?”

鲁铎:“唐痕,你性子太过极端,为官这么些年都改不了,日后开口要三思,不为你也要为唐渊和你那些妻妾们着想。”

唐痕有些急:“别说无用的,你方才什么意思?”

鲁铎:“咱们这位陛下对打仗永远做不了决断,这是品性改不了,他一定会给雷鸣一道旨意,如北青有和谈的可能立即停战。”

唐痕恨忒不成钢的重叹一口气,要我看也就三皇子有指望些,还给弄了这么一出,难不成真是天要亡我南靖!”

鲁铎握住唐痕手腕:“又口无遮拦!我也不知还能劝你到几时,你啊明明一介能才非要栽在一张嘴上……”

唐痕憨笑一声:“咱们平岁又是同乡同科,自然是活到几时劝到几时,难不成你想早死啊。”

鲁铎:“终有一日被你们气死啊……”说完一甩手走了。

唐痕忙跟上去并排走,对鲁铎宽慰道:“霄云有唐渊看着,不会有大问题的,唐渊向来银子带得多,饿不着冷不着,路过烟城还有方海,你放宽心些,总不能一辈子都跟着他们。”

鲁铎摇摇头道:“你除了会打唐渊,真是不懂这帮孩子,你觉得方海还能安生待在烟城?”

唐痕大笑道:“那不是更好,气死方恒那老匹夫!防儿子防了个寂寞!”

鲁铎回身凝望着他走了近三十年的汉白玉台阶,三十年前他与唐痕一同参加殿试,何等的意气风发,春风得意,满心抱负。

朝堂峥嵘半生,滨州从他手里丢失,曾经的志向无一实现。

鲁铎的声音因迟暮而微颤苍老:“这些孩子们都长大了,年少轻狂,但南靖何其有幸有这批年少轻狂的孩子,”随后对唐痕道:“我们老了护不住他们了,我们的时代要过去了……”

白芷汀去求康定帝以军医身份同行,被康定帝驳回,白芷汀背着自己的残琴在乾元殿外跪着,康定帝拗不过只能准允。

白芷汀仿佛天生有司空见惯的冷静,不管对谁即便跪着,也依旧是平视,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

于是,雷鸣带兵,白芷汀为军医前往交战地支援太子。为鼓舞士气,康定帝为他们举办了盛大仪式,金鼓震山,气势磅礴,来向百姓展示他那空洞的决心。

不到一日,梅和派出的人便绕道梅旸身后暗自跟着,梅旸靠在囚车上不似囚犯,像是秋游一般悠闲吃着柿饼,押送的人被好几拨人打点过,没有一个敢招惹梅旸。

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押送的衙差满面笑言的将梅旸送上了开往江南地接的船。船刚开走几个衙差看着狼狈的彼此,欢喜的泪流满面。

梅旸出逃的本事名声在外,他们每日战战兢兢,不敢入睡,生怕在自己手里跑了。不能锁不能打不能骂的祖宗终于平安的从他们手里送了出去,他们终于能找个安生地方睡个安生觉了……

船还没开远,只见一个身影扑通跳进了水里,喜极而泣的衙差们瞬间僵化在原地。接着船上的人如下饺子一般跳进水里去追。

带头的盯着那船愣愣的说道:“咱已经将人送出去,不关咱们的事了吧?”

其他人也愣愣的直点头,然后对了一下眼色几个人拔腿跑了……

齐欢眉目紧皱抻着缰绳弯腰对着车窗道:“二公子,三公子跑了……”

梅和撩开窗纱被风顶的一阵咳嗽,齐嬷嬷替他拍着背:“不是已经上了船,那么多人盯着,怎会跑了?!”

齐欢:“三公子上船不久便嚷着晕船恶心要吐,看守将人带到甲板上,谁知三公子趁人不备直接跳了下去,咱们的人跟着去追,没追上……”

梅和憋闷道:“他别的不会,爬墙上树游水这些落跑的东西样样精通,鲁大人还偷偷请师傅教他功夫,我看就是按照江湖混子的样子培养的,他们怎么可能追的上……”

齐欢无奈道:“那该如何?”

梅和:“封了各处渡口,严查过往船只,再派人往北追,他身上没钱,好好盘查过路的术士、卖艺的帮子、要饭的……”

齐欢:“要饭的……三公子去要饭?”

梅和看着不可思议的齐欢哂笑一声:“咱们这位祖宗,当乞丐比当一国祥瑞可自在欢喜的多……”

“还有!”梅和叫住齐欢“封了所有人的口,一旦让京里知道暾暾跑了,他不死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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