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2 / 2)
“一开始敲门也没人应,还以为你不在家,后来给你打了个电话,铃声是从房间内响起的。”
“然后......”裴清月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说完这两个字就垂下眼帘,捏着勺柄的指尖过度用力,泛着缺血的白。
沈谢文见状,似乎能一下子从裴清月不自在的反应,忽然明白了事实真相:“然后你心急如焚,担忧我的人生安危,于是便用你能想到的数字去试了大门的密码。”
裴清月颔首,不敢直视沈谢文如火似灼热的目光,闷声的嗯了一下,算是承认了。
得到答案的沈谢文心情很好,望着面前坐立不安的裴清月,勾唇一笑:“师兄试了几次?”
裴清月不语,反而问道:“你为什么要用我的生辰做密码?”
沈谢文坦然道:“那师兄又为何会想到用自己生辰的数字去试着打开大门呢?”
“我......”裴清月想说些什么,又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劲,最后只得抿唇,生硬的扯开话题,“先喝粥吧,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喝点一会儿粥就凉了。”
沈谢文玩够了,也怕把裴清月逼急跑了,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你喂我。”
裴清月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到底是没拒绝。
“好。”
他捏着勺柄,舀了一勺香气扑鼻的鱼肉米粥,轻轻吹了一下,这才送到沈谢文顺便。
沈谢文靠在床头,就着裴清月递来的勺子喝下粥。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看向裴清月手里的那碗粥,问道:“这是你做的粥?”
“不是。”裴清月道,“这是你厨房里剩下的,我不过是拿去重新热了一下。”
“噢。”
要不是裴清月说,沈谢文还真忘了自己厨房里前日熬的粥。
沈谢文打量着面前端坐在椅子上的裴清月,一口一口咽下对方递来的粥,身上依旧被病后的倦意笼罩,心头却蓦地涌上一股暖流,这道暖流越涌越汹,逐渐包裹了整具身体,驱散了不少疲倦。
一碗米粥很快就见了底,裴清月将它连同桌上残留药渣的碗叠在一起,拿着向外走去。
“你的药应当也好了,我去给你拿。”说完,匆匆离开。
沈谢文的目光一直跟随裴清月的背影,直到对方拐进厨房,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收回目光。
他活动了一下睡得太久导致僵硬的肌肉,而后起身下床,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新的换洗衣物走向淋浴间。
锅里的药还差点火候,裴清月将碗搁在台面上施了个清洁咒,而后立在那锅正在熬制的中药前,对着从小孔里冒出的白烟发呆。
没一会儿药熬制好了,他将锅底贴着的烈火符揭下销毁,把小锅里的药倒进玉瓷小碗里,刚出锅的药汤滚烫,连带着瓷碗的温度也高的吓人。
于是裴清月又在小厨房里等了等,等到药汤没那么烫手了,方才端起瓷碗,缓步向房间走去。
他一进房间并未见到沈谢文,床上被褥被掀到一旁,原本坐靠在床上的人不见踪影。
裴清月秀气的眉毛一拧,正欲转身寻找,后背忽然贴上一具炙热滚烫的胸膛。
裴清月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猫,炸起毛发竖起尾巴,飞速地转过身警惕地看着来人,手里端着的药汤都差点洒了些。
沈谢文见他被吓到的模样,唇角上扬,只觉得对方跟只炸毛小猫似的可爱无比。
炸毛小猫一见是他,这才放松警惕,无奈道:“你走路怎么没声的,吓我一跳。”
而后又道:“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
沈谢文走进屋内,道:“身上出汗实在难忍,就去洗了一下。”
闻言,裴清月眉头轻蹙,连忙上前擡起手臂,手背贴上沈谢文的额头,给他量温度:“你刚退烧不久,怎么就洗澡了,万一再烧起来了怎么办?”
“师兄放心。”沈谢文将额头上那只微凉细瘦的手臂拉下,“我的身体没那么脆弱。”
“怎么没有?明明你昨天还在发烧。”洗都洗了,裴清月说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手里装着药汤的向前一递:“算了,不说了,还是先喝药吧。”
沈谢文却没接,性感的喉结微动,用那双乌黑发亮的双瞳,直勾勾地望向裴清月。
那目光炽热而极具欲念,又像是隐忍着什么,掺杂着些许玩味的期待。
裴清月眨了下眼睛,疑惑地望向他,正欲开口,下一秒,就听见沈谢文低哑磁性的嗓音,带着浓郁强占欲,低沉开口。
“你喂我吧师兄。”他道,“像你昨天做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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