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要我身上的一个器官?(1 / 2)
放风结束,裴云深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眼神空洞,像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又吸引了不少鱼友跃跃欲试的目光。
裴云深看在眼里,却毫无波澜。
马上他就能离开这个污秽的地方,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只保存力气和脑力,趁午休的时候挖开那最后一层,
离开这个菊花残的地方。
很快午休的时间到了。
点完名之后,裴云深在被子里塞上衣服,伪装成有人躺着睡觉的样子,接着小心翼翼的掀开墙上的一幅画,钻了进去。
他早就不用勺子挖地道,而是在挖地道的途中发现了一个锋利的,可以当锄头的石头。
他现在是用这个石片挖。
挖着挖着他已经看到了外面的亮光,马上就要通了。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墙上的画被人一把扯开,紧接着狱警憋笑的一张大脸就出现在洞口。
看到裴云深真的挖出了这么大一个地道,当场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鹅鹅鹅……”
直接笑出了鹅叫。
裴云深就有些纳闷了。他做出了这么一个伟大的壮举,他们不是应该意外震惊和不可思议吗?不是应该如临大敌吗?
如今却是不慌不忙,甚至好整以暇的嘲笑他,还笑得前仰后合,怕是眼泪都笑出来了。
裴云深觉得奇怪极了,却没有多想。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双手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一个手刨土,另一个手把多余的土撒出去,双手都甩出了残影。
狱警笑得更厉害了,笑出了嘎嘎嘎的鸭子叫,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笑岔气了。
另一个狱警也是笑的拍手跺脚,看到裴云深还在没命的刨土,他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好不容易止住笑,
他笑道,“别挖了,你已经被包围了。”
“是啊,云深,那里可是……”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裴云深虎躯猛地一滞,一张俊脸肉眼可见的变得扭曲,狰狞,可怖,是气的。
黑人竟然提上裤子就把他卖了。
不过他依然没有回头。
他看过地图了,前面就是一个大大的下水道。
那些人就算现在跑去下水道的源头堵住,也是来不及了。他还是有极大的可能逃跑的。
只是那个黑人,出尔反尔,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他早晚要把他碎尸万段。
把那玩意儿喂狗。
可恶,他明明已经做了那么龌龊的交易,黑人转头就告发他。
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不是前面已经看到光亮,有一口希望的气提着,他只怕会当场气到升天。
终于,前面哐啷一声,他终于挖通了墙面,掉在了地上。
地面没有想象中的潮湿,和地图里画的下水道里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他刚要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只听“磕巴”一下,是开关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房间里骤然灯火通明。
裴云深被晃得闭了闭眼,当他好不容易从手指缝里看清外面究竟是什么地方之后,整个人顿时惊呆了。
一排排的警棍,一排排的大盖帽,一排排的警服,一排排的电灯泡似的八卦眼睛……
不是警卫室又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
还有一排排的长枪短炮,媒体竟然也来了。
几乎全洛城叫得上名号的媒体都来了。这么及时的赶过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该死的黑人,提上裤子,连0.001秒的迟疑都没有,转头就把他给出卖了。
裴云深气的直接瘫在地上,不住的干呕。
一名狱警把他提起来,拍着他的脸,笑得满脸褶子,
“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二傻子,费这半天劲挖到警务室,你是越狱来了还是自首来了?
我们整个监狱犯人的智商都被你这货给拉低了。”
另一个好不容易止住笑,笑道,“就是啊,还好我们没有给你浇上混凝土,不然你挖他个10年8年,最后挖到警卫室,到时候你不得一头撞死啊,我们还真是菩萨心肠,啧啧,你怕不是那沙漠里的沙雕吧。”
若是平时听到这么难听的话,裴云深一定受不了,必定要和对方拼命。
如今闪光灯不要钱似的照在脸上,他也是要脸的,只能把头压得很低,一个字也不说。
他看向墙上那堵被他千辛万苦挖出来的黑洞,想要趁人不注意再原路爬回监牢里。
噶人不过头点地,也不过碗大的疤,不带这样公开处刑的。
多呆一秒就是给这些无良媒体多提供一秒钟的素材。
这些吃饱了撑的无良媒体若是把他的丑事添油加醋的报道出去,以前那些上赶着舔他的狗腿子们,肯定要笑死了。
他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想着,他猛地弯腰就要钻进去。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虎躯又是一震。
身后的狱警看到封瑾琛身后嫣红的一小片血迹,秒懂的笑成高低眉,
刚要开口说话,只听“呼啦啦”一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黑洞里钻了出来。
正是那个骗了裴云深第1次的黑人。
看到黑人一身囚服,狱警本能的拔枪。
黑人连忙摆手,“不要开枪,是我。友军。就是我告发他的。”
他还承认了,承认的光明正大,承认的理直气壮。
裴云深又是眼前一黑,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畜牲。”
黑人摸了摸鼻子,刚要解释,就有一名眼尖的记者指着封瑾琛,“快看,他后面流血了。”
在场的都是成年人,哪还有不明白的。顿时架起了长枪短炮,又是一通拍摄。
闪光灯照的裴云深根本睁不开眼。
他想要从黑洞钻进去,却被狱警死死的按住肩膀,狞笑道,
“那个单间你没有资格再住了,就你这罪行,最起码关三个月禁闭。刑期也至少延长10年吧。”
裴云深顿时如坠冰窟。
就在这时,约翰飞快地脱下身上的衣服,给裴云深系在腰间。
遮住了那点红。
没拍到第一手照片的记者顿时哀号起来。
那眼神,一个个的,恨不得冲上去把裴云深扒光。
裴云深一顿,他本来是觉得约翰卑鄙无耻极了,可就在这样社死低谷的时刻,只有约翰没有墙倒众人推,反而还帮了一把。
他心里一时间复杂极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约翰压低声音,“抱歉,滋味太好,我怎么舍得你离开呢?放心,以后有哥哥罩着你。”
裴云深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裴云深很快被关进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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