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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幻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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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惊魂夜

血藤草那玩意儿,在湿热地带见多了,根本不攻击同类,误把黑发认作自己人,会主动避让。

“后边可能还会碰上这种小把戏,别自己吓唬自己。”

陆琛和苏玥借着这唬人的东西,各自对手下训了几句。

………………

一行人继续前进。

刚走没两分钟,周燃骤然停住,抬手拦住所有人。

陈默差点撞上他,稳住身形,眯眼看向前方空荡的隧道:“周哥,前边什么都没有啊。”

“马上就有了,别出声,都靠边!”

周燃压低嗓音,示意所有人贴墙站好。

队伍里的人反应极快,瞬息间全都紧贴岩壁,目光死死盯着隧道深处。

在场的不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脑子转得快。

所有人都明白——周燃一定察觉到了什么,而且那东西……是活的!

否则,没必要给他们让路。

“矿工……”

站在最前面的周燃,嘴角微勾。

他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动静。

声音极轻,旁人毫无察觉,但他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戏腔!

十几秒后,诡异的唱腔逐渐清晰,嘶哑低沉,缓缓飘进众人耳中。

队伍瞬间 动,所有人拔枪对准隧道尽头!

“稳住,就一个人。”周燃抬手示意。

听他这么说,队伍冷静下来。

虽然不清楚周燃怎么确定对方只有一个人,但他既然开口,就一定有把握。

孤身一人?

二十多把枪指着,再邪门的东西也得趴下。

………………

不多时,隧道深处浮现一道影子。

远远看去,那人一身白衣,长发披散,身形勉强能辨出是个男人。

他边走边哼着小调,嗓音阴森。

更诡异的是他的姿势——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向前摸索,如同盲人。

《矿道迷踪》

那人越走越近,轮廓逐渐清晰。

五十来岁,一身褪色的矿工服裹着佝偻的身形,污泥像是长在他身上似的。假发套松垮地耷拉着,发梢几乎蹭到地面。最扎眼的是他脸上那道疤——从耳后横贯整张脸,像有人用刀硬生生把五官劈成两半。眼皮凹陷,显然是个盲人。

众人绷紧的神经突然松了。不是邪祟,更不是敌寇,不过是个老矿工。

老头突然站定,咧嘴一笑,沙哑的戏腔刺破黑暗:"左执弓,右搭箭,向空中射定——"

"穆桂英大破天门阵!"林晚脱口而出,指甲掐进掌心。这调子她太熟了。整个沪上只有金凤戏班敢碰这出戏,当年金凤的人来过矿区,最后只活着出去一个。

老矿工听见人声,猛地抖了一下,跌跌撞撞往隧道深处逃。林晚箭步追上去,红色旗袍下摆在煤灰里扫出一道痕迹。等其他人回过神,巷道里只剩浮动的手电光晕。

"晚姐中邪了?"陈探长扶正金丝眼镜。霍家打手们齐刷刷看向白五爷。

"跟!"白五爷的皮靴碾碎一块煤渣。

方青书缀在队尾,指尖摩挲着怀表链条。他知道终点就在前面,像猎人知道陷阱里迟早会落下爪子。

岩洞里的场景让所有人顿住脚步。林晚半跪在老头身边耳语,矿工服袖口露出她一截雪白手腕。老头不再发抖,空洞的眼窝朝着声源转动。

"晚晚?"白五爷枪套的搭扣弹开一丝。

林晚抬头,睫毛在矿灯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金凤戏班的当红武生,十年前就该死了。"

夜色深沉,矿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萧瑾年摩挲着岩壁上的刻痕,指尖沾满了铁锈色的碎屑。

"是《锁麟囊》的调子。"苏青黛突然开口,耳坠在矿灯下晃出细碎的光,"整个江城,除了白家戏班,没人敢碰这出戏。"

萧瑾年猛地转身,矿灯的光束扫过老矿工浑浊的眼珠。

"白家的人来过这里。"陆沉从阴影里踱步而出,皮靴碾碎地面的煤渣,"最后活着出去的只有一个,三天后就死在了回春堂。那人指甲缝里全是血痂,死前一直念叨着矿山底下有东西。"

铃铛声就在这时刺破寂静。

老矿工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扣住苏青黛的手腕。"快走!"他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吼叫,拖着众人冲向矿道深处。生锈的钢丝绳在头顶摇晃,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落在最后的方子墨突然停下。他嗅到某种熟悉的腥甜味,和三个月前那具紫檀棺材里的气息如出一辙。但此刻他更在意老矿工反常的敏捷——那具佝偻的身躯在岔路口没有丝毫犹豫,像条认路的盲蛇。

假发帘掀开的瞬间,腐烂的皮革味扑面而来。岩洞里的双层铁床排成诡异的矩阵,某张床头还挂着半块霉变的戏牌。老矿工瘫在铺位上哼起荒腔走板的西皮流水,指甲有节奏地叩击床头的搪瓷缸。

"他在记方位。"萧瑾年突然踢翻角落的煤油桶,铁皮翻滚声在岩洞里撞出七次回声。陆沉会意地摸向腰间的 ——能在这迷宫里来去自如的,不是疯子,就是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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