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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如此一来,柴湾的地盘归属就变得扑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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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互相看了看,最终刀疤全开口:“我留下吧,香江仔那边情况复杂,社团资产众多,东莞哥你肯定需要多带些人手。”

洪兴更换龙头,杜笙成为话事人,这两件事早已传遍江湖。靓坤逼宫的细节甚至被人模仿得惟妙惟肖。

然而外人并不清楚,尽管杜笙名义上是香江仔的话事人,但大飞留下的地盘大多是社团资产,即便收回也只能获得管理权。若想在香江仔站稳脚跟,就必须像王宝那样向外扩张。

北角看似稳固,实则危机四伏。柴湾和观塘仍有东星社的地盘,双方虽以擂台战暂歇争端,但恩怨未消,反而越积越深,必须留人镇守。

号码帮虽已分裂成几十个字堆,各自为政,但若联合起来仍是庞然大物,内部关系错综复杂,暗流涌动。

正如解体前的苏联,权力频繁更迭,敌友难辨。比如实力排名前五的忠字堆“忠信义”连浩龙兄弟,近来因地盘问题与勇字堆势同水火,几乎兵戎相见。

不幸的是,莫嘉琪的父亲正是勇字堆的叔父,而她本人也是一方头目。

她与杜笙的关系,在道上即便不是人尽皆知,至少也是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两个帮派若是发生冲突,连浩龙的兄弟怎会眼睁睁看着邻近的杜笙前来支援?

“既然这样,阿全就别去了。”

杜笙略作思索,觉得并无大碍。

“要是遇到意外,可以找周毕利和陈振堂帮忙。”

毕竟北角距离观塘不远,调集人手还算方便,况且还有姚文泰这样的老好人坐镇,更别提周毕利这等狠角色了。

他转头看向飞机、哈皮陈等人,吩咐道:

“你们回去召集些兄弟,明天随我去香江仔。”

“明白,东莞哥!”

杜笙乘车离开时,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这次前往香江仔,若大飞的手下愿意和平交接自然最好,否则就只能“用拳头讲道理”了。

不过考虑到双方的旧怨,所谓的“和平”恐怕也得大打折扣。

当初蒋天生为何让他接手香江仔,而非柴湾?

其中的用意,耐人寻味。

当晚,不出所料,张丹丹和阿彤又将杜笙拉去了一家法式餐厅,为他举办升职庆祝。

两女在浪漫情调上颇有心思,甚至包下整个餐厅,布置得如同凯旋仪式。

然而面对如此女性化的庆祝方式,杜笙只觉得哭笑不得。

江湖打杀换来的地位,竟和雪月扯上关系?

回家后,他“报复性”地折腾了两人两小时,才算出了口气。

若不是他将莫嘉琪和小结巴的庆祝邀约推迟,恐怕这一晚的“车轮战”够他受的。

“女人就是爱折腾,大热天的非要我穿西装?”

次日清晨,杜笙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出门,既觉荒唐又无可奈何。

“早知道昨晚就该跟刀疤全去庆祝,听说他点了五个辣妹,真的假的?”

“毕竟是您上位第一天,嫂子们也是替您高兴啊,东莞哥。”

韦吉祥笑着解释,见张丹丹和阿彤已上了另一辆车,这才压低声音调侃:

“是真的,不过那家伙吃了两回药,现在尿频尿急还尿不尽!”

杜笙不禁为刀疤全默哀。昨晚若非分身乏术,他非得去帮兄弟分担几个不可。

谈笑间,一行人抵达香江仔的地盘——黄竹坑。

此处西接香江仔海滨道,东连香江仔隧道,作为老牌工业区,依旧繁华热闹。

不过杜笙并未直奔大飞的堂口“深水湾歌舞厅”,而是先找了个落脚点。

商议一番后,他们在附近两百米的住宅区租下一套公寓。

等局势稳定,再考虑是否购置房产常驻。

午饭后,杜笙才带着飞机、韦吉祥、哈皮陈等人来到歌舞厅三楼。

大飞的一众得力干将——阿宝、癫牛、割喉强、嗥狗、黑柴峰等人,早已在室内等候多时。

杜笙一行人走进来时,他们虽未显露明显的敌意,但神情中仍透着几分疏离。尤其是曾被杜笙打断手脚的癫牛和割喉强,脸色阴晴不定,却连反抗的念头都提不起来。

不久前,大飞的心腹咕咕仔意外身亡,这群人顿时群龙无首,如同一盘散沙。癫牛不愿屈居杜笙麾下,生怕日后处处受制,早已萌生退意。

见无人主动表态,他索性站出来,冷冷开口:“这位是洪兴新任香江仔话事人,杜笙。想混出头的,就老老实实跟着他干,别动歪心思!要是没这个打算,趁早学我一样退隐,也能落个安稳。”

他清楚杜笙手段狠辣,且从不沾手走粉、散货这类勾当,这番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嗥狗和黑柴峰若敢暗中搞鬼,下场绝不会只是断手断脚那么简单。

割喉强虽心有不甘,但被打怕了,退缩得最快:“我脚筋断了,早就不适合打打杀杀。以后要是在香江仔做点小生意,还望东莞哥行个方便。”

杜笙对识趣的人向来宽容,淡淡一笑:“只要在我的地盘上,保你平安不成问题。”

年近三十的阿宝心思活络,立刻接话:“这些年攒了点钱,我打算回老家发展。不过这边还有家卡拉oK店留着,到时还请东莞哥关照。”

这几个都是精明人,知道没了靠山,投靠别人也难有作为,索性趁势退出江湖,既不得罪杜笙,还能卖个好。

随后,又有一名上了年纪的人选择退出,其余人则沉默不语,站在原地。

癫牛暗自摇头,懒得理会他人死活,简单道别后便转身离开。割喉强等人也紧随其后,临走时还不忘向杜笙点头示意。

办公室门关上后,杜笙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过去的恩怨,我不计较。但只要我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允许有人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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