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诸愿归一望仙阶，登顶却问何为仙（2 / 2）

第廿七阶，云缨脚下火光顿起，竟显一名身披布甲的少女。

“昭禾……”

那是她第五世的好友，生于战乱、死于城破，死前只留下一句：

“你说过，要带我去看外面的花。”

“我看了。”云缨轻声道，“花很美，但你没能看见。”

火焰哽咽似的摇曳，但未动怒。

她跨过那一阶，眼中有泪，却步伐更坚定。

赵怀真此时也来到廿七阶，火焰化为镜中赵父赵母之像：

“你为何连姓氏也改了？”

他闭眼道：“赵姓千错，我不配。”

火焰压低，逐渐熄灭。

星婴来到此阶，火焰成了一个比他更小的童子，捧着一枚糖人，怯怯地问：

“我可以当你吗？”

他沉默良久，蹲下轻轻点头：

“你不必是我，你可以是你自己。”

火焰化为一声欢笑，升空而去。

【四】地愿难渡，血火焚身

从第二十八阶起，愿火不再是虚幻之像，而会实体化——并进行愿火实战考核。

云缨脚踏第二十八阶，火焰猛然炸裂，一名手持双枪的女子从火中踏出，神情冷冽：

“云缨，第七世你杀我，成了名，却忘了我。”

这是真正的前世战敌，愿火将其战魂还原。

云缨一枪撼去，“朱雀裂式·九魂穿锋”一出，火敌破碎！

“我没忘你，但我不能因你不前。”

赵怀真也迎来宿敌——幽轮道判，一位曾被他冤杀之人。

幽轮怒吼：“你以道判之身，借道杀我，今日还命！”

赵怀真挥断魂链，“千星断命·愿火幽裁！”

链影三缚一缠，斩断火身，沉声道：

“若有愧，就让我死一千次！但愿火不息，我不敢退。”

星婴则面对一个糖人构成的“自己”。

糖人笑着对他说：

“你终归是愿火的影子，骗不了他们。”

星婴手握火莲，灌注焰心：

“我骗不了他们，但我信我自己。”

火莲吞糖，化愿归阶。

【五】登顶仙台，愿问无言

第八十一阶，三人并肩而上。

最后一道火光并不显现任何身影，只有一句话：

“若你可登仙，是否愿抛一切为代价？”

云缨、赵怀真、星婴，三人皆未回答。

他们静静站在台阶之上，望着仙台上空那枚“愿心之镜”。

镜中倒映九界万生，芸芸众愿，如潮涌动。

赵怀真忽然轻声问道：

“缨儿，什么是仙？”

云缨沉默许久，缓缓开口：

“不是立于众愿之上。”

“是走下去，哪怕愿火烧身，骨尽血干。”

星婴低声说：“若不能为愿而活，登得了仙台又如何？”

三人，未登仙台。

他们转身，踏下最后一阶。

朱雀火、断魂链、三愿莲——于仙阶之上，留下三道痕印。

众生可登，但无人再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