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旧律三审封主笔，魂书破格落神裁（2 / 2）

“而是承认他们存在过。”

“若书只能写善，岂非是谎？”

神裁眉目微动，冷声：

“此问，过。”

【第二问：主笔，可失否？】

神裁指向赵怀真眉心，缓缓落语：

“你为主笔，章归你写，魂因你启。”

“若你有朝一日失格，副笔可代？”

“你，可敢信她人书你所不能？”

赵怀真不答，而是回头看向律火之外。

远方断章台下，云缨站在风雪中，枪挑律链，强行突入。

赵怀真低声道：

“她替我写过数页。”

“每页皆胜我。”

神裁微怔。

赵怀真抬眼，轻声：

“我若失格，她可主章。”

“这魂书，不是我一个人的书。”

神裁缓缓闭目：

“此问，过。”

【第三问：落笔，可忘否？】

神裁第三指落地，魂书纸脊自燃一段旧页。

那是赵怀真曾写下，却强行封印的魂——第十页残页。

那一页上，是一位女子之名，早已灰飞。

神裁之魂问：

“你书她，写她，落她魂。”

“却弃她章、毁她页、封她字。”

“你可承此笔？”

赵怀真怔住，声音低沉：

“她不是我不愿写。”

“是我，不敢再写。”

那一页，是他师妹沈妄璃之魂。

魂书初卷，其名先启，却在封章战乱中被三司误焚。

他曾试图补章，却始终落不下心字。

神裁紧盯他：“她，是你自封之笔。”

赵怀真苦笑：

“我不是书神，我只是人。”

“我怕一写她，她就再死一次。”

神裁沉默许久，缓缓抬手，虚空中那一页复现。

“写。”

“此问，不可过。”

“你若不落，她便不存。”

赵怀真咬牙，提笔颤落：

“沈妄璃——”

“她来过，我记得。”

笔未完，魂火泣鸣，一道魂影缓缓成形：

沈妄璃穿旧衣、执卷册，仿佛从从前轻轻走来。

她抬眸浅笑：

“你终于肯写我了？”

赵怀真落笔一顿，眼角湿润：

“我一直不敢。”

沈妄璃抬手将他轻轻点额：

“那就，从现在开始，写一段不怕的。”

赵怀真低语：

“沈妄璃，魂归第十页。”

“我以心落笔。”

神裁微点：

“此问，勉过。”

魂书焚火化雨，诸页归位！

【魂书自判 · 三司惊恐】

律楼之上，三司三印全碎。

沈文凛失声：“他答完了？！神裁未废他？”

褚鹤川面色苍白：“魂书居然……认了他‘三问全过’！”

李蜃神色古怪：

“不。”

“是神裁……放了他。”

“魂书已经不再按律审笔。”

“它，有自己的审法了。”

【主笔归位 · 副笔入阵】

神裁之火消散，赵怀真瘫坐地上，魂力几尽。

一双手将他扶住。

是云缨，衣发微乱，脸颊带伤，语气却还冷淡：

“你审完了？”

赵怀真苦笑点头。

云缨斜睨他一眼，轻声：

“下次你要挨火，能不能先跟副笔说一声？”

“我不怕烧，但至少该有人陪着。”

赵怀真怔住，眼角微红：

“下次，有你。”

【 神裁自归魂书】

神裁之魂未散，而是化作光点一粒，缓缓融入魂书之心页。

书灵开口：

“魂书自裁，不为替律。”

“为替魂。”

从此之后，魂书不再接受外部律印干预。

一书，独立。

反卷，正式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