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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九次重生、未收养 “这一世,是我第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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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想,也是。

按照这两人柔情蜜意的样子,关鹤谣必然会问起萧屹,左右也是瞒不过,他便只能实话实说——

“其实,我之前那些世……都没遇到过松澜。”

“除了这一世。”

“这一世,是我第一次遇见他。”

关鹤谣眉头拧起。

“大王你慢点说,我脑子又转不过来了。”

她还记得再翻个白眼,“还有,知道你们认识一辈子了,但是请不要把我的五哥说的像是你的真命天子一样好吗?”

赵锦:“……那您二位能别把我当互相吃醋的工具人好吗?要玩情趣自己玩好吗?”

他索性和关鹤谣到里间桌边,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两人渐渐捋出了时间线。

赵锦每次重生起始的节点,都是成裕二年十月初五。

成裕二年,对于信国公府来说,实在是流年不利。

这一年六月底,关皇后因病逝世。

同年七月,洙州黄河决堤,关潜被派往治水。然而治水连连失利,直到十月仍毫无起色,甚至愈发——

“等一下!”关鹤谣打断赵锦,疑惑道:“关将军当年治水,不是很快就成功了吗?”

那几乎是立竿见影,有如神助,至今人人仍在传颂他当年的功绩。

“只有这一世成功了。”

赵锦的声音轻缓,直直看着关鹤谣眼睛。

“之前九世,都没有成功。”

关鹤谣蓦然头皮发麻。

短短两句话,信息量过于巨大。

“其实我之前九世加起来,只和二舅舅见过一面。”

“什么?”

“是真的,我穿越过来时,他已经被派往治水,又因为一直失利,直到第二年春天他才应召回京,而我只在第九世活到了这个时候。”

赵锦点点纸面,把那条时间线指给关鹤谣看。

“而那时的他,郁郁寡欢,孤身一人,根本没有收养松澜。”

哪里能看出他和现在那个护儿狂魔是同一个人?

虽然二舅舅这样意气风发挺好的,可是想起这一世被他严厉管教的过往,赵锦还是有些后怕。

赵锦独自腹诽关潜这段时间,关鹤谣已经抓起纸张,死死盯着,像是要把那张纸盯出一个洞来。

她听见自己迟疑着开口,“第九世没收养,也许之前哪一世收养过?或者第九世其实也收养了,只是你不知道?”

赵锦摇头,“不对。我认为之前的九世,二舅舅都没有收养过松澜。”

他沉吟着解释起来。

收养嗣子对于氏族来说,是一等一的大事,关潜必然要与家里说。

赵锦虽然只有第九世撑到了与关潜见面,但是他之前有好几世,也是成功茍了好几个月的。

就时间上来讲,足够关潜将收养嗣子的书信传来。

可是在那些世中,他一次也没听说过关潜有收养过谁。

“而这一世,二舅舅收养了松澜对吧?我重生当日就听说他收养了一个孩子,取名萧屹。并且已有家书寄到信国公府禀明了外婆婆,还请外婆婆给族老去信,将这孩子记上族谱。”

赵锦看着满脸震惊的关鹤谣笑起来。

“我当时比你还震惊,因为我不仅得知二舅舅收养了一个孩子,还得知原来他早就在八月治水成功了!”

至今提起这事,他仍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要知道,这与之前每一世都是截然不同的。我当时就有一种,嘿这次开局还不错的感觉。”

事实证明,当时的感觉是正确的。

他这一世终于平稳度过八岁,然后是九岁、十岁……直到现在。

简单回顾了自己那闹心的九生九世,就如同终于打通关游戏一样,赵锦长舒一口气,喜滋滋一扭头,却见关鹤谣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

“姐妹!爸爸!祖宗!你可别哭啊!别哭!”

赵锦被吓得赶忙劝,“要是看出来你哭了松澜等会不得掐死我?!”

他一挥手,倒是看得开,“好啦好啦,我知道我是挺让人心疼的啦!但你也不用哭啊,反正都过去了!”

“谁心疼你了?”关鹤谣一吸鼻子,“我是在心疼五哥。关将军没有收养他,他就只能在他那可恶的父母身边受苦了。”

“……”

自取其辱的赵锦还得好声好气地安慰她,因为他真的怕萧屹等会儿打他。

“他留在父母身边受苦,也许你还是村头二丫呢,你俩最后也能HE,乡村爱情故事。”

“……”

关鹤谣也有点想打他了,但又稍微有被安慰到。

“哎,说到底,那就像只属于我的几场梦境一样,只是我迷迷糊糊地度过的几辈子,和你、和他都没有关系的。我自己一个人的电影啊,你们不要妄想有姓名。再说那些都过去了,我也已经看开了,你更不用在意。”

赵锦哥俩儿好一般拍拍关鹤谣肩膀,“要说我从这些操蛋的穿越和重生中学到了什么新知识,那就是珍惜当下吧。”

抱着年幼的他哭泣的云太夫人。

害怕他孤单,时不时给他送来各种小玩意儿的关筝,虽然那都是些小女孩爱玩的。

明明年纪更小,却事事都让着他,心甘情愿被他骗走不少好东西的关策。

还有许多许多……

一直陪伴着他的,忠诚而温柔的宫娥们。

为了救他而死的乳娘。

刀子嘴豆腐心,会因为他终于写出一篇像样文章而抚须傻笑的先生。

他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宫城,第一次走上古代的市集,还有第一次去皇家马场骑马,虽然说那一世他就是堕马而亡吧……但是下一世就规避了这个风险,从此能够开开心心骑马玩儿了。

偶尔会在宫墙上出现的那只橘色野猫,每日都能吃到的山珍海味,穿在身的绫罗绸缎。

还有最后那一次春天,殿门口老梨树新发的一截花枝。

所有的这些,都是赵锦在那些极短暂的人生中,仍有幸拥有的美好。

“珍惜当下。”赵锦又重复了一遍。

关鹤谣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这样认真的神情。

“他现在就在这里,不是吗?”

窗外又是一声杀气腾腾的剑鸣。

赵锦心肝直颤,硬撑的一本正经马上变成痛苦面具。

“而且存在感过于强烈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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