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你外祖没有耐性(2 / 2)
想不到,刘允都尚不满周岁,刘彻便要带在身边教导。这是恩宠,也是对刘徽和霍去病宠爱的延伸。
为此,东宫里有不少人劝说起刘据,话里话外都是在指刘徽太得宠,不见得都是对刘据有利。如今刘彻亲自为刘允启蒙,将来刘允会如何?
刘据自是清楚他们的言外之意。
“能入父皇眼里的人不多。阿允年纪虽小,肖于父皇,也肖于二姐。为父皇所喜,有何不可?你们终日连一个孩子都盯上了,是想让孤做些什么?不放过一个孩子?还是干脆一劳永逸?”刘据早知道身边的人都不安分,他们各有所图,想着法子钻空子的挑起争斗,他都置之不理。
但是,刘据要让他们知道,他不蠢,甚至很清楚他们所想所谋,只不过他不愿说破,也是给他们留有颜面罢了。若是他们不懂得见好就收,莫怪他无情。
作为东宫太子,刘据不会无故杀人。若有不安分的人离间骨肉,甚至做出伤害骨肉的事,刘据也可以狠。
刘据板起脸警告人,温和的面容闪过凌厉,似在无声的告诉他们。他不愿意为难,仅是他生性如此,但如果他们一再想让他们骨肉相残,莫怪他不仁。
人,不得不老实,刘据想起他们说的那些话,不愿意再把人留下,即将人赶出宫中。
出了宫的人在外头到底都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刘据是不理会的。
眼瞅刘允周岁的捉周宴到了,刘据思考该给小外甥女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思来想去,终是做了一块来玉璋。
太子妃瞧见时哭笑不得的道:“哪有送女郎玉璋的?”
玉璋代表的意义,各自都懂得,故而太子妃才会嗔怪刘据。
刘据摇头道:“别人家的女郎不是阿允。”
别人家的女郎收到何种礼物都与刘据无关,刘据所关注的从来都是刘允。
如果刘徽将来成了,刘允就会是继承人。
玉璋怎么了?传国玉玺都是她的!
他们刘家的人,得都像刘徽才好。
一眼瞥过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是些好孩子不假,要说担起天下,那可不一定。
刘据的那点小心思自不可能说与太子妃。
事不成万不能说出。如果连他都守不住这个秘密,还会有谁能够守住?
而刘徽听说刘彻坚持给刘允启蒙。刘允呢,坐也坐得住,听刘彻讲课也听得津津有味,刘彻讲的是史书上的故事,听得刘允那叫一个欢喜。
但,没法儿交流!
刘徽脑补那样的场景,笑倒在霍去病的怀里,同霍去病道:“父皇怕是以为,孩子都是一出生就会说话,只要以后慢慢的教,自然就会聪明。想把话说利落要不短的时间。”
霍去病环住她的腰,以免她摔了,忆起当年道:“当年徽徽为了说话利索也很是辛苦。”
可不,年纪小不是不想说长话,是说不了。身体的限制让人就是想说长话不容易。
当初,刘徽为了说长句差点没让口水呛死。
打那以后刘徽就认了命。
认命的等着自己长大,等着自己能够说长句。
“哈哈哈。父皇也不算只有退步,耐性比以前好多了。想当年阿据没少让他嫌弃。还有表哥。”忆起当年必须翻起旧账,刘彻和霍去病当年对刘据的态度,那嫌弃的模样,刘徽过去多年了也依然记忆犹新,不知道刘据有没有忘记。
“如今我与陛下依然嫌弃。”霍去病诚实的承认,引得刘徽瞪大眼睛,无声控诉。
霍去病轻声道:“当真要让陛下为阿允继续启蒙?”
提起这事刘徽非常高兴了,忙点头肯定的道:“那是自然。就让父皇教着呗,你我都是父皇教出来的人。我们不好吗?”
好,怎么会不好呢。摩擦着刘徽的腰,刘徽有些痒的捉住霍去病的手,“不要乱动。”
低头瞥见刘徽笑靥如画,霍去病喉结滚动,含唇落吻,先浅浅而尝,随之攻城略地,眼看一发不可收拾,外面传来声音道:“公主,皇后有请。”
刘徽赶紧推开霍去病,双颊似是天边的晚霞,眼波间尽是春情,水润的红唇更似在发出邀请。
“何事?”刘徽的声音透着诱人的妩媚,在房外的人听得耳朵一动,如实的答道:“是为小郡主的捉周宴。”
刘徽待要开口,没想到霍去病将人压下,朝外丢话道:“回皇后娘娘,由皇后娘娘做主。”
刘徽挣扎的道:“不成,要去。”
“不去。有姨母在,姨母会安排。徽徽答应过我的,不许为阿允将我抛之脑后。不能言而无信。”霍去病提醒刘徽,近些日子为了刘允的事刘徽忙活个不停,他不乐意。说什么今日也绝不会让刘徽去椒房殿。
“表哥,表哥。”刘徽奋力的挣扎,无奈挣不开,尤其霍去病的控诉更让刘徽心虚无比。
外头等候的人本想刘徽会开口吧,结果等了半天毫无动静。
得了,还用问吗?
完全不需要了。
不得不给卫子夫的人回话。
得知是霍去病回的话,而刘徽没出来,来人回去向卫子夫禀告。卫子夫听完反应是一愣,旋即明白了,无奈摇头道:“真真是越活越小了。”
“冠军侯和公主的感情好着。”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有刘徽出现的地方,霍去病的眼里便容不下第二个人。
但凡见过霍去病和刘徽相处的人,没有不羡慕他们的。
天下的女子都感慨于霍去病对刘徽的情深,多年不变的呵护。
宫中谁人不知他们夫妻恩爱,也正因如此,倒是没有人敢再打歪主意。
“那就由我来做主吧,不让他们烦心。”卫子夫猜着是霍去病不乐意刘徽为了刘允的事一再操心。那就由她来拿主意吧。
等到刘允周岁生辰那一日,刘徽本意是一家子一起设个家宴就好,偏刘彻不答应。
那么多年了,总算盼到一个跟他长得像的孙子辈,尤其刘允的聪明劲更让刘彻喜欢。
爱屋及乌,霍去病和刘徽的孩子,在刘彻的心里就是太子的长子都比不上。
自打定主意给刘允启蒙开始,刘允成了刘彻身边的小尾巴,巴巴的跟在刘彻身后,读书可以读,刘彻给她讲。
要是刘彻忙起来的时候,刘允便在未央宫玩。
刘徽和霍去病给刘允准备了不少玩具,还弄了好几辆适合刘允玩的车子。
刘允一开始还不会玩,让刘徽示范一回后会了,溜溜车嘛,虽然是木工制的,那也不差,刘允在未央宫书听得尽兴,玩得也尽兴。
唯一的缺点是小嘴说不利落话,只会一个字的往外嘣。
不过,偶尔,现在可以说两个字呢。
八月会吐字,刘允会吐的字那么些日子多了不少,只是串不起来。
刘徽呢,也乐得逗她说话。
不过那样的时间不多,大多数刘允的时间都让刘彻夺去了,跟在未央宫里,就下晌才能回来,没一会儿就睡了,刘徽和霍去病能逗她的时间那么一小会儿。
哪怕今日生辰,刘允睡醒后也让人送到未央宫。
这个睡醒的时间,巳时了。
刘彻有心要让刘允早起的,无奈在睡觉的事情上,刘徽非常坚持。不管刘彻怎么样,她只一个要求,得让刘允睡到自然醒。
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让人早起像样?
刘徽提醒刘彻,当年她可也是睡到自然醒的。睡不够容易变蠢。
一句变蠢,让刘彻不得不听话,正好他也要早朝,早起了把手里的事处理完,刘允睡醒吃饱喝足再到未央宫,再合适不过。
瞧,宴早已设好了,客人都到齐了,刘徽和霍去病作为父母的都到了,正主儿没到。
“陛下如今可比当年还用心。”平阳长公主打趣一番,能那么说刘彻的人也只有一个平阳长公主,卫长公主在一旁听到都装作听不见。
刘徽嘴角一扬接话道:“可不是。当年父皇脾气急得很。”
卫长公主瞥过刘徽一眼,刘徽注意些。
看在眼里的刘徽同卫长公主眨眼道:“阿姐放心,当着父皇的面我也敢说。”
平阳长公主认同无比的道:“就是,当着陛下的面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皇上自己做得还说不得?不过,咱们阿允何时才能口若悬河?”
看着刘允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嘣,平阳长公主想起卫禧那会儿说话了。
转头望向卫青,平阳长公主道:“禧儿何时开始说话的?那会儿我怎么记得她一说都能说一串?”
细节上的事平阳长公主不怎么记得。
卫青道:“一岁六个月。”
卫禧打小不爱说话,都周岁了还不乐意吐字,差点平阳长公主都怀疑卫禧不会说话。
后来一张口就说一串。怪不得平阳长公主想不起卫禧学说话的样子。
刘徽感慨道:“禧儿那叫厚积薄发。”
平阳长公主掩口而笑,眸间都是温柔的问:“阿允算是让你们给逼得早早说话。”
大过年的,刘徽领一 群孩子们玩得那叫一个乐不可支,把刘允放在一旁,把一个好好的孩子逼急了。
刘徽不得不反省道:“我也不算急性子吧,她比我还急!”
嫌弃吐槽,听得平阳长公主乐开了怀,倚靠在刘徽身上道:“那你得想办法磨磨她的性子了。”
说到磨性子,刘徽有很多话能说了,“在果园几个月,磨了啊,一到关键时候没有用。您都说了,急得才八个月就嘣字。”
“哎哟,你别逗我了,笑得我肚子痛。”平阳长主回想起刘允那着急的小模样,联想到刘徽怕是没少想法子磨她的性子。结果倒好,没成。
刘徽一叹道:“养孩子太难了。我也没怎么养都觉得难。”
刘据在一旁道:“那阿姐也得用心教着些,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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