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你要知己知彼(2 / 2)
可是啊,刘允的小身板,哪棵树能撑不住她?
选择大的树枝,刘允手太小,捉不住,上下都不容易。换一棵呢?
刘徽指了指今日特意和刘允建议的树,可惜了,当时的刘允一句都听不进去。
霍去病让刘允试试。
树的高度差不多,但上面的树枝多,而且都是小树枝,刘允爬了一次,上下所费的时间,少了很多啊!
刘允默默的消化,她要学的东西很多。
等刘彻听说刘徽和霍去病就刘允今日爬树的事讲起兵法来,久久不语。
教人,刘徽和霍去病对刘允定是会用心的教导的,如何教,刘彻说不出心中复杂,他竟然不知该盼他们能够教出一个更出色的刘允,还是不要太出色的好。
但一看到刘允那张神似自己的脸,刘彻又觉得,就要厉害,就得学得比刘徽和霍去病都要出色。
甚至,刘彻有些庆幸当初让刘允随刘徽姓,这就是刘家的血脉呢。
刘彻的复杂心情刘徽不管。自刘允决定要习武后,那就开始准备吧,药浴是刘允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泡的。
这事是韩澹亲自办的,说是让刘允强身健体,也能让她更早开窍。
当然了,这样的开窍可不是那个开窍,是更聪明才对,如今看来效果不错。
打小让刘彻带在身边教导,听得懂,记得住。
刘徽有时候都想,她算是运气好吧。她和霍去病之间本以为不会有孩子,怀孕的时候刘徽也曾担心孩子会不会有缺陷。生下来,看着健康聪明的刘允,她是松一口气之余,更为之庆幸。
刘徽手把手教刘允武功,那三个女郎被刘徽留下,专门陪刘允练功。
当年刘徽也是两三岁缠的卫青教她练武,刘允自己乐意学,刘徽便教了。
只是刘徽复为尚书令,事情多着呢,如最近闹腾的都是些鸡毛蒜皮却是关系着后续谋事落实。
刘徽早有所耳闻,本以为手下的人能够解决吧,谁料事情越要解决越是闹得越凶,两个村的人都打起来了。要说里头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因此刘徽当机立断的决定出面,这一去不定要何时才能回来。
教刘允的事还得落在霍去病身上。
“表哥的生辰前我一定回来。”刘徽算了算时间,应该是能来得及的,临行前向霍去病承诺,霍去病颔首,摩挲着刘徽的手,话不曾说,但那份不舍可知。
刘徽被他摩挲得心一阵阵颤动,终是将霍去病推倒道:“还没到时辰。”
霍去病闻之一愣,随之将刘徽扣住,声音性感而低沉的道:“徽徽舍不得我了吗?”
“对,舍不得。想和表哥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以至于,刘允来寻刘徽,嗯,让人拦住了。
连翘也不知如何解释,刘允却是个人精,让连翘拦下她也不说要进去,仅是道:“我在外面等娘亲。娘亲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定是有好些话要跟爹爹说。外祖母说,我不要随便打扰爹爹和娘亲。”
虽然刘允不太乐意,她也想跟刘徽在一起的呢。
刘徽太忙,因而很多时候是没有时间陪刘允的。
等刘徽有空的时候,霍去病还总跟她抢人,刘允直接跟卫子夫控诉过此事,卫子夫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当然,卫子夫也跟刘允仔细说了说情况,刘允想跟刘徽在一起,那霍去病想跟刘徽在一起都是理所当然的,可不兴刘允在中间使坏。
而卫子夫还再三叮嘱,刘徽和霍去病在一起的时候,她不许打扰。
刘允的不乐意也在卫子夫的再三叮嘱下,不得不变得乖乖听话。
故而,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刘允练功去。
连翘真感谢卫子夫。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拦。
等刘徽出来,刘允欢喜的迎上前,“娘亲。”
刘徽摸摸刘允的头叮嘱道:“我出门了,在家好好玩。”
额,好好玩个什么?
刘允同刘徽作揖道:“娘亲要好好用膳。”
捏了一记刘允的脸,贴贴刘允的小脸,刘徽回头朝霍去病一笑。
门,还是要出的。
闹大的事,两个村为了水起争执,一吵再吵,架打得越来越多,以至于两村的矛盾越来越大,到最后直接要一决生死,有你没我了。
处理事情的人把头头捉起来,而且明明在狱中的时候相互都答应好的,出了狱绝不会再打架。
一出来,别说第二天了,当天整个村子的人又出动了。
好的,那再把人捉起来,看死了!
无奈啊,看是把人看住了,那又如何?难道要把人全给杀了吗?
真要是全杀了,那事情闹得就更大了。
当然,在捉人的过程中也不是没有人想起教化,和人讲理。
理儿,听都愿意听,能不能照做就是另一回事。
如今闹着闹着,牵扯进来的村子越来越多,就像是瘟疫传染一般。
事情眼看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想过如何解决,六部尚书的人不是摆设,架不住唱反调的人也不少,人一多,而且再加上上面拍板作主的人都拿不定,导致事情一拖再拖,影响越来越大,告起他们状,由此而认为应该把事情作罢的声音接着传出来。
刘彻和刘徽都清楚,底下的人在想方设法的恶心他们父女,更是为了将一切计划打乱。
六部的人里,心思多而杂的人不要太多,连尚书令左仆射沈璧,他的那些心思怕是都不好猜。小事拖成大事,以至于到最后眼看牵扯进来的村落越来越多,因而才把事情越闹越大,也越闹越是让事情不好收拾。
刘徽去了,听完事情的始末,冷冷的扫过所谓的六部官员,其中包括尚书左仆射沈璧。
“你们若是如此无能,回去之后直接上书辞官,莫在这儿丢大汉朝廷的脸,让天下人以为大汉朝的官员竟然都是些无用之辈。一天的时间,谁能解决此事?”刘徽骂完了人,直接给出时间要求,只一天,无论用何种办法,要把事情解决。
陈荷第一个出列道:“臣荐之。”
刘徽道:“好。一天的时间,无论你有何要求,本宫只有事情解决。”
当下有人欲言又止,刘徽不客气的道:“一桩小事,让你们拖到差点误事,事到如今谁要是再敢说三道四,不知如何行事,本宫也该查查你们多年来在位是不是尸位误国。”
此话落下,刘徽是在质疑他们的能力,也在怀疑他们的用心。
其实他们心里门儿清,事情闹大至此的原因,其中多少人推动,多少人无视,又有多少人暗中看戏。
没有人查也就罢了,真要有人仔细的查查,尤其这个人是刘徽,他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刘徽的手段,她对不办事的人一向零容忍的。
之前六部的官员如何,他们不是不清楚。
只是这些年来随着刘彻的怠政,也导致手底下的官员开始犯懒。
刘徽先前虽然担着尚书令的名,却也不再多管六部的事,官员们办事不办事,刘彻一个当皇帝的不在意,也不让刘徽多管,刘徽如何去管?
管不得的结果只有一个,怠政的人越来越多,情况越来越严重。
可是,刘徽一出来,就村民们闹事的情况,越闹越大,眼看都要翻天了,她是多聪明的人,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又如何能不知道,定是有人故意搅和的。
想解决问题的人因为被拦着,挡着,想做做不成,陈荷虽为户部尚书,上头还有人压着。
现在好了,刘徽一来,陈荷要的是一个支持,只要有人支持她,一桩小事她可以解决。
刘徽朝陈荷意示之,陈荷作揖退出去。
“长公主。”连问都不问陈荷用何种办法去解决事情,刘徽将事情交出去,刘徽未免太相信人了吧。
刘徽转向那说话的人,眼中尽是冷意,“一桩小事你们拖成了大事,让天下人都在笑话大汉的官员无所作为,你们还在质疑我?若我办不好,才是你们质疑我的时候,现在把你们的嘴闭上。”
冷酷的面容,冰冷的目光,无一不在昭示刘徽的不满,不满极于他们的胆大妄为,以及一而再,再而三没有解决事情的能力。
刘徽的威严还在,她既然开了口,便证明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既然敢用陈荷,出了事我来担着。如何?”刘徽能不知道他们各自打的主意?无非是要借势将刘徽拖下水。
笑话,刘徽还能怕了他们?
冷冷的扫过一众六部的人,也是时候换换新人了。
以前合用的人如今不合用,还能把事情闹得越来越大,越发的不像样,莫怪刘徽不客气。
刘徽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感受到刘徽身上的冷意和那份杀气,无人怀疑刘徽不敢。
于此同时,陈荷出面,对上一众村子围在一起,他们本来是相争相斗的,而此时看到官府来人,又在一瞬间成为同盟,一致对上朝廷。
陈荷不绕弯了,迎对众人只问:“诸位是要继续闹下去?”
“要不是你们,我们怎么会闹事,修了一条一条的渠,把我们的水都引走了,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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