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处刑人的悲歌(10)(2 / 2)
他可能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如果无法快速结束这场战斗,那死的人一定会是他。
阔剑撕裂风雪,暗金色的甲胄彼此摩擦撞出金鸣声。
薛卫青的速度几乎肉眼难见了。
像是黑色的线条,每一次冲击都让陈望炎沉入地面一寸。
陈望炎也将手中的巨剑舞动生风,挡下了薛卫青绝大部分的攻击,但仍旧不可避免的被抓到死角。
薛卫青实在太快了,他根本没办法抓住薛卫青的身影,这比起苍蝇还要烦人,毕竟苍蝇至少不会杀人。
铛~
霸王终于还是砍中了陈望炎,暗金色的阔剑与黑色的魂钢骨骼相撞,像是敲响了一口巨钟,声音大到能撕裂他的耳膜。
这一击的力度很强,陈望炎像是被飞驰的列车撞上,身体直接被撞飞,身形撞穿了三个街道,地面的雪被他犁出了一条小路,无数碎石散落。
他的背部被撕开了一道狰狞的巨口,陈望炎用力将黑荆棘插入地面拉出了一条深痕,在他身形停稳之前,带着祝福的伊波语咒文再次从他口中冒出
“Ο αναστεναγμ?? του σπαθιο? του βασιλι? του αν?μου.”
“风王之剑的叹息”
但在风暴还未到来之际,陈望炎还尚未停下倒飞而出的势头之前,暗金色的身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陈望炎好像还能从那副铠甲的眼中看见泛起的红光,在他微缩的瞳孔中,暗金色的阔剑斩开了风雪。他只能用力将黑荆棘拔出,双脚深深陷入地中想要仓促接下这一击。
只是,在他做出架势之前,眼前的薛卫青依然消失。
铛~
同样的位置,霸王再次与魂钢骨骼相撞,这一击几乎要将陈望炎的内脏震碎,他在空中吐出一口鲜血后再次倒飞而出。
而此时,他等的风暴终于来了。
狂风附上了黑荆棘,薛卫青好像在风中听到了一声叹息,这声叹息几乎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随后,几乎能摧毁整条街道的狂风猛的向他撞来,汹涌的风将他身上的甲胄撕裂,几乎要将他身上的命火熄灭,这是轻柔的风带不来的命定。
薛卫青觉得自己要死了。
一道白色的劈练在他的瞳孔中不断放大。
“停下吧。”
在他们没能注意的角落,戴着白色面具的青年在叹了一口气后缓缓走出。
他打了个响指,狂风骤然停息,就连同薛卫青身后的披风都一同停滞。
“烛?”
陈望炎有些艰难从静止的时间中挤出一道疑问。
青年回过头,他的面具上赫然刻着两个黑金色的字。
萤一。
他没有诧异陈望炎为什么能够打破时间的桎梏开口,同时青年也没有为陈望炎解答,只是缓缓走到他身前,食指曲起,轻轻敲了一下那把巨剑,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涟漪在空间中泛开。
被静止的时间再次流动。
白色的劈练从薛卫青的身边穿过,几乎斩开了他身后的大楼。
薛卫青身上的铠甲破破烂烂,身后披风上燃着的命火小了不少,刚刚那道狂风还是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伤痕,有一层鲜血正缓缓涌出。
他撤去了身上的铠甲,黑色的发丝间多出了斑白。
薛卫青同样将目光投向了那个青年。
脑子还有些懵的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要命中自己的风偏了。
而陈望炎被萤一这一敲,顿时后退几步口中再次吐出了鲜血。
“为什么?”
陈望炎死死的盯住白色的面具,似乎想从面具上刻着的字来看出些什么。
“你们烛什么时候开始干涉历史了?”
萤一的举措完全不符合烛该有的准则。
在他们眼中,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应该是历史的定则,是无法更改的过去。
这群的被历史遗忘的人不应该会插手世间的事。
所以他们才自称被历史遗忘,站着历史长河的岸边俯瞰整个人间。
而萤一这无疑是自陷泥潭。
青年将双手背在身后,他依旧没有做出回答,只是指了指陈望炎的身后。
陈望炎回过头,街道的尽头站着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的黑色风衣被风雪甩动,他的手中提着一盏青绿色的灯,像是一只暴雪的中的萤火虫闪动着微光。
陈望炎好像还听到了风中带着的歌声,那是一首悲恸的歌,空灵的女声遥遥传唱。
而在雪夜中黑若深海的雾在那道人影的身后滚滚而来。
燧人的“璀璨”失效了。
陈望炎眼神颤抖,有些沙哑的声音从牙间被挤出,带着绝望和苦笑消散在风中。
“他们真的来了。”
而此时的欧阳青闭着眼用手摸了摸胸口前的玛菲尔西纹章,在沉默片刻后,他从格伦大教堂的座椅上站起身。
他回头看向秦霜,“告诉许未明他们,可以开始了。”
他没有理会离去的秦霜,而是举起双臂,像是在迎接什么的到来。
大教堂外,狂风更甚。
上一区,行政广场,城主府。
孙青山站在落地窗前,身上的煤油灯摇曳不已。
他有些浑浊的目光看着远处滚滚而来的灰雾,面无表情,没有惊奇也没有惊恐。
好像从一开始这位老人就已经预料到了。
在他身后,一位身穿卡其色大衣的黑发青年在此刻正好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余年,你来了。”
孙青山走回办公桌前将他的老花镜戴起。
镜片下的光晕似乎给那个青年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青年并没有太过在意老人目光,他只是看向了躲在老人身后的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青铜镯,正在煤油灯昏黄的光下隐隐流光。
与陈可可有着相同面容女孩没有给余年带来疑惑,反而是那块青铜镯让他的眉头皱起。
“孙城主,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终于看向了那个老人。
“余年,我希望你能听我讲一个故事。”
孙青山对着青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就在办公室的茶几旁坐下,而那个酷似陈可可的小女孩拉着老人的衣角坐在了老人旁边。
“一个五年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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