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都是我的错．．．”（2 / 2）

江挽月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如薄雾，飘散的星砂不再攻击敌人，反而在她周身凝结成尖锐的倒刺。她望着昏迷的阿依娜，想起北疆女君为护她而染毒的模样；转头看见萧曼衍布满血丝的眼睛，又想起自己曾偏执地说“星星灯只能由我守护”。这些誓言此刻都成了利刃，将她残存的理智绞碎。

“为什么...”少女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里带着哭腔，“我明明想守护所有人...”她的星砂长枪狠狠刺入地面，银蓝光芒在与噬月纹碰撞中化作诡异的紫色。远处，被黑影操控的怪物们蜂拥而上，而她却不再抵抗，任由毒雾缠绕脚踝。

萧承煜的玄铁剑迸发万道赤芒，帝王冲破虚空降临战场。赤色灵力震碎靠近江挽月的怪物，他伸手想要抓住她逐渐消散的虚影：“阿月！那些记忆是假的！”然而江挽月却猛然后退，星砂在两人之间筑起高墙。

“别过来！”她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偏执，赤瞳中仅剩一丝银蓝在顽强闪烁，“我是灾星...靠近我都会死！”她突然挥出星砂，斩断萧承煜延伸而来的灵力锁链，却在触及帝王震惊的眼神时，身体剧烈颤抖。

阿依娜的睫毛颤动，北疆女君在昏迷中感受到巫女大人的崩溃。她强撑着染毒的身体，用最后的力气将狼牙图腾抛向江挽月：“巫女...大人...你的守护...从来不是错...”图腾在空中炸裂，血色光芒暂时驱散了噬月纹毒雾。

黑影的残魂发出刺耳的尖叫：“拦住她！不能让江挽月清醒！”水晶棺中的少女突然睁眼，虚空中古神虚影的触须穿透云层，朝着正在崩溃的江挽月延伸。而在战场中央，江挽月的残念正在一寸寸消散，她望着掌心逐渐透明的皮肤，终于露出解脱般的笑容——或许，这就是她应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