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我果然是累赘．．．”（1 / 2）

星陨池底的银蓝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江挽月蜷缩在漩涡中心，周身缠绕的星砂如同垂死的游鱼般无力摆动。她的银甲早已支离破碎，露出的皮肤下，幽绿色的噬月纹正顺着血管缓缓蔓延，与心口黯淡的残念印记相互撕扯。长枪尖端抵住虚幻的心脏，少女赤瞳中翻涌的自我厌弃比极北的冰窟更冷。

“我果然是累赘...”她的声音混着星砂破碎的声响，带着病态的哽咽。长枪突然刺入身体，却未溅起半点鲜血——这本就是即将消散的残念之躯。江挽月望着掌心若隐若现的噬月纹，突然仰头癫狂大笑，发丝间零落的星砂渗出暗红血丝，“说不定我本就是黑影的棋子！三百年前的祭坛，现在的守护，全都是笑话！”

沈清辞的龙纹护甲在星砂风暴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占星师颈侧的幽绿裂痕几乎蔓延至心口。她却固执地踏入漩涡，任凭星砂利刃在皮肤上划出深可见骨的伤痕，张开双臂将江挽月搂入怀中：“够了！阿月，看着我！”龙纹光芒从她掌心溢出，试图驱散少女周身的黑暗。

“姐姐也觉得我是怪物了吧？”江挽月的犬齿擦过沈清辞的脖颈，却在触及温热的皮肤时骤然松开。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星砂不受控地从指尖流逝，“连保护你们都做不到，还差点害死曼衍...”话音未落，星砂长枪突然转向自己的咽喉，却被及时赶来的萧承煜用玄铁剑死死抵住。

“放下！”帝王冕旒下的眼神布满血丝，赤色灵力顺着剑身疯狂注入，“三百年前朕亲手将你推向祭坛，这次若再让你伤害自己...”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想起记忆蛊虫中那些虚假却刺痛人心的画面，“朕便将这天下砸个粉碎！”

远处传来萧明澈焦急的呼喊，少年掌心的曼陀罗印记与江挽月产生共鸣，却只换来她苦涩的笑。“别过来，星星灯。”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星砂锁链温柔却坚决地将少年拦在漩涡外，“姑姑现在的样子...会吓到你的。”

极北冰窟深处传来黑影张狂的笑声，破碎的铜镜中，水晶棺少女额间的噬月纹愈发耀眼。“江挽月，接受你是祭品的事实吧！”黑影腐烂的指尖抚过镜面，“当你彻底被自我厌弃吞噬，古神的契约...”她的话被突然暴涨的信仰之力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