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4章 “你根本不是他！”（1 / 2）

镜渊核心处的灰雾突然凝聚成人形，一袭青衫的老者抚须冷笑，面容赫然是林照自小便奉为神明的已故画师陆沉舟。他袖中滑落的画笔滴着幽绿墨汁，在地面晕染出狰狞的噬月纹：“江挽月，人心的贪婪...你永远无法守护。”

江挽月的虚影摇摇欲坠，发间最后几粒星砂却骤然暴涨。她赤瞳倒映着黑影幻化的面容，想起林照蜷缩在自己怀中时，颤抖着说出“想画出像陆先生那样的传世之作”的模样。少女的星砂裙摆无风自动，却在触及对方周身的灰雾时，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声响。

“你根本不是他！”叶清舞的曼陀罗软剑划破虚空，赤色剑风却被灰雾凝成的画纸吞噬。巫女眉间朱砂痣泛起幽绿，体内与江挽月共鸣的血脉之力突然沸腾——她这才惊觉，镜渊深处的古神碎片，竟在与黑影幻化的陆沉舟产生共振。

沈星阑的占卜罗盘残骸迸发出刺目光芒，龙纹胎记在颈侧炸开血花。少年望着罗盘映出的卦象，瞳孔骤缩：江挽月的虚影被无数噬月纹锁链贯穿，而林照的身体正在化作连通现实与镜渊的通道。更可怕的是，京城百姓家中的铜镜同时泛起幽绿，那些曾窥视魔镜的人，瞳孔中开始浮现细小的噬月纹。

“看看这些凡人。”黑影化形的陆沉舟挥袖间，镜中世界的天空裂开缝隙，显现出京城街头的景象。达官显贵们举着铜镜如痴如醉，镜中倒映的自己头戴皇冠、腰缠万贯，而他们脚下的土地，正被噬月纹悄然侵蚀。“他们想要权力，想要财富，而你...”他突然逼近江挽月，灰雾凝成的指尖点向她的眉心，“还在用过时的信仰，妄想填满人心的深渊。”

“姐姐的守护...从来不是为了填补贪婪！”江挽月的流萤群突然疯狂汇聚，银蓝光芒组成巨大的曼陀罗净化阵图。少女发间破碎的星砂冠冕重新凝聚，虽只剩残缺的轮廓，却迸射出比往日更炽热的光芒。她想起青石镇废墟中，那个抱着濒死孩童的妇人，眼中的希望比任何欲望都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