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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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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话说了一箩筐,甜的刘雷雨自己都觉得牙酸。

幸好胖丸子终于被哄好了,它抽抽搭搭的,小脸上挂着眼泪珠子,终于肯抱着软柿子咬了一小口。

吃了人家的嘴软,胖丸子一直是这样懂事,它这几天一直看着刘雷雨进进出出倒腾毛竹,便问起这件事:“爹爹,你砍那么多毛竹是要做什么用?”

刘雷雨不忙着回答,她先跟胖丸子说道:“仙子,既然咱们是一家人,那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我不是爹爹哦!”

胖丸子边吃边奇怪的看了刘雷雨一眼:“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男的对吗?人家当然知道啊!可是只有男子才能娶妻呀!”

眼看这个话题又要崩,刘雷雨赶紧接过来:“哦哦哦原来仙子什么都知道呀!我假扮做男子的身份,就是为了能迎娶阿瑶。”

听她这样说,胖丸子立即严肃的点头:“对!”

眼看着刘雷雨也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胖丸子才放心下来。

看它这一天天的,为了这个家真是操碎了心。

刘雷雨只能强行转换话题:“哦对了仙子你不是问我砍竹子做什么嘛,我要盖房子用的,竹林位置比较远,所以要事先把需要用到的竹子全都准备好。”

胖丸子了然,又问:“那,你为什么不种些竹子呢?”

刘雷雨点头回答:“种的呀,我已经在房子附近选好了地方,这两天正在竹林里挑选合适的母竹,等回头林地收拾好了,就把母竹移过去。现在这个时节正是培育竹林的好时候,这会儿把母竹种下去,来年开春就能发春笋长新竹了。”

胖丸子一边听一边摇摆小手:“我是说种在灵田里呀!你要盖房子,等到明年开春来得及吗?”

这回轮到刘雷雨不明白了:“可是,仙子,你不是说灵田只能种一年生的草本植物吗?竹子是多年生的呀,会不会对你负担太大了?”

胖丸子一听立马骄傲的站起来,挺直小身板给刘雷雨看:“哼,人家早已经今非昔比了!”

刘雷雨瞪大了眼睛看了好几遍,确实没看出来。

但胖丸子变重了她是知道的。

“仙子变得更厉害了吗?”

“那当然啊!”胖丸子得意的说:“你尽管把母竹种进灵田里,灵田的一昼夜相当于外头的一年,你如果要吃竹笋,记得要自己看着时间。”

这消息对刘雷雨来说,真是天大的惊喜:“仙子你太棒了!你喜欢吃竹笋吗?等春笋长出来,我第一个就掰来给你尝尝看!”

胖丸子脸上犹豫了一下:“人家不喜欢吃笋笋。”

“也对哦,笋子没什么味道。”

“人家想吃竹实。”胖丸子乖乖的说道:“可是竹子要开花才会结竹实,人家以前老是等不到。”

“哇,仙子,竹实不是凤凰爱吃的那种果果吗?”刘雷雨还是很有见识的:“我明天去给你找找看碰碰运气!不过,就算找不到,咱们自己在灵田里种竹子,等几天也就能吃到啦!”

她安慰着胖丸子:“乖,咱们耐心等几天就好的。”

可是胖丸子突然扭捏了起来,它纠结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告诉刘雷雨:“不行的,人家现在只能控制灵田五个昼夜,超过了时间生长速度还是会变得跟外面一样的。”

灵田的五个昼夜,就等于外面的五年。

刘雷雨种毛竹用来盖房,五年的毛竹倒是够用了。

但五年的毛竹还远远不到开花结果的时候。

胖丸子紧张兮兮又不好意思的看着刘雷雨。

刘雷雨这回终于是开窍了,她坚定的给胖丸子保证:“竹实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仙子不管爱吃什么我都给摘回来,多吃饱饱,仙子越长大就会越厉害啦。”

“嗯!”胖丸子得了鼓励,这才开开心心踏踏实实的吃柿子去了。

自打买了小公驴之后,阿瑶整整有五天都没有去过黑瓮城。

就连要售卖的块根,都是交给阿爷直接带去陈家医馆。

她忙着“训驴”呢。

小公驴眼睛特别大,阿瑶给它取了名字,就叫大眼。

阿瑶家的屋子后面原本是自家的菜地,种些日常吃的绿叶子菜。

如今靠着墙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就在阿爷卧房的窗户外头,那里变成了大眼的家。

大眼还是个幼驴崽崽,它爱吃切碎的芦苇杆杆和麦草,最喜欢的零嘴是玉米粒。

阿瑶每天早中晚各喂它吃一回,到了夜里大眼饿了,就会在阿爷的窗户外面“嗯昂嗯昂”的叫唤。

阿爷因为白天做工劳累,夜里睡眠格外好,对大眼的吵闹也全不在意。

倒是阿瑶格外留意,睡觉也不敢睡得太熟,听见大眼一叫就会赶紧起来,给它添些东西吃。

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喂驴也是同样,确确实实是这么一件苦差事。

但阿瑶一点也不嫌累。

她答应了阿爷,一个月内肯定把大眼训练好,到时候阿爷就能每天骑着大眼去城里了。

于是,这几天,双峰村里可太平了。

村里的人家有不少半大的姑娘小子,从刚会走路,到七八岁的都有。

这些半大的孩子,有些是年纪太小,还不到能帮家里做事的年纪;有些年纪倒是够了,但弟弟妹妹一箩筐,每日的差事就是帮家里带娃。

乡下的孩子们都野,只要天上不下雨,就没谁会在家里关着,全都统统放出来,满世界的撒欢。

于是招猫逗狗淘气打架,干啥的都有。

每日里不闹上好机会鸡飞狗跳,那都不叫过日子。

但只要阿瑶牵了大眼从村中经过,不管这些孩子们原本在干什么,全都会立刻马上安静如鸡,一脸艳羡的排着队跟在大眼屁股后面。

那可是一头驴呀!

村里倒是有几户人家也有牛或者驴,但那都是用来干农活的,家里人宝贝着呢,绝不肯让孩子们牵出来玩。

而阿瑶家这头大眼,不仅给牵,还能骑!

村外有一道山坡,坡不算陡,坡上还长着密密实实的草,平时一直是村中孩子们的游乐场,孩子们最爱的游戏,就是找块破烂木板垫在屁股底下,从坡顶上“哧溜”一声往下滑。

阿瑶就把大眼牵到坡上,把缰绳绑在坡边的矮树上,在那里训练大眼驼人。

训练的第一步,是让大眼习惯有人乘坐在它背上。

阿瑶作为大眼的主人,她承担了最为重要的工作,那就是负责看住大眼,在它紧张和焦躁的时候安抚稳定它的情绪,在它做得好的时候给发小零嘴作奖励。

而负责“乘坐大眼”的工作,就被阿瑶交给了村里的孩子们。

而且阿瑶还说了,大眼才一岁半,还是一头驴宝宝,它每天并不能工作太久,否则就会太累了。

因此每天只有五个名额,能够乘坐在大眼身上。

这五个名额,对孩子们来说吸引力到底有多大?

大到不可想象!

村里有个叫小雷的孩子,生来有些结巴,话说得不好。

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村里最惨,被欺负的最多的。

因为说话不行,他连找大人告状都说不清楚。

但阿瑶带大眼出来训练的第一天,他就因为帮阿瑶提了盛着大眼口粮的篮子,而获得阿瑶的奖励,第一个骑上了大眼。

当天小雷在村里孩子群中的地位就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再也没有人欺负他,笑话他说不出话了,所有人都围着他,争着抢着摸摸他的手。

那可是摸过大眼的手啊。

后来阿瑶又说,只要孩子们听话,不打人不惹事,她都可以给机会骑大眼。

冲着这一点,阿瑶当即成了双峰村的孩子王。

第五天的午后,阳光正好,风儿清扬。

双峰村外的山坡上照例飘满了孩子们欢快的笑声,间或夹杂着几声高昂的驴叫,还挺闹腾。

一个一身骑装的女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从山边的大路上缓缓走近了双峰村。

她一眼就看见了山坡上的骑驴游戏,以及在一群灰扑扑脏兮兮的孩子中间,鹤立鸡群一般的阿瑶。

原因无它,阿瑶身上的衣裙虽然也半新不旧,但至少是干干净净的,跟其他的泥猴子们相比,实在是高下立见。

女子便打马骑了过去。

眼尖的孩子看见了来人和马,立即告诉了阿瑶知道。

等那女子走到近前是,所有的孩子都紧紧挨在一起,藏在阿瑶的背后,不发出一点声音。

阿瑶站在最前面,摆出护雏母鸡的姿态,可她自己也只比其他人大不了多少。

骑马的女子见了,自己倒先忍俊不禁。

她笑的时候,下意识的举起了右手想掩在口边,动作做了一半,又改成单手握拳,轻轻蹭了蹭鼻尖。

只是她这个动作,却将阿瑶的视线牵引到了她的右手上。

阿瑶眼神一紧,分明看到那女子的右手整个手背都覆盖着一个猩红色的巨大疤痕,丑陋而狰狞。

女子察觉到阿瑶的视线,只见她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手,开口向阿瑶问道:“你好,我是过路人,请问这里是双峰村吗?”

她声音清婉柔和,叫人听了十分亲切。

再加上她脸上一直挂着笑意,眼神又十分亲善,阿瑶逐渐收了防备心,跟她攀谈起来。

“你好过路的客人,这里正是双峰村。”

“那正好了。我是从黑瓮城里来的,请问这村中可住着一位叫陈济民的?”

阿瑶一听,这不是自家阿爷的名讳吗?

她身后的孩子群也冒出了一些声音,不过这几日下来,阿瑶在孩子们中间已经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她不说话,孩子们谁也没敢喊出声来。

“不知客人要找的陈济民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阿瑶问的神情自然,女子也是对答如流:“花甲之年。我姓周,陈家医馆的周管事是我族亲。”

其实女子早已经从孩子们的反应中,推断出了面前的阿瑶就是她此行要找的人。

所以她干脆便将自己的身份也说了出来。

她借用了周管事侄女的身份,真正的原主并不在黑瓮城中,倒也不怕穿帮。

果然,阿瑶一听她提到了周管事,脸上立即动了容:“这位姐姐,陈济民正是我家阿爷,我叫阿瑶。”

“那可太巧了!”女子露出一脸惊喜的意外模样。

阿爷在陈家医馆做了半辈子的杂工,而周管事是陈家医馆的总管,他儿子小周管事对于阿爷来说都是顶头上司,彼此的身份何止千差万别。

面前这女子说是周管事的族亲,现在她亲自找上门来,阿瑶一时捉摸不透对方的用意,但也不可怠慢了人家。

因此今日的骑驴活动只能提前结束了。

阿瑶让孩子们各自玩去,留下地方让她与客人说话。

见人群散了,那女子便主动与阿瑶说道:“我叫周玉雪,我家父亲与周管事是隔房的兄弟。”

她说的有名有姓,阿瑶果然听了就当真了。

周玉雪又说,她家里是个跑商,在外地做点杂货买卖,平时不住在黑瓮城,这次回来也是来进货的。

黑瓮城的养颜膏在外地特别好卖,周玉雪说他家往常都是从医馆进货,运出去倒手,挣点儿中间差价。

如今她家里境况好了一些,也在外地盘下了自家的店面。

今年早些时候,她家里从一位年岁已高的老药师那里,买到了一份养颜膏的方子,家里人有略懂药理的,便打算自己试着调配养颜膏,放到自家铺子里售卖。

但这第一步,膝杖草块根,却不大好买。

周玉雪说:“阿瑶妹妹,你看我年长你几岁,便称呼你妹妹吧。我堂叔说,阿瑶妹妹一直给陈家医馆供货;我懂陈家医馆的规矩,小于一指长的块根他们那边是直接不收的;阿瑶妹妹这里听说是自己有人在山里采挖块根,那挖到太小的,舍弃不要对你来说也是损失;不知道阿瑶妹妹这边,能否将这部分匀些给我呢?”

她这样一说,阿瑶一时竟没答上话。

一指长以下的块根不收,是陈家医馆定下的规矩,对外的解释是药效不行。

但实际上,陈家医馆不收,别家医馆迫于陈家医馆的权势,明面上也不收,但背地里从没少收过一根。

药效到底如何,谁又知道。

膝杖草块根挖到就是钱,谁也不会因为嫌小就再种回去。

但是仔细一想,刘雷雨交给阿瑶的块根,确实没有低于三两以下的。

阿瑶飞快的想了想,周管事既然让自家侄女来了,那说明这背后的交易情况,周管事也是门儿清。

那周管事的意思,到底是默许并希望自己把小的块根卖给他侄女,还是暗中查探自己有没有违背陈家医馆的规矩呢?

阿瑶心里犹豫,所以她只是一脸歉意的笑着说:“玉雪姐姐,我家卖的块根,都是别人挖了送来的,往常并没有太小的块根送来。你的意思我等我家阿爷回来了就说给他听,具体什么情况我这会儿也应不了你。”

她说的都是实话,因此语气坦荡并不心虚。

周玉雪一听,立即答应下来:“那是必然的,我来一趟只是我的诚意,并不是立即就要逼迫你拿主意。”

她说着,又拿出了一块正面刻着“雪”字的木牌,交给了阿瑶:“若是你得了消息,烦请连这木牌一块送给周管事,不知可方便?”

这点小事阿瑶肯定是一口答应下来。

周玉雪事情谈完了,本就该告辞了,只是她却极其自然的跟阿瑶聊起天来:“阿瑶妹妹,我刚才看你可是在练习骑术?这方便我倒有些经验,不如让我与你说说?”

周玉雪是骑马来的。

阿瑶家的大眼站在人家的枣红大马身边,娇小的像个小可爱。

本来阿瑶就羡慕的不行。

骑术这东西,阿瑶认识的人里面就没有会的,她即便想拜师也没有门路。

现在却遇到周玉雪主动提出来,阿瑶兴奋的眼睛都亮了。

尽管如此,阿瑶还是摇了摇头。

不等她开口,周玉雪就看出了她的顾虑,只见她不动声色的冲着自己的马吹了个呼哨。

“这是我的马,它叫红云。”

周玉雪话音一落,红云就凑了过来,用它的大脑袋在周玉雪身上轻轻蹭了蹭,一派亲昵的模样。

红云长得漂亮,一身鬃毛柔顺似水。

它蹭完了自家主人,就歪了歪头,扑闪着超长的睫毛冲阿瑶看。

天哪这种会心一击谁受得了!

周玉雪又说道:“红云是我从小养大的,这些年一直跟着我走南闯北,我到哪里她就到哪里。”

“真的吗!”阿瑶的兴趣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周玉雪点头缓缓说道:“对啊!我家里跑商起家,父母年事已高才有了我一个独女,原本以为家业无人继承,但我偏不肯服输。”

南诏国对于女子是极其严苛的,一条“无男丁不立户”的规矩,不知道逼死了多少女子。

阿瑶自己家里就是,她亲生父亲入赘去了黑瓮城,留下老父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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