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427章 新阻力现,再次出发(2 / 2)

加入书签

承安从坡上跑下来,手里举着一面新旗,布是旧衣改的,字是他自己用炭条写的:“守田组”。

“娘,他们拔了旗,我就再做一面。”他把旗杆插进土里,用力踩实,“我不怕他们。”

我蹲下,替他拍掉膝盖上的泥,说:“咱们不怕,也不惹。明天辰时,你还来,站我旁边,好不好?”

他用力点头。

夜里下了点小雨,不大,刚够润土。我早起去田头时,裤脚沾了湿泥。试验田的苗叶上挂满水珠,那张“三日为限”的卡被雨水打湿了边角,字迹却仍清晰。

辰时刚到,我取出今日农事卡,贴在木板上:“今日不松土,浇水一次,量至土湿四成半。”

话音刚落,林婶从坡下走来,手里提着水桶,没看我,也没说话,径直走到她家田边,开始浇水。浇完,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新卡,对着我的板子,一笔一划划下一道水痕。

老陶叔拄着拐,慢悠悠过来,在试验田边站定,低头看那张被雨水浸过的约定卡。看了许久,他从袖里摸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展开,是之前被撕毁的记录卡,他用浆子粘好了,边角翘着。

他蹲下,把卡轻轻放在木签旁,说:“我……还能看苗吗?”

“能。”我说,“当然能。”

年轻媳妇没来,但她家田里的土被翻过了,垄沟整齐,明显是昨夜新动的。她丈夫没露面,可那两垄苗旁,插着一根小木签,上面用炭条歪歪地写着:“该浇水”。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卡,翻到背面,又添了一行小字:“三日为限,收成为证。不为赢,只为不灭那盏灯。”

风从田头刮过,吹得“守田组”的旗哗啦作响。承安站在木板旁,手里拿着炭笔,大声念着今日农事:“不松土!浇一次水!土湿四成半!”

林婶在远处应了一声:“记下了!”

老陶叔扶着拐,弯腰检查根系,嘴里念叨:“土松,根深,苗不倒……”

我正要把卡片收进篮子,坡下又来了人。

两个年轻后生,一人提灯,一人手里攥着几张纸,走得急,裤脚沾满泥点。到了田头,其中一人喘着气问:“云姐,我们……还能记卡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