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从古至今(1 / 2)
他一向把“边界”看得很清,不轻易靠近,不轻易放手。
他懂得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收。
他也懂得什么时候一句话足够,什么时候一句话多了。
他收回视线,神识从轨道看向地表,最后落在某个重症救治点。
那里灯光最亮,忙碌的人最多。
他没有现身,他只是把护幕偏折的微量能量调了一个很小的角度,让那一处的电力更稳。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他也不需要谁知道。
他开口,又是一句不长的命令。
把可用的收回来,把该毁的毁干净。所有过程,留痕。
完颜青鸟应下,把每一个流程都标注了时间戳与责任人。
她用自己的方式体现“边界”:不越权,不抢功,也不推责。她的冷清是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压在别人身上的。
她把自己的锋利藏在流程里,藏在那些字节、那些箭头、那些毫秒里。
诸葛亮看着她,心里其实明白,陈天放愿意把这条线交给她,不只是因为她做事稳,还因为她懂“人”。
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让步,什么时候该死盯,什么时候该用一句硬话把人压住,什么时候该把袖子放软一句话便够。
这就是他愿意把“命令”交给她的原因。
历史书上的帝王们不会写这种细节,他们在庙堂上留下一笔“贤臣”,但真正的贤不是口头称呼,是能让帝王不用回头看的那种稳。
各大宗庙里,香烟不断,青烟绕梁。那些曾经写进课本的名字此刻站在同一个屏幕前,眼神各异,心思各异,最后却汇成一条线。
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失了面子,反而觉得面子从今天开始有了新的颜色。有人低声说:“以后说起‘千古一帝’,恐怕要改词了。”
另一个人摇头:“不需要改。我们只是从“帝”的立场退一退,让位给“球主”。词未变,意已变。”
他们相视而笑,又相视而叹。
这笑,这叹,少见地站在一处。
夜色深了,欢声渐散,救援车还在路。志愿者们按清单一项项去做,搬水,分药,清点。有人低声问:“我们是不是已经赢了?”
旁边那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一仗赢了,后面还多。”
后面还有多少,不必说。每个人心里都有数。
地球自此不再是沉睡的石,而是一枚会反手的锤。
宇宙中的目光会变,试探会变,危险也会变。可只要有人站在天上,地上的人就有事做。
校园里,有老师临时改了课程,课名叫“秩序”。
他在黑板上写:“力量不是目的,秩序才是。”
他不是拍马屁,他是教书。他用这几十分钟把年轻人的热引导到该去的地方,而不是让它冲出去撞墙。
学生们很配合,眼里有火,心里有道,他们不再需要别人告诉他们“要自信”,他们看见了可以自信的理由。
城南的巷子里,老匠把门板卸下来,拿起锉刀,修一修崩口。
他后背佝偻,眼神却亮。
他的徒弟问:“师傅,你笑什么?”老匠摇头:“没什么,觉得以后这手艺还能传下去。”徒弟不懂,老匠也不解释。传与不传,不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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