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她的死活与我无关(2 / 2)
恨?他当然恨。
恨她把他的真心踩在脚下,恨她毁了他筹谋半生的心血,恨她让他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他恨不得立刻......
“瑾怀,既然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就该知道,我绝不会再为这样的女人冒险。” 傅聿危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冷漠和决绝,“你要杀便杀,就当为我除害了。”
说完,电话被 “咔哒” 一声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傅瑾怀举着手机,愣在原地,似乎还没从傅聿危的绝情中回过神。
漠叔和医生也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傅聿危会是这个反应。
半晌,漠叔才皱眉开口,声音里带着疑虑。
“傅聿危真不在乎这女人的死活?会不会是缓兵之计?”
傅瑾怀攥紧手机,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不管是不是,我都要让他出现!”
他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桑白梨,眼神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漠叔和医生对视一眼,漠叔对老六吩咐:“看好她。” 说完,由医生扶着,微微颤颤地离开了。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桑白梨一人。
长时间的捆绑让她四肢麻木,血液流通不畅,脸颊上的巴掌印红肿刺痛,嘴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可身上的疼痛,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当听到傅聿危说 “你杀了她更好”“我早就对她恨之入骨” 时。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痛得无法呼吸,连指尖都在抽搐。
她告诉自己,傅聿危说的是反话,是为了麻痹傅瑾怀的缓兵之计。
可真听到那些绝情的话,特别是那句 “真当我傅聿危是她的一条狗吗”,像无数根针狠狠扎在她心上。
是啊,她一次次伤害他,一次次把他的真心推开。
他会恨她,不是理所当然吗?
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落,流过淤青的脸颊,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是她伤了他的心,是她亲手把两人的关系推到绝境,她根本没资格奢求他来救她。
咎由自取……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这四个字,每念一次,心就更痛一分。
傅聿危挂断电话的瞬间,紧握的手机几乎要被他捏碎,藏在袖管里的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刚才那些话,字字如刀,却全是说给傅瑾怀听的拖延之计。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桑白梨的死活?
就算她一次次用最锋利的话刺向他,一次次把他的真心踩在脚下。
他胸腔里那颗为她跳动的心脏,依旧固执地不肯放弃。
那天从她公寓出来,他确实气到了极致。
车窗外的霓虹晃得他眼晕,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他甚至想过,就这样算了吧。
他傅聿危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了,他也会累,心也会痛......
他叫上陆祁去了酒吧,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泡在酒精里才能麻痹那份灼痛。
陆祁看着他哥这副自毁般的模样,无奈又叹气。
不用问,准又是为了桑白梨。
这两人就像上辈子结了仇。
一会儿好得蜜里调油,一会儿又能翻脸不认人。
折腾来折腾去,看得旁人都替他们累。
后来他喝得酩酊大醉,是陆祁把他架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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