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深夜谈心（2 / 2）

“我去，你可真会享受啊。”白熠年给木纹席点了个赞。

木纹席无所谓地耸耸肩：“是你以前没发现。”

……诡异的安静，木纹席扭头，就对上了一双吃人冒火的眼睛。

“哇啊，你不用反应这么大吧。”木纹席稍稍后退了一步。

白熠年似笑非笑：“住在过这里的是顾齐，不是我。你觉得我反应该不该大？！”

木纹席嘴巴微张，努力回忆了一下，懊悔愧疚不已：“对不起，我……”

木纹席无话辩驳，苍白无力。

“不用说，这是你的选择。我不配而已，我懂。”

“你别这么说。每次碰上顾齐的事，你都生闷气，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们在我这都很重要，我很为难啊。”木纹席急急解释。

“很重要吗？”

【可我感觉不到。】

“当然。”

木纹席信誓旦旦，但白熠年早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

3.

白熠年盯着脚丫子出神了一会，才再开口：“说说吧，怎么突然跑天台来坐着，赏月？”

木纹席都有点不适应白熠年这跳脱的思维方式。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来又觉得没必要，随意地躺下开口道：“我只是有点伤感。我没想到我最爱的父母原来是大哥那边的，一直在利用我帮他们的大儿子铺路。而我最厌恶的弟弟倒是一直很关心我，你说可笑不可笑？”

木纹席仰头望向银白清冷的月光，全身透着孤寂、沮丧。

白熠年其实猜到了七八分，他伸手想拍拍木纹席的肩，才想起木纹席只是魂体，他垂下手：“看开点，还好发现的早，还有机会制止和挽回。你还是有家人的，比如你的未婚妻，比如小岭。”

“那你呢，你不是吗？”木纹席目光赤裸坦诚，让白熠年无处可逃。

白熠年捏了捏手指：“我，我可以是。”

“你就是！”木纹席斩钉截铁地宣布，“白熠年，我从没想过让你离开。”

【可我们理解的离开并不是一个意思啊。】白熠年心中泛着苦涩，却只有咽下。

“对了，你刚才看到小岭被鞭子伤着，那凶的仿佛要杀人一样，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木纹席自从成了魂体才发现自己对白熠年其实知之甚少。

他现在只想多了解一点。

白熠年倒是很看得开，揉着手里的毯子一脚，云淡风轻：“也没少。我爸好赌，你也知道。赌输了就回家打我和我妈，用的就是鞭子，所以我看见小岭被打成那样，我就来气，只想以牙还牙才解气。我这样，你怕吗？”

白熠年有点紧张，他怕木纹席说他这样很粗俗、无礼。

可木纹席只是摇摇头：“不会，你做的很对，那些年你辛苦了。”

一瞬间，白熠年泪流满面，似乎有种被谅解的松弛感，他又不想木纹席看见他如此丢人的样子，偷偷抹眼泪。

“藏什么，看见了。”

“呀，就不能不说出来么。”

“反正我最不堪的一面你都看见了，咱们彼此彼此呀。”

“嘁，谁跟你彼此。你还是想想，到底是谁出卖了你吧。我说这几年你混得咋越来越回去了，哎~”白熠年悠哉哉躺下，一只手臂枕在脑袋后面，一只手轻描月亮的形状，岁月静好。

可木纹席却眉宇间乌云密布，思绪万千，浑身都透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