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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春水 你都没问,怎么知道我不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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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春水 你都没问,怎么知道我不会?……

[暗恋一个人就是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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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环科的团队结束出差,回到北京。

下午简单在公司开了个总结会。

后面万合的项目走上正轨, 也到了双方产品部和工程部撕扯的时候, 客户部能暂时轻松一些,他们只需要在群里做好跟进工作, 其余时间可以放到新客户身上了。

总结会不长, 大家上午刚坐飞机回来,一身疲惫, 厉甄言简意赅交代几句便早早下班。

最后还有一件事,厉甄:“北大九月份有个营销培训班, 客户部有同事想去的可以在系统里申请。环科争取到的名额不多,大家踊跃报名。就这些, 各位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谢谢厉总。”

大家道谢起身,从会议室返回工位。

春好收完东西, 开始填写申请。

倪忱从她身后经过,看见她的电脑页面,轻嘲:“你还需要申请啊?直接去求厉总不就行了。”

春好不说话,机械地打字填表。

她没力气斗嘴,也没有心情;她知道倪忱大概率还在气昨晚她走错座位的事。

她把徐总都挤到身后了,这种职场大忌,足够连累一整个部门丢掉项目。还好徐总没计较,而徐总不计较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秦在水。

倪忱见她沉默,嗤一声,也填表去了。

早早下班,春好背着包走出写字楼。

一时不知去哪, 诗吟工作的地方倒离自己不远,但才四点,她大概率没有下班。

而且诗吟实习的妆造工作室压力也大,天天接见明星,节奏又快,无时无刻不挨骂,但她为了热爱,还是忍了下来。

春好在十字路口站了一会儿,大望桥下车流如织,天上的阳光还是灿烂的,又晒又热,也没变成苍老的红。远处,明坤大厦和大裤衩站在一起,玻璃墙刺眼明亮。

红灯变绿,四周行人匆匆。春好低下头,走去地铁站回家。

三环坐到五环,地铁从地下走到地面,一个多小时的通勤,太阳逐渐西沉。

晚上没心思吃饭,春好也没什么精神。

一直到晚上八点,诗吟才回来。

她也疲惫不堪,听见房间有动静,推门进来,房间一片漆黑。

她咽下口水:“好好?”

片刻后,床上传来声音:“嗯?”

黄诗吟松口气:“你出差回来啦?怎么不开灯啊。我还以为你屋里进贼了。”

“没有。”春好头又落下去,她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黄诗吟把包放下,再过来给她把灯打开。

春好一霎眯眼,灯光让她眼眶发酸,差点分泌出泪来。

“怎么啦?”黄诗吟扑过来,也横着躺到她边上,像两人还在高中时那样,“上海不开心吗?熏鱼好不好吃?”

“好吃……”

春好喃喃。

其实还没吃到,饭局一开始她就走错座位,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哪里还有胃口;后面又听他们聊起秦在水的婚姻,她更是味同嚼蜡,吃什么东西都全靠本能咽进肚子里。

“是不是太累了?”黄诗吟觉得她心情好像很差,她翻身,托腮趴在她肩膀边,“我也累死了。一天天伺候明星,我算是看清了,一些人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真没几个正常人。作品是没有的,脸色是要甩的。”

春好弯弯嘴角,想配合地笑一下,又笑不出来。

“哦对,我还知道了一个大瓜。”黄诗吟紧张看着她,“听说,辜小玥在国外生小孩了,好好你……”

黄诗吟知道她喜欢秦在水,喜欢很多年了。在两人成为朋友前,她就已经每天风雨无阻去收发室看有没有秦在水的信件。

她甚至都觉得这不是喜欢,而是年深月久的爱。

如果对方没有结婚,一切还有可能。

黄诗吟也见过秦在水几面,见过他和好好对望的样子。怎么说呢,他们对视的时候,两个人像进入了一个单独的世界。

那些目光并不纯粹,也夹杂太多感情,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

但她能肯定,好好在那个资助人心里,是个极其重要的存在,且无人可比。

但她不能把自己这些分析告诉她,毕竟人家结婚了。

房间安静下来,周围的声音也就清晰可闻,楼下散步的大爷,楼上跑来跑去的小孩,窗外的鸟叫、树叶沙沙响……

诗吟和她躺在一起,不知怎的,她想到许驰,想到那个清爽仗义又有点嘴贱的少年。

可惜很多时光,都已留在了岁月的长河里,人与人之间,分别容易,见一面可真难。相处过几年又怎样,一辈子还不是说分开,就分开了。

她是,春好也是。

诗吟深吸口气:“好好,要不你就别喜欢他了吧。他现在是真有家室、有小孩的人。你们已经不可能了。”

春好鼻子一酸:“嗯,我知道……”

她嘴唇颤抖,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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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好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决定改变这种状态。

她再喜欢,也不能喜欢上一个有婚姻的人。

他资助自己这么久,先不说感恩这些,仅仅是礼义廉耻,她要懂。

但她喜欢他太久了。

喜欢一个人就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她无法立刻停止喜欢秦在水,但可以一点一点来。

可刚收拾完毕,边啃吐司边去地铁站,好不容易挤上车厢,被人群压到墙壁上时。

她收到了秦在水的消息。

秦在水:【回北京了?】

春好睫毛动了动,上划退出微信,她塞上耳机开始听英语。

一直到晚上下班,她再次挤上地铁。

秦在水的消息再次进来:【出差结束了?】

春好看见这类似的问句,不知为何,觉得难堪又难受,难受后她又生气。

可他什么都没做错,她气他干什么呢?又不是他强迫自己喜欢的他。她只能气自己。

她还是没有回。

第二天,秦在水给她打了电话,也是一早一晚各一个,定时定点一样。

春好很庆幸自己这两次都在忙工作错过了。

一直到第三天。

秦在水:【春好。】

很简单的两个字。

任何一句话都比不上喊一句全名。

春好眼皮微抖,知道他是真生气了。

她心都在颤,觉得自己做错了;她不该一句话不回,他一直是对她最好的人,她不该和他甩脸色。

春好:【回来几天了。】

她打字:【抱歉,刚回来工作有点忙,没看见消息。】

秦在水过了一会儿,回:【嗯。】

他名字变成正在输入中,但又迟迟没有消息过来,最后,正在输入中重新变成名字,两人的对话就此沉寂。

一直到九月。

北京暑气未消。

公司里去北大营销班的名单下来了,一共三个人,没有春好。

倪忱看见名单里没春好,她眉梢一扬,愉悦地挑眉离开。

春好心一空,不知为什么自己不在名单里。

晚上,厉甄有个局,春好陪她一块儿去。

这次的客户是水务局的人。

从上海回来后,厉甄也在接触西南那边的项目,力求借着万合再进一步,她也好在北京这边稳固人脉。

吃饭的地方在一间日式庭院,只有榻榻米包间,极度私密,也适合谈事儿。

包间里还有KTV,有位女领导爱唱歌,春好陪着唱了几句。

领导惊讶:“你看着年纪小,还会唱我们八九十年代的歌,挺难得啊。”

春好:“是您音准好,和您一块儿唱,我发挥都更好了。”

她笑,手里下意识往黑色酒杯里扔一个圣女果。

陪了几首,女领导很开心,还录了一段王菲的老歌。

中途,女领导临时要接一个重要的工作电话,春好便出去了,厉甄也跟在她身后出来。

两人站到庭院走廊上。

九月的京郊,夜晚已经开始泛凉,庭院很宽敞,是不规则的回字形,中间一条小溪蜿蜒而过,在地灯下,一片碧幽幽的亮。

对面,正巧钟栎和秦在水在包间外讲事,他们站在小溪对面的走廊上,暗沉沉的角落,这儿没灯,很隐蔽,不走近完全不知道有人。

钟栎“哟”一声,眉梢一挑,看戏似的往前擡擡下巴:“看那儿。”

秦在水手里还夹着烟,他在想明坤内部的事,面色并不愉悦,闻言投去一眼,他动作一顿。

厉甄正在和春好讲话。

她对她今晚的表现很满意:“在哪学的?”

“嗯?”

春好穿着一身短袖浮雕旗袍裙子,很中式大方。

她今晚其实没喝什么酒,多是在唱歌和听大家聊工作,但也可能是酿造工艺的缘故,她有点上脸。

“酒杯装圣女果。”厉甄问,“哪儿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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