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影蚀教派（2 / 2）

\"当七个节点完成，混沌之眼将再次睁开。\"叶无咎的右眼突然变黑，\"而这次...它将带来真正的混沌星辰...\"

我问他为何帮我们。叶无咎解开衣领，露出胸口的银色星纹——那是个从未见过的星宿图案。

\"我是双生宿主，\"他解释，\"破军选择了我，但'他'——摇光星君也选择了我。两股力量在我体内斗争了十年...直到三年前...\"

他的叙述被一阵剧烈咳嗽打断，咳出的不是血而是银黑混杂的晶体。钟楼突然震动，机械钟的指针疯狂旋转！

\"'他'要醒了！\"叶无咎痛苦地跪倒，\"快走！拿着这个！\"

他扯下一块皮肤——那状，落入我手中。

\"星界之钥...能打开镜界深处的'真实之镜'...\"他的声音开始分裂，\"那里有你们要的答案...关于星碑...关于混沌...快走！\"

叶无咎的身体突然扭曲，左眼银光熄灭，右眼血光大盛！他的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找到你了...小老鼠们...\"

白露一箭射向变异的叶无咎，箭矢却在接触前化为灰烬！我们转身就跑，身后传来骨骼错位的\"咔咔\"声和癫狂的大笑。

冲出钟楼百米远，身后传来爆炸声。回头看去，钟楼尖顶被一团银黑交织的能量包裹，隐约可见两个身影在其中搏斗——一个是叶无咎的正常形态，一个是扭曲的怪物版。

\"双重人格实体化了！\"白露拉着我继续跑，\"必须立刻报告红绡！\"

我们刚拐进一条小巷，地面突然变得柔软如泥沼！墙壁上伸出无数黑色手臂，空中回荡着影蚀教徒的诵经声：\"血肉为引，星辰为证...\"

一个披着星袍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袍子下不是人脸，而是不断流动的黑色星云，七颗血星在其中旋转。

\"第七星碑的携带者...\"它的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教主恭候多时了...\"

白露的七杀星印爆发强光，七支银箭同时射出，在怪物身上炸出七个血洞。但黑血落地后立刻化作小型的混沌生物扑向我们！

就在绝望之际，一道红光从天而降——是红绡的红伞！伞面旋转着展开防护罩，将混沌生物隔绝在外。

\"抓紧！\"红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们抬头，看到她站在消防梯上，单手维持着红伞结界。

攀上消防梯后，红绡带着我们穿行在屋顶之间。身后，影蚀教徒的咆哮渐渐远去，但城市某处又新增了一个血红光点——第五个血肉节点完成了。

\"孩子们呢？\"我气喘吁吁地问。

\"安全屋被袭击了，\"红绡的声音紧绷，\"白霜带着他们转移到了镜界边缘...那里暂时安全。\"

我这才注意到红绡左臂有一道可怕的伤口，不是流血而是不断渗出星砂。\"叶无咎给的钥匙，\"我递上那团星云物质，\"说是能打开'真实之镜'。\"

红绡的银眼闪过一丝诧异：\"镜界最深处...传说藏着世界的真相...\"她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同样是星砂，\"没时间了...影蚀比预计的行动更快...我们必须...\"

她的话没能说完。前方屋顶上，七个影蚀教徒已经摆好阵型，中央是个由内脏拼成的逆五星。为首者掀开兜帽——竟是莫言！或者说，是莫言被混沌改造后的形态——他的机械眼已经与血肉融合，胸口文曲星纹被逆北斗覆盖。

\"红绡...老友...\"他的声音夹杂着机械杂音，\"加入我们...见证混沌之美...\"

红绡的回答是将红伞化作长枪，直刺莫言咽喉！战斗瞬间爆发。我和白露背靠背应对其他教徒，但这些已经不是人类——他们的身体可以任意变形，肢体能延伸数米，血液具有强腐蚀性！

最可怕的是莫言。他单手就挡住了红绡的攻击，机械眼中射出的红光能将接触到的物质数据化。红绡的红伞三分之一已经变成了闪烁的代码！

\"你们不明白...\"莫言狂笑着将代码化的伞尖捏碎，\"混沌不是毁灭...是进化！是将低级生命升华为永恒存在！\"

红绡突然撤步，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对准莫言：\"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就是你想要的永恒？\"

镜中映出的不是莫言现在的形态，而是他原本的人类样貌。一瞬间的恍惚后，莫言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不！这才是虚假的！那个脆弱的血肉之躯早就该被抛弃！\"

他疯狂攻击红绡，却暴露了破绽。红绡将残余的红伞刺入他机械眼与血肉的连接处，星力顺着金属传导，引发内部爆炸！

莫言踉跄后退，半个脑袋已经没了，剩下的部分却仍在说话：\"没用的...影蚀不灭...教主已经...\"

他的身体突然膨胀，我们立刻跳楼逃生。身后传来爆炸声，冲击波将我们掀飞数米。爬起来时，原处只剩一个冒着黑烟的深坑。

\"走！\"红绡嘴角渗血，\"他们能通过莫言的残骸定位我们！\"

我们跌跌撞撞地逃向约定会合点——城郊一面传说中的\"鬼镜\"。据说这面镜子能照出人的前世今生，实际上它是通往镜界的天然门户。

途中，城市的变化令人心惊。越来越多的建筑出现\"镜化\"现象——表面变得如镜面般光滑，映照出的却不是现实景象，而是各种扭曲的噩梦场景。行人对此视而不见，但他们的影子却开始有自己的动作...

鬼镜立在废弃游乐园的恐怖屋里，镜面布满裂痕却诡异地保持完整。白霜和两个孩子已经等在那里，看到我们伤痕累累的样子，白霜立刻启动准备好的传送阵法。

\"等等。\"阿灵突然挣脱白霜的手，跑到我面前，\"张叔叔...你的口袋里...\"

我一摸，竟掏出一个小型星碑模型——与第七星碑碎片一模一样，只是缩小版。

\"天枢大人让我给你的...\"阿灵的右眼银光透过眼罩，\"说你会用得上...\"

小拾儿也凑过来，递给我一颗紫色晶体：\"紫微爸爸说...这是'钥匙'的另一半...\"

红绡催促我们进入镜界。当我的手指接触镜面时，一阵刺骨寒意顺着胳膊蔓延。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现实世界——游乐园的摩天轮上，七个血色光点已经连成一线，如同一把指向天空的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