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智斗守护妖兽的计策（2 / 2）

他将酒液泼向妖兽鬃毛。

火焰轰然腾起，顺着酒液迅速蔓延，烈焰裹着浓烟，将妖兽整个头颅吞没。它发出凄厉咆哮，疯狂挣扎，藤蔓一根根崩断，但它右后腿却被卡得最死，挣脱不得，只能原地打转，撞塌了半边石墙，碎石如雨落下。

火光映照下，陆无尘忽然注意到它右后爪外侧有一道陈旧伤痕——裂口扭曲，形状竟与酒葫芦上的裂缝如出一辙。

他瞳孔微缩。

玉佩突然发烫，齿轮逆向轻转半格，像是在回应什么。

妖兽终于挣脱最后一根藤蔓，拖着烧焦的鬃毛，踉跄后退，每一步都踏出火星，却始终不敢越过某条看不见的界限。它退入雾中，身影渐隐，最后回头看了陆无尘一眼，眼神竟不像凶兽，倒像某种……被囚禁的守望者。

陆无尘没追。

他蹲下身，从灰烬里捡起一片烧了一半的藤蔓残叶。叶脉焦黑，但隐约可见一道极淡的纹路，与石门内壁浮现出的符文脉络一模一样。

“这草……认得路？”他低声嘀咕。

五爪金龙飞回肩头，尾巴轻轻扫了扫他的耳廓：“主人，它不是敌人。它在等你进去，但它不能让你轻易进去。”

“所以得考个试？”陆无尘站起身，拍了拍手，“还挺有仪式感。”

他转身看向酒道人：“你那酒，是不是不止疗伤这么简单？”

酒道人没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在空中虚点，仿佛在描摹什么图案。他的手抖得厉害，但动作执着，像是在复刻一段被封印的记忆。

陆无尘没催他。

他知道，有些话，说一句流一次血。

他索性盘腿坐下，从灵田里挖出一根变异黄瓜，咔嚓咬了一口，汁水四溅。

“等你好了，咱们再喝一杯。”他说，“不过下次，别整这么玄乎的开场白，直接说‘这门得用酒开’不就完了？非得扯什么醉生梦死，搞得像谁欠你三坛老酒似的。”

五爪金龙扑棱翅膀：“主人，你嘴上这么说，刚才走位的时候心跳快了三倍。”

“闭嘴，烤你的红薯去。”

远处，雾气仍未散尽，但石门已完全暴露，门缝宽得足以容人通过。门内一片漆黑，却隐隐有微光流动，像是某种植物在缓慢呼吸。

陆无尘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行了，门开了，考试也考完了。”他伸手去扶酒道人，“接下来，该收卷了。”

酒道人被他架起，虚弱地靠在他肩上，忽然低声说：“它右后爪的伤……是三百年前，她亲手烙下的。”

陆无尘脚步一顿。

“烙印？为了什么？”

“为了守住界限。”酒道人喘息着，“它若越界，封印反噬，必死无疑。她是……它的主人，也是它的枷锁。”

陆无尘沉默片刻，低头看了眼腰间玉佩。

齿轮又转了一格，逆向。

他忽然笑了：“合着它不是门神，是门锁？”

酒道人没回答，只是轻轻点头。

陆无尘抬头看向石门，深吸一口气，抬脚迈步。

就在他即将跨过门槛的瞬间，肩上的五爪金龙突然浑身一僵，鳞片泛起金光。

“主人！”

陆无尘回头。

金龙爪子死死抠住他肩头，尾巴指向石门深处——那里，原本漆黑的通道，竟浮现出一排模糊脚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门槛前，与陆无尘的鞋底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