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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西跨院阿桃赠药传秘丹药库陈松寻衅露马脚苏媚初用媚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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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丹炉藏毒

引路弟子把我领到西跨院时,太阳已经沉了半截。

院门口的石阶裂着缝,长了半尺高的草。

“就这了。”他把一串生锈的钥匙扔给我,语气不耐烦,“西跨院最里头,没人住,清净。”

我接住钥匙,指尖蹭过铁锈——是常年没人用的缘故。

“怎么不给她安排东跨院?”

有人在院门口笑。

是陈松。

他身边跟着两个外门弟子,手里拎着食盒,眼神扫过我时,满是轻佻。

引路弟子缩了缩脖子:“陈师兄,东跨院是给灵力达标的弟子住的……”

“灵力不达标?”陈松几步走到我面前,伸手就要碰我领口,“我看是藏了别的本事吧?”

我侧身躲开,钥匙在掌心攥得发响:“陈师兄说笑了,弟子只有点泡茶的手艺。”

“泡茶?”他挑眉,突然伸手夺过我手里的钥匙,往地上扔,“西跨院漏雨,今晚你跟我去东跨院住,我教你‘青云宗的规矩’。”

周围的弟子哄笑起来。

我盯着地上的钥匙,指甲掐进掌心。

蚀心咒突然隐隐作痛——恨意一冒头,这咒就像针一样扎心口。

“不必了。”我弯腰捡钥匙,指尖的媚丝悄悄缠上陈松的脚踝,“弟子粗鄙,住不惯好地方,免得污了陈师兄的眼。”

他突然“哎哟”一声,脚一软差点摔倒。

周围的笑声停了。

“你搞什么?”陈松站稳了,瞪着我,脚踝却在隐隐发麻——媚丝缠得紧,能让他麻上半个时辰。

我垂眼行礼:“弟子笨手笨脚,怕是不小心绊了师兄,还望师兄恕罪。”

他还想发作,远处传来钟声。

是晚课的钟。

“走了走了,再不去要被罚了。”旁边的弟子拉着陈松,“跟个弃徒较什么劲。”

陈松狠狠瞪了我一眼,啐了口:“算你走运。”

脚步声远了。

我才直起身,看着西跨院的门——门板上裂着道缝,像张要哭的嘴。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屋顶果然漏雨,地上摆着几个破陶罐,接了半罐雨水。

我把行李放在唯一的木床上,床板吱呀响。

从行李里翻出块帕子,铺在桌上。

帕子上绣着只狐——是我娘生前教我绣的,只剩半只,另一半被锁妖塔的火烧没了。

领口的妖丹珠又开始发烫。

我摸了摸,突然听见院门口有脚步声。

“苏姑娘。”

是阿桃。

她手里拎着个布包,站在门口,身后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进来坐。”我往桌边挪了挪,给她倒了杯冷水——用破陶罐接的雨水。

她没坐,把布包递给我:“里面是些草药,治风寒的。西跨院漏雨,晚上冷。”

我打开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和薄荷,还有颗黑色的药丸。

“这是?”

“静心丸。”她坐在门槛上,攥着那块碎瓷片,“蚀心咒发作时吃,能缓解点。”

我捏着药丸,突然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咒?”

她抬头看我,眼尾的疤在夕阳下泛着浅光:“云溪派以前有本古籍,记载过蚀心咒——是青云宗的邪术,种在妖族身上,只要对修士生杀意,就会疼。”

我心里一震。

她果然知道我是妖。

“你不怕我?”

“怕什么?”她笑了,笑得有点苦,“青云宗的修士,比妖狠多了。”

我没接话,把布包收起来:“你说的事,我会查。但你得帮我个忙。”

“你说。”

“李长老。”我盯着她,“你知道他掌管丹药库的事吗?”

她点头,指尖的碎瓷片抵着掌心:“每月初一,他会去后山,说是‘祭药’,其实是去埋东西。”

“埋什么?”

“不知道。”她摇头,“我偷偷跟过一次,被他发现了,差点被灵鞭抽死。”

我摸了摸裙摆下的银刃——李长老的灵鞭,我还记得那滋味。

“丹药库的钥匙,在谁手里?”

“陈松。”她突然抬头,眼神亮了,“陈松是外门长老的侄子,负责看管丹药库的外门钥匙,每月十五换一次。”

十五。

还有三天。

“我有个主意。”我突然笑了,指尖的媚丝在烛光下闪了闪。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膳堂。

膳堂里挤满了弟子,吵吵嚷嚷。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刚坐下,就看见陈松端着食盒,往靠窗的位置走——那里坐着几个女弟子,正围着他说话。

我端着粥碗,慢慢走过去。

“陈师兄。”

我站在他身后,声音放软。

他回头,看见是我,眼神又开始轻佻:“怎么?想通了,要跟我去东跨院住?”

周围的女弟子哄笑起来。

我没恼,把手里的小罐子递给他:“弟子昨天酿了点梅子酒,想请师兄尝尝。”

罐子里是我用妖力泡的梅子酒——加了点媚气,能让人心神松动。

他接过去,打开盖子闻了闻:“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

“弟子没别的本事,就会做点这些小玩意。”我垂眼,故意露出半截手腕——手腕上有道浅疤,是当年锁妖塔的铁链划的,“只是弟子初来乍到,很多规矩不懂,以后还要请师兄多指点。”

他盯着我的手腕,咽了口唾沫:“好说,好说。”

“对了师兄。”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弟子听说丹药库有很多珍贵的草药,弟子想找点来泡药酒,不知道能不能……”

他眼睛一亮,拍了拍胸脯:“这有什么难的!今晚我值夜,带你去丹药库,想要什么随便拿!”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感激:“多谢师兄!弟子晚上在膳堂后门等您。”

他点头,拿着梅子酒,跟女弟子们吹嘘去了。

我端着粥碗回到角落,刚坐下,就看见个穿青衫的弟子,坐在对面。

是林砚。

他手里拿着本书,眼神扫过我,又落回书页上:“媚术虽好,可别引火烧身。”

我浑身一僵。

他看见我用媚术了?

“林师兄说笑了。”我端起粥碗,挡住脸,“弟子只是想跟陈师兄处好关系。”

他合上书,指尖在书页上敲了敲——是本《青云宗戒律》:“陈松是什么人,你该知道。今晚的事,最好别去。”

“师兄是在提醒我,还是在警告我?”我放下粥碗,眼神冷了下来,“三年前云溪派被灭,师兄当时在哪?”

他愣了下,眼底闪过丝痛色:“我在闭关。等我出来,云溪派已经没了。”

“闭关?”我笑了,笑得有点冷,“真是巧。”

他没反驳,只是把书递给我:“里面有丹药库的地图,你要是非要去,记得避开东南角的禁制——那里有李长老设的符阵。”

我盯着他递来的书,没接。

他却直接放在我桌上:“我不是帮你,只是不想看见青云宗再多一个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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