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念生瘴气染病急寻药李长老持辨妖镜搜院借清风门使者之(1 / 2)
第四章 卧底截杀
西跨院的破陶罐,又接了半罐雨水。
念生缩在我怀里,鼻子干得起皮——从后山回来就不对劲,瘴气入了体,一直低烧。
阿桃蹲在床边,用布蘸着温水,擦它的小爪子:“还是没退。”
我摸了摸念生的头,指尖泛凉——它的妖气很弱,要是再找不到妖族的草药,怕是撑不过三天。
“林砚呢?”我抬头问,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
“去膳堂了,想找点羊奶。”阿桃把布拧干,声音低了些,“账本藏得稳妥吗?昨晚陈松告密,李长老肯定会再来搜。”
我往床板下摸——账本用油纸包着,藏在艾草堆里,上面还压了块石头:“稳妥。但不能总藏在这,得尽快送出去。”
送出去,交给其他门派。
青云宗是修仙界三大门派之一,只有其他门派联手,才能扳倒玄清和李长老。
“可怎么送?”阿桃攥紧布,“青云宗山门守得严,我们根本出不去。”
我没说话,指尖摸向领口的妖丹珠——它微微发烫,像是在指引方向。
突然,院门口有脚步声。
是林砚。
他手里拎着个陶碗,碗里装着羊奶,胳膊上还沾着血:“出事了。”
我赶紧站起来,阿桃也抱着念生凑过来。
“李长老今早召集弟子,说丹药库丢了‘重要典籍’,要搜查所有弟子房。”他把羊奶递给阿桃,挽起袖子——胳膊上有道新伤,是灵鞭抽的,“我刚才在膳堂,听见他的弟子说,要先搜西跨院。”
“搜西跨院?”阿桃慌了,“账本还在床板下!”
“别慌。”我按住她的手,往门口走,“我去应付。”
“不行。”林砚拉住我,“李长老这次带了‘辨妖镜’,能照出妖族的气息,你不能出去。”
辨妖镜!
我心口一紧——念生的妖气,还有我身上的妖气,一照就现形。
“那怎么办?”阿桃抱着念生,声音发颤。
我盯着床板,突然有了主意:“阿桃,你把念生抱进破陶罐,用雨水盖着——妖族的气息怕水,能挡一挡。”
她赶紧点头,把念生放进装雨水的陶罐里,念生小声呜咽,却很乖,没挣扎。
我把账本从床板下拿出来,塞进林砚的青衫里:“你是玄清的亲传弟子,李长老不敢搜你,你把账本带出去。”
他愣了下,接过账本,塞进怀里:“好。但你们怎么办?”
“我有办法。”我从行李里翻出件破外袍,罩在身上,又往脸上抹了点灰——装成生病的样子。
刚收拾好,院门口就传来脚步声。
“开门!”
是陈松的声音,还带着李长老的咳嗽声。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开门。
李长老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面铜镜——镜面泛着白光,是辨妖镜。
陈松跟在他身后,手里拎着根木棍,眼神扫过屋里,满是得意:“长老,我说她们肯定藏了东西!”
“苏师妹,”李长老的目光落在我脸上,辨妖镜往我身上照,“听说你昨晚去了丹药库?”
我咳嗽两声,弯着腰,故意往阿桃身边靠——阿桃身上有云溪派的灵力,能挡点妖气:“长老说笑了,弟子昨晚染了风寒,一直在屋里歇着,阿桃师妹能作证。”
阿桃赶紧点头:“是,长老,苏师妹昨晚一直发烧,我还帮她熬了药。”
李长老的辨妖镜,又往床那边照。
我心里一紧——陶罐就在床旁边!
“那床板下是什么?”陈松突然指着床,“我昨晚看见她们往床板下藏东西!”
他说着,就要冲过去掀床板。
我侧身挡住,指尖的媚丝悄悄缠上他的脚踝:“陈师兄,床板下是弟子的旧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他突然“哎哟”一声,脚一软差点摔倒,辨妖镜也晃了晃,照到了陶罐。
镜面的白光闪了闪,又暗了。
“怎么回事?”李长老皱眉,盯着陶罐。
“是弟子接的雨水,”阿桃赶紧解释,“西跨院漏雨,只能用陶罐接。”
李长老往前走了两步,弯腰要去碰陶罐。
念生在里面,肯定会动!
我突然咳嗽起来,故意撞了李长老一下:“长老恕罪,弟子身子弱,没站稳。”
他被我撞得退了半步,脸色沉了:“没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钟声——是玄清的殿里传来的,很急。
“长老!”外面跑进来个弟子,气喘吁吁,“玄清真人找您,说清风门的使者来了,要您去接待!”
清风门!
我心里一动——清风门是修仙界另一大门派,和青云宗向来不和,这次派使者来,说不定是个机会。
李长老愣了下,狠狠瞪了我一眼:“算你们走运!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们鬼鬼祟祟,定不饶你们!”
他转身走了,陈松还想再说什么,被他拽着也走了。
院门“砰”的一声关上。
我才松了口气,赶紧把念生从陶罐里抱出来——它浑身湿透,小爪子在发抖。
“没事了,没事了。”我用布擦干它的毛,声音发颤。
林砚从怀里摸出账本,递给我:“清风门的使者来了,这是送账本的好机会!”
“清风门?”阿桃抱着念生,眼睛亮了,“我爹以前和清风门的长老有交情,我知道他们的暗号!”
我盯着账本,突然笑了:“好,就找清风门的使者。”
中午,膳堂。
人很多,吵吵嚷嚷。
我和阿桃坐在角落,林砚端着食盒走过来,里面放着三碗粥,还有个油纸包。
“清风门的使者住在东跨院最里面的客房,”他把油纸包递给我,里面是块玉佩——上面刻着“清”字,“这是清风门的信物,阿桃说的暗号,我问过了,是‘云溪映月’。”
阿桃点头,往嘴里扒了口粥:“我爹说,只要说‘云溪映月’,清风门的人就会信我们。”
“什么时候去?”我摸了摸玉佩,冰凉的。
“今晚。”林砚眼神沉了,“清风门的使者明天一早就走,我们得今晚把账本交给他们。”
我点头,又问:“念生怎么办?它的病还没好。”
“我留在西跨院照顾它。”林砚放下粥碗,“你们去送账本,我帮你们望风,要是李长老的人来了,我能应付。”
阿桃攥紧我的手:“我跟你去,我能帮你对暗号。”
我点头:“好,今晚亥时,东跨院后门见。”
晚上亥时,东跨院后门。
风很凉,吹得廊下的灯笼晃个不停。
我和阿桃裹着外袍,手里攥着账本和玉佩。
“使者的客房在最里面,门口有两个清风门的弟子守着。”林砚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灯笼,“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进去。”
他往门口走,故意咳嗽了两声。
“谁?”守在门口的弟子回头,手按在剑柄上。
“青云宗弟子,林砚。”他晃了晃灯笼,“奉玄清真人之命,来送些点心。”
两个弟子对视一眼,让开了路。
我和阿桃趁机溜进去,往最里面的客房走。
客房的灯还亮着,窗户纸上映着个影子——是个穿蓝袍的人,正坐在桌前看书。
我敲了敲门。
“进来。”
是个苍老的声音。
我推开门,走进去。
穿蓝袍的人转过身,是个白发长老,手里拿着串佛珠,眼神扫过我和阿桃:“你们是谁?”
“长老。”阿桃往前一步,双手捧着玉佩,“云溪映月。”
长老的眼神变了,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云溪派的人?”
“是。”阿桃点头,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是云溪派阿桃,这是苏媚,我们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您。”
我把账本递过去,油纸包上还沾着艾草的灰:“这是青云宗李长老炼邪术的记录,还有玄清真人修炼‘万妖噬心诀’的证据。”
长老接过账本,翻开,脸色越来越沉:“竟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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