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后山密林寻毒境瘴气蚀人毒蛇拦路终抵毒境洞口却遇镇(1 / 2)
第五章「染指构陷,毒苗现踪」
密信被呈给皇帝的次日,天刚蒙蒙亮,碎玉轩的院门就被砸得砰砰响。我攥着袖袋里的抗毒丹瓷瓶,指尖冰凉——不用想,定是皇后的人来了。
春桃吓得赶紧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李德全,身后跟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宫女,个个面色不善。
“沈才人,”李德全尖着嗓子,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我,“皇后娘娘请您去凤仪宫一趟,说是有要事与您核对。”
我拢了拢身上的深青宫装,压下心头的冷笑:“公公稍等,容我换件衣裳。”
“不必了,”李德全伸手拦着,“娘娘说了,事急,才人这便随咱家走。”
他身后的宫女立刻上前,就要来扶我——说是扶,实则是想架着我走,态度嚣张得很。
春桃赶紧挡在我身前:“你们别碰才人!才人是陛下亲封的才人,你们怎能如此无礼!”
“一个小宫女也敢多嘴?”李德全瞪了春桃一眼,抬手就要打。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他“哎哟”叫出声:“公公,打狗还得看主人,春桃是我的人,你动她一下试试?”
李德全疼得脸都白了,挣扎着要抽回手:“沈清辞,你敢以下犯上!”
“我不敢,”我松开手,看着他揉着手腕,“但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皇后娘娘要见我,我去便是,不必劳烦公公的人‘请’。”
李德全狠狠瞪了我一眼,没再敢放肆,转身往外走:“哼,算你识相,走吧!”
我给春桃使了个眼色,让她留在院里,自己跟着李德全往凤仪宫走。
宫道上的晨露还没干,踩在青砖上滑得很。李德全走在前面,脚步匆匆,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不知好歹”“等着受罚”之类的话。我跟在后面,眼神扫过路边的花丛——昨天靖王的侍卫说,皇后在凤仪宫偏殿藏了毒,说不定今日就能找到证据。
到了凤仪宫,殿内的气氛比上次更压抑。皇后坐在凤椅上,脸色铁青,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见我进来,猛地把佛珠摔在桌上:“沈清辞!你可知罪?”
我躬身行礼,声音平静:“臣妾不知,还请娘娘明示。”
“不知?”皇后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两个宫女抬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件玄色的男子常服,衣角绣着靖王府的纹样,还有一支玉簪,正是上次靖王递给我的那支。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都倒吸一口凉气,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是昨天在你碎玉轩的床底下搜出来的,”皇后指着木盒,眼神里满是狠戾,“沈清辞,你竟敢与靖王私相授受,秽乱宫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私相授受?秽乱宫闱?
我心里一惊——这衣服和玉簪怎么会在我床底下?定是皇后派人趁我不在时放进去的!好狠毒的计策,这是想让我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娘娘,这东西不是我的,”我抬起头,看着皇后,“臣妾与靖王殿下只是盟友,绝无私情。这衣服和玉簪,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臣妾床底下,想陷害臣妾!”
“陷害你?”皇后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谁会这么无聊陷害你?这衣服上绣着靖王府的纹样,这玉簪也是靖王的心爱之物,宫中人尽皆知!你还想狡辩?”
她抬手就要打我,我赶紧后退一步,躲开了:“娘娘,臣妾没有狡辩!若是臣妾真与靖王有私,怎会把这么明显的证据放在床底下?这明摆着是有人故意栽赃!”
“栽赃?”皇后冷笑,“好,那你说说,是谁栽赃你?是丽妃?还是容妃?她们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陛下驾到——”
皇后的眼睛亮了,赶紧整理了一下宫装,脸上挤出委屈的表情:“陛下,您可来了!您快看看,沈清辞她……她竟敢与靖王私相授受,秽乱宫闱,臣妾正要处置她,她还狡辩说是被人陷害!”
皇帝走进殿里,脸色阴沉,看了眼木盒里的衣服和玉簪,又看了看我,声音冰冷:“沈清辞,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臣妾是被人陷害的!”我跪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这衣服和玉簪,臣妾从未见过,定是有人趁臣妾不在碎玉轩时,偷偷放进去的!陛下明察!”
“陛下,”皇后赶紧说,“沈清辞还在狡辩!这衣服和玉簪都是靖王府的物件,若不是她与靖王有私,怎会出现在她的床底下?臣妾恳请陛下,将沈清辞打入冷宫,彻查此事!”
皇帝皱着眉,没说话,眼神在我和皇后之间来回扫视。
我知道,此时若是不能拿出证据,就算皇帝再信任我,也会被皇后的谗言动摇。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皇帝:“陛下,臣妾有一计,可以证明臣妾的清白。这衣服既然是靖王府的,那靖王殿下定能认出是谁的。臣妾恳请陛下,传靖王殿下入宫,当面对质!”
皇后的脸色变了变,赶紧说:“陛下,不必传靖王殿下了吧?这证据确凿,传靖王殿下入宫,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笑话?”我冷笑,“娘娘是怕靖王殿下入宫,戳穿您的阴谋吧?”
“你胡说!”皇后气得脸色发白。
皇帝摆了摆手,打断了我们的争执:“传靖王入宫。”
很快,靖王就来了。他穿着玄色朝服,走进殿里,躬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参见皇后娘娘。”
“景渊,”皇帝指着木盒里的衣服和玉簪,“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靖王走到木盒前,拿起衣服和玉簪看了看,皱起眉:“回父皇,这衣服确实是儿臣的,但早在三个月前就丢失了;这玉簪也不是儿臣的,儿臣从未见过这支玉簪。”
皇后的脸色瞬间白了:“不可能!这玉簪明明是……”
她话说到一半,赶紧停住了,眼神慌乱。
我心里一动——看来这玉簪不是靖王府的,是皇后找人仿造的!
“陛下,”我赶紧说,“您听见了吧?这衣服是靖王殿下三个月前丢失的,玉簪也不是靖王殿下的,定是有人故意用这些东西陷害臣妾!臣妾恳请陛下,彻查是谁偷了靖王殿下的衣服,又是谁仿造了玉簪!”
皇帝的脸色更阴沉了,看向皇后:“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吓得赶紧跪下:“陛下,臣妾……臣妾也不知道!这衣服和玉簪是臣妾让人从沈清辞的床底下搜出来的,臣妾也以为是靖王殿下的……臣妾冤枉啊!”
“冤枉?”靖王冷笑一声,“皇后娘娘,儿臣的衣服三个月前丢失时,儿臣就已经禀报给父皇了,当时负责调查此事的,就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如今这衣服出现在沈才人床底下,娘娘怎么会不知道?”
皇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脸色惨白如纸。
皇帝看着皇后,眼神里满是失望:“皇后,你太让朕失望了。朕看,这所谓的‘私相授受’,根本就是你故意设的局,想陷害沈才人!”
“陛下,臣妾没有!”皇后哭了起来,“臣妾真的不知道!是臣妾糊涂,被人蒙蔽了!陛下饶命啊!”
皇帝没理她,对身边的太监说:“传朕旨意,皇后管理后宫不力,诬陷妃嫔,禁足凤仪宫三个月,闭门思过!彻查此事,找出偷靖王衣服、仿造玉簪的人,严惩不贷!”
“是!”太监躬身应着,赶紧去传旨。
皇后瘫坐在地上,眼泪直流,却不敢再辩解。
我跪在地上,心里松了口气——这次总算化解了危机,还让皇后被禁足了三个月,真是大快人心!
“沈才人,”皇帝看着我,脸色缓和了些,“委屈你了。你先回碎玉轩休息吧,此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谢陛下。”我躬身行礼,转身走出凤仪宫。
靖王跟在我后面,走出殿门后,低声说:“这次多亏了你反应快,不然还真被皇后陷害了。”
“也多亏了殿下及时赶到,戳穿了皇后的阴谋,”我看着他,“对了,殿下的衣服三个月前丢失,真的是皇后宫里的人偷的?”
靖王点了点头:“嗯,当时我就怀疑是皇后干的,只是没有证据,没想到她竟用这件衣服来陷害你。还好我早有准备,不然今日还真不好解释。”
我心里一阵后怕——若是靖王没有提前察觉,今日我怕是真的要被打入冷宫了。
“对了,”靖王又说,“容妃派人来报,说皇后在凤仪宫偏殿的暗格里,藏了毒境花的幼苗,还有一些写给镇国公府的密信。皇后现在被禁足,正是我们去找证据的好时机。”
我眼睛一亮:“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去!”
“好,”靖王点了点头,“我已经安排了人手,我们现在就去凤仪宫偏殿。”
我们绕到凤仪宫的偏殿,这里果然没什么人守卫——皇后被禁足,宫里的人都乱了,没人顾得上这里。
靖王打开偏殿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我从袖袋里摸出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灯光下,我看见偏殿的墙壁上有一处明显的凹陷——这就是容妃说的暗格。
靖王走过去,用力一推,暗格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个木盒,还有一叠书信。
我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株淡紫色的幼苗——叶子和毒境花一模一样,只是还没开花,正是毒境花的幼苗!
“找到了!”我兴奋地说,“有了这株幼苗,还有这些密信,就能证明皇后和镇国公府勾结,想利用毒境花害陛下了!”
靖王拿起那些书信,翻了翻,皱起眉:“这些信里提到,镇国公府会在围猎大典上,用毒境花的毒污染陛下的饮用水,让陛下在围猎时毒发,然后嫁祸给靖王府,说我想谋逆。”
我心里一惊——好狠毒的计策!若是真让他们得逞,不仅陛下会被害,靖王也会被诬陷,镇国公府就能趁机扶持三皇子登基,掌控朝政!
“我们必须把这些证据交给陛下,”我说,“让陛下知道皇后和镇国公府的阴谋,提前做好准备。”
“嗯,”靖王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见父皇,你先回碎玉轩,注意安全。皇后虽然被禁足,但她的人还在宫里,说不定还会有阴谋。”
“好,”我点了点头,“殿下也要小心。”
靖王拿着木盒和书信,转身离开了偏殿。我也收拾好东西,往碎玉轩走。
刚走出凤仪宫的范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春桃!她正站在路边,脸色苍白,像是在等我。
“春桃,你怎么来了?”我走过去,疑惑地问。
春桃看见我,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才人,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皇后娘娘被禁足前,派人抓了我娘,”春桃哽咽着说,“她让我把你引到凤仪宫的后花园,说只要我照做,就放了我娘。我……我没办法,只能答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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