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砚长刀沾血捆住赵承煜林晚引众人寻密道入侯府却见春(1 / 2)
第三章 《轮回丫鬟:三日破局》「侯府覆灭的血色夜」
柳树巷的风刮得紧,卷着地上的尘土,扑在脸上生疼。
李砚让人把赵承煜和蛮族使者捆在树干上,黑布蒙住了他们的眼。
“王捕头,你带二十个弟兄,去侯府抓赵灵薇,务必不能让她跑了!”
李砚的声音沉,手里的长刀还沾着赵承煜的血,顺着刀身往下滴,砸在青石板上,“嗒”一声。
王捕头抱拳应:“是!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
他刚转身,就听见巷口传来马蹄声,几个官兵骑着马冲过来,慌慌张张的。
“大人!不好了!”为首的官兵滚下马,跪在地上,“侯府门口有私兵把守,弟兄们想进去,他们就拔刀反抗,已经伤了好几个兄弟了!”
李砚皱紧眉,手按在刀柄上:“赵承煜果然藏了私兵。”
我心里一紧,想起前几次循环里,赵承煜说过“私兵围宫”的话——这些私兵,怕是不止守侯府这么简单。
“李大人,”我往前站了一步,“我知道侯府有密道,从西跨院的柴房后面能进去,不用走正门。”
李砚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在侯府待了十三年,柴房后面有个枯井,井底有密道,通到侯府内院。”我攥紧衣襟里的帕子,“之前赵承煜让管家修枯井,我偷偷看过,知道那是密道。”
王捕头皱着眉:“大人,这丫鬟说的话能信吗?万一有诈……”
“信。”李砚打断他,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的刻痕上——刚才混乱中,袖子滑上去,他看见了,“她要是想害我们,就不会把密信和布防图交出来。”
“你带路,我跟你一起去。”李砚对我说完,又对剩下的官兵吩咐,“你们看好这两个逆贼,别让他们跑了,等我们消息。”
我点了点头,往侯府的方向走。
风更冷了,吹得我衣襟猎猎响。
袖管里的碎瓷片硌着手心,我摸了摸——刚才跟赵承煜的暗卫周旋时,瓷片边缘又崩了点,更锋利了。
到了侯府西墙外,我指着墙角的枯井:“就是这里,井底有块石板,推开就能进密道。”
李砚让人把枯井的盖子挪开,里面黑漆漆的,透着股霉味。
“我先下去。”我抓住井壁的砖缝,往下爬。
李砚跟在我后面,手里举着火折子,火光映着井壁,能看见上面有抓痕——应该是之前有人从这里走过。
井底果然有块石板,我和李砚一起推开,
火折子的光晃着,能看见地上有脚印,还是新的。
“有人刚从这里走过去。”李砚压低声音,拔出长刀,“你跟在我后面,小心点。”
我跟在他身后,往密道深处走。
密道尽头有个出口,推开就是西跨院的柴房后面。
刚探出头,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尖叫。
是春桃的声音!
我心里一慌,冲出去。
西跨院的灯笼全亮着,十几个士兵拿着刀,围着春桃。
赵灵薇站在中间,手里拿着那把熟悉的烙铁,烙铁头烧得通红,抵在春桃的下巴上。
“阿晚,你终于回来了!”赵灵薇看见我,笑了起来,那笑比哭还难看,“我还以为你跟李砚跑了,不想要这个小丫鬟了呢。”
春桃的脸吓得惨白,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却不敢哭出声。
“赵灵薇,你放了她!”我往前走了一步,袖管里的碎瓷片攥得更紧。
“放了她?”赵灵薇冷笑,烙铁又往前递了递,春桃的下巴被烫得“滋啦”响,冒出白烟,“你把密信和布防图交出来,再让李砚放了我哥,我就放了她。”
李砚从密道里走出来,长刀指向赵灵薇:“赵灵薇,你勾结蛮族,意图谋反,已经是死罪,还敢要挟人?”
“死罪?”赵灵薇笑出声,“我是镇北侯府的小姐,我哥是未来的皇帝,你们敢动我?”
她挥了挥手,士兵们都往前一步,刀对着我们,“今天你们要是不放了我,我就先杀了这个小丫鬟,再让你们都死在这里!”
春桃突然哭着喊:“阿晚姐,别管我!你快杀了她,她害死了好多丫鬟,还把她们扔去乱葬岗!”
赵灵薇的脸一下子沉下来,手里的烙铁用力往下按:“闭嘴!你这个贱婢!”
春桃疼得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看着春桃的脸,下巴上起了个大水泡,心里的火一下子涌上来。
前几次循环里,我只想着自己报仇,看着别的丫鬟被欺负,从来没管过。
可这次不一样,春桃是为了帮我,才被抓的。
“赵灵薇,你不是想知道密信和布防图在哪吗?”我往前走了一步,故意把衣襟敞开点,露出里面的帕子,“我放在柴房里了,我带你去拿。”
赵灵薇眯起眼,显然不信:“你别耍花样。”
“我没耍花样,”我指了指地上的春桃,“你先让你的人把她抬到柴房里,要是她死了,你就永远别想拿到密信。”
赵灵薇犹豫了一下,对身边的士兵说:“把她抬到柴房里,看好了。”
两个士兵架起春桃,往柴房走。
我跟在后面,李砚也跟过来,眼神里带着担忧,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担心。
到了柴房,士兵把春桃放在稻草堆上。
我蹲下来,摸了摸春桃的脉搏,还好,还活着。
“密信就在稻草堆里,你自己拿。”我站起来,往门口退了退。
赵灵薇走过去,伸手往稻草堆里摸。
我趁着她弯腰的瞬间,从袖管里摸出碎瓷片,猛地冲过去,对着她的手腕划过去!
“啊!”赵灵薇惨叫一声,烙铁掉在地上,手腕上的血一下子涌出来。
她的士兵想冲过来,李砚的长刀已经架在了赵灵薇的脖子上。
“谁敢动?”李砚的声音冷得像冰,“再动,我就杀了你们小姐!”
士兵们都停住了,不敢再动。
赵灵薇捂着流血的手腕,恶狠狠地看着我:“阿晚,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没机会了。”我捡起地上的烙铁,扔到柴房外,“你害死的那些丫鬟,还有被你扔进乱葬岗的人,都会找你报仇。”
就在这时,柴房门口传来脚步声。
是张妈,她手里拿着那个小小的木牌——是她女儿念儿的牌位。
“小姐,别再反抗了。”张妈的声音哽咽着,眼睛红红的,“念儿的牌位,你还给我吧,我只想让她入土为安。”
赵灵薇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张妈,你居然帮着这个贱婢?你忘了是谁给你饭吃,是谁让你在侯府待下去的?”
“我没忘,”张妈往前走了一步,手里的牌位攥得紧紧的,“可你用念儿的牌位威胁我,让我骗阿晚,让我帮你盯着她,我受够了!”
“十三年前,你爹杀了我全家,只留下我和念儿,后来念儿得了重病,你又不给钱治病,让她活活病死!”张妈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掉下来,“我在侯府待了这么久,就是想找机会报仇,可你拿着念儿的牌位,我不敢动!”
赵灵薇的脸变得惨白:“你……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张妈突然冲过去,抱住赵灵薇的腿,“阿晚,快!杀了她!别让她再害人了!”
赵灵薇慌了,抬脚想踹开张妈,可李砚的刀还架在她脖子上,她动不了。
“你这个疯婆子!”赵灵薇尖叫着,从头上拔下金簪,对着张妈的后背刺过去!
“噗嗤”一声,金簪扎进了张妈的后背。
张妈闷哼一声,却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阿晚……快……”
我看着张妈的后背,血顺着金簪往下流,染红了她的衣服。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我走过去,从袖管里拿出那半截断笔——笔杆是木头的,一头已经被我磨尖了。
我举起断笔,对着赵灵薇的肩膀扎过去!
“啊!”赵灵薇疼得大叫,浑身发抖。
李砚趁机把赵灵薇的手反绑起来,对外面喊:“王捕头!进来!”
王捕头带着几个官兵走进来,看见地上的张妈和被绑的赵灵薇,连忙说:“大人,私兵已经都抓住了,就剩这几个了。”
张妈松开手,慢慢倒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念儿的牌位。
我蹲下来,把牌位拿过来,放在她的胸口。
“张妈,对不起,我之前误会你了。”
张妈看着我,笑了笑,声音很轻:“阿晚……帮我把念儿……埋在城外的……桃树下……谢谢……”
说完,她的头歪了过去,再也没了呼吸。
我把她的眼睛合上,心里酸酸的。
张妈不是坏人,她只是被仇恨和威胁困住了。
春桃慢慢醒过来,看见地上的张妈,小声问:“阿晚姐,张妈她……”
“她走了,”我摸了摸春桃的头,“以后,没人会再欺负我们了。”
李砚让人把赵灵薇押出去,又让人把张妈的尸体抬走,说会按照她的遗愿,把她和念儿埋在城外的桃树下。
柴房里只剩下我和春桃,还有地上的血迹。
春桃拉着我的手,小声说:“阿晚姐,我有点怕。”
“别怕,”我握紧她的手,“以后我会保护你,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生活。”
就在这时,王捕头跑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大人!不好了!私兵的统领跑了!我们在侯府的书房里找到了私兵名册,上面写着他们今晚要去围皇宫,要是统领跑了,他们可能还会按计划行动!”
李砚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名册在哪里?给我看看!”
王捕头递过一本蓝色封面的册子,李砚翻开看,眉头越皱越紧:“不好,他们的私兵有五百人,都藏在城外的破庙里,要是今晚去围皇宫,皇帝南巡还没回来,京城里就乱了!”
我突然想起前几次循环里,赵承煜说过“破庙”这个地方——有次我逃跑,路过城外的破庙,看见里面有很多黑衣人,当时以为是山贼,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私兵。
“李大人,我知道破庙在哪里!”我站起来,“从侯府往南走,过了石桥,有个废弃的土地庙,就是那里!”
李砚点了点头:“好!王捕头,你带十个弟兄,把赵灵薇和赵承煜押去知府衙门,交给知府大人看管,我带剩下的弟兄去破庙抓统领!”
“阿晚,你跟我一起去,你知道路。”李砚看着我,眼神很坚定。
春桃拉着我的衣角,有点担心:“阿晚姐,你要小心点。”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我摸了摸她的头,把帕子取下来,递给她,“这个你拿着,要是我没回来,你就拿着这个去找李大人,他会帮你的。”
春桃接过帕子,点了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跟着李砚往外走,官兵们已经准备好了,都骑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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