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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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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关一河跟江昀今天过来的事,梁慎言是从山里出来才知道的。

知道他们待不住,没想到这么急。

蹲水渠边擦鞋的时候,顺手打开群,一百多条消息,他挑重要的回了。问他要不要带东西,他什么都没要,俩人就自己看着办了。

去机场是严颂开车送的,严颂忙得脱不开身来不了,过安检前还依依不舍,让俩人记得直播进度。

梁慎言在这里待了多久,群里三人就盼着来了多久。

二十出头的年纪,又都是家里惯着长大的,什么好玩的没玩过,这么急着来无非是觉得新鲜。

还有就是想近距离吃瓜,看看是什么人让他连家都不回。

有人要来,即使不在家里住,梁慎言还是提前跟程三顺说了一声,免得打照面太突然。

程三顺这两天在家闲得无聊,斗地主都快把欢乐豆输完了。一听是他朋友,热情地要尽地主之谊,邀请来家里吃饭。

梁慎言想拒绝没拒绝得了,想想离街上也不远,订好宾馆吃了饭再去也行,就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他俩能正好碰到程殊,还被程殊给带回来了。

原本三个人的老房子,突然多了两个人,一下变得热闹起来,从开饭到饭桌上,说话声就没断过。

为了招待客人,程三顺还把家里很久没用的圆桌摆出来,做了一桌子菜。

腊排骨、腊肉腊肠、辣子鸡、蕨根粉还有条清蒸鲈鱼,全是硬菜,规格都快比上平时请酒的席面了。

程殊往旁边看了一眼,梁慎言还搂着关一河的背没撒手,抿了抿唇,面无表情拎着书包回房间放东西。

才进门就听到他爸热情招呼的声儿,一下心烦了。

这阵仗不知道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呢。

梁慎言扯开关一河,往程殊那儿看去,就只看到个气呼呼的后脑勺,笑了笑,这脾气还不小。

关一河从小就四个人里的食物链底层,一点不介意被拉开,笑眯眯地凑到江昀边上,“我就说吧,言哥看上的人,指定不一样,刚在外面碰见,我一看就知道了。”

江昀听他说话都替他捏把汗,连忙看了眼程三顺,“你可收敛一点,别惹事。”

关一河点点头,“知道知道。”

“我做事你放心。”

江昀懒得理他,还放心,放着放着就该闹心了。

最不靠谱的就是关一河,惹事精。

程家的老房子,有过很热闹的时候,三代同堂五口人,后来剩一家三口,再后来就剩爷俩。

梁慎言来了,家里多一双碗筷,多点人气。

现在又来了俩,程家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程三顺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完全状况外,没感觉到几个年轻人之间那点心思,乐呵呵地掏出了一瓶酒。

“儿子,拿几个杯子来,难得家里来客,好事高兴,大家都喝点。”

程殊正洗手,听到甩了甩水,“要几个啊?”

问完又说,“你少喝点,还吃药呢。”

程三顺回他一句知道了,就喝一点。回完转过来,笑得一脸褶问,“小梁,你朋友他们喝不喝?米酒跟啤酒,度数不高。”

“不用麻烦。”梁慎言平时基本不碰烟酒,除非实在心烦。

正要拒绝,后边的话被关一河打断。

关一河刚打量完程殊,听梁慎言要拒绝,立即拉住他,“叔,我们喝的。言哥酒量好得很,就平时不爱显摆,今天难得有机会,让他喝,白的他都不怵。”

灌醉了才有戏看,他跟江昀两个人还喝不过一个梁慎言么。

程三顺笑起来:“哟,小梁来这么久都没看他喝过,还以为不会。”

江昀拉住关一河,怕他继续发挥,一会儿梁慎言开始赶人,“我们啤酒就行,正好喝了好睡觉。”

“拿四个杯子!”程三顺往外喊了一声,张罗着大家坐下。

圆桌不算大,菜摆了一桌伸手也全都能夹的到。

没酒店、饭店的摆盘好看,但闻着就好吃。

程殊拿了杯子,洗了一遍又擦干,才拿着进了堂屋。

圆桌再小,那也能坐不少人,六个八个的都宽敞。

这会儿每个人占个地,宽点的位置就梁慎言边上了。

程殊刚回家的那点小情绪,还没摸明白怎么回事,回房间一趟消化得差不多。他都没犹豫,放好杯子坐下,还给自己盛了碗汤。

他长得好看,还穿着校服,不说话坐下的时候,显得还挺乖。

其实他想得没那么复杂,梁慎言的朋友那么远来玩就是客人,他想不明白的事自己烦就行了,犯不着跟别人撒气。

人齐了,程三顺颇有主人架子拿起杯子,“都是自己做的家常菜,你们看吃不吃得惯。”

“你们是小梁的朋友,那就是自家人了,欢迎你们来。”

江昀没关一河那么缺心眼,他本来也能吃辣,这一桌菜挺合胃口。

他举起杯子,“吃得惯,平时想吃还吃不到,这一桌菜,比酒店都好了。”

这话是实话,黔菜好吃是好吃,就是走不出本省。

江昀以前来这边办过事,待了三天,走的时候都没吃过瘾,外边开的店又不地道,馋了好一阵。

“折耳根我不行。”关一河笑着接话,也举了杯子,“他俩都行。”

程三顺才从医院出来,想一杯干了,被程殊瞪了眼,抿了一口就放下,嘿嘿笑着:

“折耳根本地人也有不吃的,尝尝辣子鸡,这可是乡下养的走地鸡,肉好吃。”

关一河说:“是吗?走地鸡好啊,价都贵点。”

程三顺点头:“可不是。”

梁慎言本来话就不多,熟人来了也没差,由着他俩跟程三顺唠。

他夹了一块排骨放碗里冷着,才伸筷子,就听到程殊小声跟他说话。

“别理他,还病着呢就喝酒。”

程殊吃饭的时候很专心,夹了块藕,“谁来他都这样,就喜欢热闹。你吃自己的,不跟他喝,一会儿就去睡了。”

梁慎言这两天是故意晾着他,但这会儿听他话里的关心,没办法当听不见,“怕我喝不过?”

程殊没否认,“啊”了声,“他是酒鬼。”

梁慎言没忍住,嘴角扬了起来,“放心,喝不倒我。”

程殊心里纳闷,别梁慎言也是个隐藏的酒鬼,擡眼看他,“那你多吃点先垫垫,这样不伤胃。”

他想什么都写脸上,半点没藏着,甚至也给梁慎言盛了碗汤。

腊排骨跟莲藕一块炖,去了油,汤白白的,味道特别鲜,还带点藕的甜味。

梁慎言失笑,瞥了眼放自己面前的碗,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好哄了,嘘寒问暖两句,就什么气都没了,只剩下心软。

“好喝的,不咸。”程殊以为他挑食,又说:“我喝过了。”

梁慎言眼尾挂着点弧度,在灯下看着眼神都是柔软的,“晾会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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