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1 / 2)
我不愿意
凌和月端坐在厢房之内,点上一柱檀香,顺着烟雾舒展了一下身体,静静等待闫妈妈带人上门,他虽好奇为什么有女人花一千五百两包下他,但左右不过是床笫上的二三事,也懒得思考。
闫妈妈推开门,毕恭毕敬请程泠进去,而后锦若关上房门,示意闫妈妈离开,闫妈妈也是识趣的,清点了银票之后便离开了。
程泠一进去便摘下了面纱,怔怔地看着凌和月,也不说话,凌和月被这种怪怪的眼神盯着浑身发麻,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见过这人,直到搜罗了全部记忆也没有,思量片刻还是先开口了:“好姐姐,虽然你花钱了,但是有言在先,我可做不了上面那个...”
“你说什么?”程泠回过神,追问道,“你再说一遍。”“我说,我做不了上面那个。”凌和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一脸懵,这么久了,眼前这个女人还是第一个进来先是盯着他看半晌的。
程泠只听到了他叫自己姐姐,便忍不住过去拥抱他,“阿言...姐姐终于找到你了,跟我回家吧。”凌和月听到这个名字如遭雷击,挣脱出怀抱,一把甩开程泠。程泠重重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闫妈妈听到动静去而复返,看见这幅模样起手便要教训凌和月,一边骂道:“你怎么敢打客人,反了你了。”凌和月被这架势吓得缩起身体,闫妈妈的巴掌还没落下便被锦若一把抓住扔到一边,这下懵的是闫妈妈了。
程泠也不恼,拉住凌和月就要走,“跟我回家,离开这个鬼地方。”凌和月不由分说直接甩开程泠的手,茫然道:“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程泠知道会这样,耐心解释道:“我是你姐姐,我叫程泠,你叫程言,小时候你跟着母亲出去买风筝,在大街上被人流冲散了,后来我们一直找你,找了十三年,你还记得吗?家里有一颗很大的松柏,小时候你有一个狐貍布偶。”
凌和月坚定地摇头:“不记得,你们找错人了,我叫凌和月,不认识你。”
“你右肩膀后面上有块胎记,这个错不了吧。”程泠扯下他肩头的衣服,凌和月连忙去挡也无济于事,那处原本应该有胎记的地方,被烙上一块奴隶烙印,皮肤已经愈合很久了,看不出
程泠看着这可怖的烙印,心被刺痛了一瞬,不敢想当初被烙上的时候有多疼,可为什么偏偏是这里。
“没有什么胎记。”凌和月连忙甩开程泠的手,裹紧衣服:“大姐,你真的认错人了,我说了我不是你认识的人,我叫凌和月。”
程泠又拿出那块玉佩,和自己腰间的玉佩比给凌和月看,“那这块玉佩你总认识吧,这是你的东西,和我的一模一样,足够证明我们的关系了吧。”
凌和月看见那块本应该戴在他脖子上的玉佩出现在程泠手里,眼神波动了一瞬,还是摇头:“这并不是我的东西,没有胎记,我也不记得什么松柏,这块玉佩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找出来的,就凭借这个东西你就要带我走,不可能。”
他大喊道:“闫妈妈救我!这两个人要把我拐走,以后谁还给你挣钱啊。”
提到钱闫妈妈就来劲了,倏地从地上爬起挡在凌和月身前,“两位,这是做什么,区区一千五百两银子就要带走他,他可是吃了我十来年的饭,我也算他半个娘了。”
“要多少?”闫妈妈愣了愣,程泠缓缓开口:“要多少钱才肯放他走。”闫妈妈试探开口,“一,一万两!”
“好。”程泠眼都没眨一下,锦若便把一沓厚厚的银票丢到地上,闫妈妈连忙去捡。
“已经赎了你,现在可愿意跟我回家?”程泠靠近凌和月,后者却步步后退,“你骗不了我,你和你娘长得有八分相似,这就是铁证。程言,为什么不承认!你绝不可能忘记从前的事。是不是她给你下了什么药?”
闫妈妈忙摇头,“我可没下什么药啊,冤枉啊。”
凌和月心虚地避开程泠的眼神,他辩解道:“这世间长得像的多了去了,只是碰巧和谁长得像又有什么奇怪,要带我走可以,不要编这种瞎话。”
程泠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见他死都不肯承认,命令锦若把闫妈妈抓起来,剑架在闫妈妈脖子上,她吓得直抖,锦若另一只手探过去点了凌和月的哑xue。
程泠把玉佩悬在闫妈妈面前,故作威胁道:“现在只要你说一句假话,我会先削下你的鼻子,然后是嘴,听到了吗?”闫妈妈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他是不是你拐来的?”“不是不是,他是我从奴隶场买下的,那时候他大概十来岁,我买来了就好好教养着到现在。”程泠自然知道这“教养”定是掺了不少水分,继续问道:“这块玉佩是不是他的东西。”
闫妈妈看了一眼凌和月,见他眼里满是哀求,只恨说不出话,锦若把剑更贴近一寸,“快说!”“好好好,是!是他的东西。前阵子说是被客人顺走了发了疯一样要去找,这会儿又不承认,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承认,但是这确实是他的东西,自我把他买回来便戴在他脖子上。”
尘埃落定,凌和月绝望地闭上眼睛。锦若解开他的哑xue,下一刻凌和月便脱力摔回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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