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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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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和月走进了这座奴隶场,他一路往下,这里他很熟悉,虽然和他从前待过的地方不是同一处,但是布局相似,他轻车熟路便找到了底下关着奴隶的地方,一座又一座监牢,一个又一个奴隶,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是一样衣衫褴褛,像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躯体,缩在牢房的角落里。

守卫不见了,凌和月大着胆子走近一处监牢,有个小女孩恍恍惚惚地看着他,眼前的人既不像看守的人,又不像过来挑选奴隶的达官贵人,于是小女孩对他的警惕少了几分,“过来。”凌和月蹲下身体在监牢外朝她招手,那小女孩怔了怔,而后拖着她瘸着的腿向凌和月靠近。

心像是被谁扎了一下,凌和月慌乱地从怀里取出一块饼,是他方才从行李里拿的,他递给小女孩,看着她狼吞虎咽,拿着饼的那只右手手背被烙上了竹叶纹,是奴隶印记。

他也有一个,在肩膀上,存在了很久很久,可他没见过那块图案是什么,他不敢看,也不想看。

小女孩一边吃饼一边小声抽噎,她哑着声音问凌和月:“大哥哥,你是来救我的吗?”凌和月一愣,救?他没有这样的本事,他做不到,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该插手,可凌和月却握紧了牢门,柔声说:“你等等我。”

段云沉施展身法,躲过一支支弩箭,往奴隶场的深处追了过去,从他的位置只能看到两拨人马的末尾消失在前面的两个出口,一波是段云沉一路跟来的那行人,另外一波是本就在这奴隶场留守的人。

一左一右两个出口,该追哪一个,段云沉心下犹豫一瞬,便见凌和月跑了过来,段云沉皱眉:“你为何会进来?我不是叫你留在外面?”凌和月气喘吁吁道:“没时间解释了,我方才看见两拨人离开,你要找的是哪一边的。”

段云沉听他这么说,心里一喜道:“我要找的是擡着箱子的那队人,你看到他们往哪里去了?”“他们是这奴隶场的守卫吗?”凌和月着急问道,段云沉不解,凌和月读懂了他的表情,明白擡箱子的不是守卫,另外一队才是。

他坚定地朝右边一指:“我看见了,他们往那边去了!”段云沉顿时轻功一使,便朝右边追了过去,前面的人方才逃到出口回头看见段云沉追了过来,吓得他们拔剑反抗。

凌和月看见段云沉以肉眼难追随的速度一剑刺穿一个守卫的心脏,而后拔出血淋淋的长剑,在围攻中游刃有余,将这些守卫一个个杀死,鲜血溅落在他那黄金狐貍面具上,吓得凌和月不由自主发起抖。

段云沉灭掉最后一个人,没有青阙剑,也没有箱子,他用极度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心虚的凌和月,便从出口返回,往方才错过的左边出口追了过去,凌和月没有跟着过去,他蹲下身体,在血泊中从守卫身上摸到了钥匙,而后返回监牢,将一座座监牢打开,把奴隶们都放出来。

甫一得救,奴隶们疯狂逃窜,有些则是跪下来感谢凌和月,凌和月嘱咐众人道:“出口在前面,往右边跑,那边已经安全了。”他没空听这些人的感谢之辞,只想趁着段云沉还没发现别骗,将奴隶们都放出来,催着人赶紧离开。

到了最后一座监牢,凌和月把那瘸腿的小女孩抱了出来,将她放到出口边,推着她的后背催促道:“快走!”小女孩眼含热泪,不肯离开,问他:“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凌和月见她不肯走,故意板着脸道:“不要问了!这不重要,快走。”

小女孩见他这么严肃,也只好一瘸一拐离开,凌和月见众人离开,便丢了钥匙,往相反的地方跑,只是还没走两步便感觉肩膀被人拽住,而后被人翻了个身重重推到墙壁上,段云沉一把掐住凌和月的脖子,厉声问他:“为什么骗我?”

还来不及消化背上的痛,便是一阵窒息感传来,凌和月握住段云沉的手腕,想让他放开自己,只是看着他这染血的狐貍面具,更让凌和月浑身上下抖如筛糠,他哀哀道:“我是....为了救人...”

段云沉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牢房,眼神更冷了一度,手上多使了几分劲儿,冷冷道:“谎话连篇。”

凌和月被他掐得眼泪都出来了,满脸通红,喘不过气,只能无助地挣扎:“大人....我真的...没骗你。”段云沉见他承受不了自己的审问,正欲松开手,便感觉身后有东西飞来,他松开凌和月一剑劈去,把飞来的石头劈得粉碎。

凌和月得了喘息的机会,摔落在地,一个劲儿喘着粗气,半天都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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