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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手空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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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沉在心里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避开魏渝真的剑势,天下第一的剑,霸道又狠厉,段云沉赤手空拳堪堪接过十招,身上已经被划了不少伤口,他聚力一记直拳击退魏渝真,自己也被对方的剑势逼退,两人拉开了距离,魏渝真冷笑一声:“你的剑呢,如今见我来取你性命,怕得丢盔弃甲,连剑都不敢拿了?”

魏渝真见他没有兵器,便也丢掉手上的长剑,他从不仗着兵器欺负人。

段云沉拳拳到肉,和魏渝真打得有来有回,魏渝真不怒反笑:“看来你这十年不只是当废物,倒是有点长进。”虽然魏渝真承认了段云沉的进步,但是和自己比仍然差远了,段云沉也清楚魏渝真并未使出全力,他严阵以待,一刻都不敢放松。

又过了几招,魏渝真抓住破绽,飞身一脚踢中段云沉的胸口,这一脚是十成十的功力,段云沉即使防住还是被踢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扶地支撑身体,喉头气血翻涌,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拿手背擦干净嘴角的鲜血,段云沉艰难站起,刚刚那一下,他的肋骨险些断了,受了伤再接魏渝真的招就是节节败退,段云沉一直和魏渝真打到断崖边,他趁魏渝真只顾攻击的空挡旋身一拳打在魏渝真的左肩上,这一拳并不轻,即使魏渝真骨头没碎也必定裂开了。

果然魏渝真左手的动作瞬间一顿,段云沉还没研究怎么脱身,却见魏渝真露出血淋淋的牙齿,笑着以掌化刀狠狠切在段云沉腹部,击中之后再凝成拳将段云沉打飞出去,这一下太重了,段云沉生生接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不受控制飞到断崖下,他眼疾手快抓住了断崖上的藤蔓,嘴角鲜血不住流淌,除了紧紧拽住藤蔓,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反抗。

魏渝真这下才吐出嘴里的血,他看着勉力坚持的段云沉,却很欣赏对方敢正面和自己打的勇气,他用脚踩住段云沉拽住的藤蔓,看了一眼这断崖,不算高也不算低,掉下去生死难料。魏渝真淡然道:“你若掉下去不死,算你命大,来日拿好你的剑,等着我来取你性命。”

他蓄力一脚将藤蔓踩得粉碎,段云沉只觉得身体一轻,而后穿过繁密的树叶,背部重重地撞上了什么东西,浓重的眩晕感席卷而来,便昏了过去,坠落在山崖之下。

魏渝真调息恢复状态,段云沉虽然打不过他,但他也没好过到哪里去,眼下还要去取青阙剑,魏渝真也不多留,捡起了长剑,回到村口把尚在昏迷的夏淮扛在肩头便离开了。

生死之间,栖迟村仍旧祥和安静。

村口停了辆马车,程泠提起裙摆跳下了车,她带着锦若走到段云沉的小院子里,却寻不见人影,观察到破烂的篱笆门,心里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也不知道段云沉和程言去了哪里,程泠皱了皱眉,旋即想到,为今之计应该尽快通知守秋的人,帮忙寻找。

“把这里的情况传信给守秋的人。”“是。”锦若得令,程泠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段云沉武艺无双,世间能伤他的人屈指可数,想必是有了什么特殊情况才离开了,她走到段云沉的书房里等了几个时辰,依旧无果,便留了一封信便跟着锦若先离开了

“先回段府,若是他回来了或者回了守秋山自然能看到我的信。”程泠吩咐道,锦若扶她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和程泠不过几里远的距离,凌和月静静蹲在一处巨石后面,他等了许久都没见段云沉来找他,他明白,这是个逃跑的好时机,程泠没来,段云沉也和别人打起来了,他最近赚来的工钱也随身带着,他可以远走高飞了。

凌和月起身准备继续朝城里走,可他回想到段云沉凝重的表情,心里便有些异样,若是段云沉没事,必定会来找自己,都这么久了,段云沉都没出现,应当....是出了什么差错了。

凌和月抿了抿唇,纠结了片刻,还是顺着原路返回,他走到方才分别的那处荒地,却什么人影都没看到,目光落到了山崖边的藤蔓,有一段明显被人为破坏过,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便寻了小路摸索着下到山崖底下。

山下树林杂草茂盛,走起来异常难行,等凌和月终于发现昏死过去的段云沉已经是深夜了,段云沉躺在一处草丛里,身上衣服被树枝划得破破烂烂的,脸上也被锋利的树叶划出了不少细小的口子,一条小腿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骨头错位了,诡异地弯折着,比起这些外伤,段云沉的脸色惨白,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嘴角的血迹都还没干。

凌和月拔开杂草,快步走到段云沉身边,拍了拍他的脸:“段云沉。”唤他也没有反应,呼吸微弱,但还好没死。

凌和月环顾四周,这里虽然安全但是露天,现在是深秋,这样的温度不是一个病人能扛住的,略微思量了一下,只能将段云沉背起,慢慢将他带到一处避风的大树下,让他靠着树坐下,观察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凌和月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条给他一个个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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