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1 / 2)
针锋相对
朝堂
皇帝高坐,群臣先后进言,所针对的唯有一件事。
“段将军私自在闹市纵马,砍伤骁骑营共五十三人,请皇上将其捉拿定罪。”
“段云沉藐视皇威,无令擅自伤人,请皇上降罪。”
“请皇上降罪。”皇帝看着堂中群情激昂想给段云沉定罪的朝臣,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奏折,这里面还有更多想置段云沉于死地的奏文,只不过里面还有一封密文,里面写着段云沉已将赵意初带出京城,去向不知。
祁山出列,皇帝微微坐直身子。“段云沉久不在朝堂,也无建树,此番不知缘由无故伤人已犯律法,请皇上革去他将军一职。”哦?皇帝蹙眉,心想只是革职,不是处死?他开口问道:“祁太尉,你不知他为何伤人?”祁山低眉,古井无波:“臣不知。”
出事当天祁府在大婚,人也是在祁府附近伤的,祁山说不知,皇帝轻哼一声,已经不悦:“准。就革了他的职。”
“还有一事。”祁山恭敬道:“丞相久病,朝中空缺已久,皇上是否该另选....”这话还没说完,皇帝便打断,“丞相病况平稳,不日便会醒来。”
此话一出,朝臣们面面相觑,谁都知道丞相因丧子之痛导致他一病不醒,皇上非说不日便会醒来,明摆着就是晾着储家,现在最应该接替丞相的就是储家家主储公栋。
此时殿中静立的储公栋也是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祁储两家联姻显然已经惹了皇上不满,此刻托词都懒得想,直接说丞相会醒来,便是在敲打储家,叫他们别肖想丞相之位了。
“吴阳冰。”皇帝叫出一人,此人是寒门出身的武将,“骁骑营赵意初已得朕令,前往边关赴任伐北将军,你,便接替他在骁骑营的位置。”禁军,以骁骑营为首,皇帝这是刚拿回边关就想拿回骁骑营了,祁山和储公栋对视一眼,后者只是摇摇头,示意祁山不要进言。
退朝后,祁山怒气冲冲回了祁家,姜殊翰驾轻就熟端起茶杯浅饮,仿佛在自己家一样,见祁山面色不悦就知道朝堂发生什么事了,“这段云沉果然是皇帝的人,闹这么大动静都只是革职,况且他本来就不在朝堂,革职就等于什么处罚都没有。”祁山来回踱步,先丢边关再丢骁骑营,这是皇帝给祁储两家的警告。
“段云沉身后是看不见的江湖势力,虽正面相对不足为惧,可他们身在暗处,确实难办。”姜殊翰示意祁山坐下,“祁太尉可想除掉皇帝的这只手?”祁山回头,他自然想除掉皇帝手里的江湖势力:“如何办?”
姜殊翰道:“我们看不见江湖,皇帝未必就能看见,你觉得他知道段云沉后面有这么大的势力吗?一个空壳将军,在江湖呼风唤雨,还去卖了边关的将领一个人情,你说他不是想造反是想干什么?”
祁山摸了一把胡子,明白了姜殊翰的意思,那天和段云沉一起出现在城门的江湖人士,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他会容忍段云沉手上有这种不可控的势力吗。
“可,如果皇帝知道段云沉的底细...”“他一定不知道。”姜殊翰自信道:“他绝不可能容忍江湖人涉足朝堂,你忘了曾经的苏家吗?”一夜之间,满门屠尽。
祁山了然,复笑道:“看来这段云沉是瞒着皇帝还给他当走狗,半点也不知咱们的皇上最喜欢做过河拆桥的事了。”
姜殊翰看向院子里的大树,淡淡道:“那就让他明白明白这皇城的事不是谁都有资格插手的。”
京城,王府
矗立在城南的王府极尽奢华,大门打开后,仆人躬身向姜殊翰行礼:“王爷。”姜殊翰慢慢走进王府,这座宅邸还是先皇在世之时赏赐于他的,彼时他尚为皇子,赐府别居之后朝堂之上便有先皇要立他为储的传言,他也曾沾沾自喜,直到他那皇兄登上帝位。
后来他才明白,或许从前先皇的宠爱,只是自知偏颇后的补偿。
“父王!”姜元纬惨叫着扑到刚回来的姜殊翰脚边,哭得上气不接上气,姜元纬思绪被打断,皱了皱眉,见姜元纬这般哭闹模样心里更是多了几分烦躁,叱道:“你这是做什么?!”
姜元纬捂着腰抽泣着说:“昨日....昨日,我去祁家....被人给打了。”姜殊翰对这个儿子的破事只有不耐烦,根本不想听,于是敷衍道:“这么点事值得你个世子殿下哭成这样?给我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