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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对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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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沉....”凌和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叫段云沉逃跑算了,段云沉朝他笑笑:“放心吧,很快我就回来了。”说完他转身任由骁骑营的人给他上了一副手镣,而后自己翻身上马,被带离了段府。

凌和月眉头紧蹙,不知如何是好,程泠眼见段云沉被带走也不知是福是祸,她拉着凌和月上了回程府马车,“姐姐。”凌和月还是没忍住开口,“他...真的没事吗?”“放心吧,”程泠给他递了个安心的眼神,“他又不是傻子,如果真的有事,他刚才怎么不跑,京城又没人打得过他。”

话是这么说,程泠也是心里没底,凌和月稍微放下心,可他低头目光触及古朴的月沉剑,却忧虑渐深。

段云沉被带到昭狱之后,又被上了一副沉重的脚镣,看来是有人特意嘱咐过关照他了,一进去倒是没有见到皇上,他被带到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而后吴阳冰径直便离开了。

牢房寂静,段云沉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牢房,扫了扫石床上的灰,坐了下来,从狭小的窗户看外面的天空,和十八岁那年所看到的竟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蔚蓝,依旧广阔。

只是那时的他一身伤痛,此刻的他心无畏惧。

守秋山

弟子们在山间穿行,与这静谧的环境所不符的是坚硬的铁蹄踏上守秋山门的声音,是祁山亲自来了,朝廷的突然上门自然让守秋山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很快,苏灯戴上那张黄金狐貍面具从山上走了下来,祁山并未下马,他居高临下看着苏灯,冷硬道:“皇上请守秋之主谒见。”

苏灯知道这是冲着谁来的,朝祁山点头见礼,“那便烦请大人带路。”

祁山审视着苏灯:“皇上要见的是守秋之主,不是旁人假扮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苏灯淡定回道:“大人的话,我不明白,在下正是守秋之主,何来假扮一说。”祁山懒得和他耍嘴皮子,冷哼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他给我捆了。”

士兵正欲捆了苏灯,守秋山众人纷纷拔剑,一时兵刃出鞘之音弥漫山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想造反?”祁山的话没能让守秋山的人放下兵刃,苏灯不急不缓道:“江湖与朝堂向来泾渭分明,守秋既无错,为何行事无礼?”

皇上自然没说把守秋之主捆来,这桩事是祁山自作主张,此时对峙的场面若传到皇上耳里,便是祁山的错。

眼见苏灯是个硬茬儿,祁山也只好退一步,“罢了,请吧,守秋之主。”他最后几个字咬字极重,杀意显现,苏灯无视他的威胁,上了队伍里的马车,而后祁山想起了什么,又捆走几个守秋山的弟子。

守秋离朝廷路远,这一来一回便是好几天,这几天段云沉都待在牢房里,夜里他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想必有人正在担心他,心里只觉得暖暖的。

凌和月在院子里陪虞嫱,他心不在焉,只是呆呆注视着被放在架子上的月沉剑,想起了那天在守秋山上,段云沉自信满满地给这把剑取名“月沉”,他忍俊不禁,段云沉这个人热烈直接,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是一个极为鲜活的人。

可一想到段云沉此时在昭狱,凌和月的笑容又渐渐化为忧愁,也不知道他在那边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末了,凌和月又摇了摇头,段云沉说他没事,应当也不用过于担心。

虞嫱看着愁容满面的凌和月,脑袋突然清明,无声唤他:“阿....言...”

凌和月在想段云沉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虞嫱的异常。

一夜过后,段云沉所在的牢房门被打开,狱卒请他出去,段云沉拖着沉重的脚镣慢慢走向审讯的地方,等他走到之后,先看见的是苏灯,而后是背对着他的皇帝,以及旁边的祁山祁太尉。

段云沉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朝皇帝行礼:“臣,拜见皇上。”祁山出言提醒:“段云沉,你已被革职,你不知道吗?”段云沉确实忘了,他不动声色找补:“天下万民皆是皇上臣子,我虽已无官职,臣子之心却未变。”他这般臣服的态度让皇帝的警惕之心放下了几分。

皇帝转过头,问段云沉:“祁太尉说你其实是江湖上有名的守秋之主,你如何辩解?”段云沉自然是矢口否认:“我并不是什么守秋之主。”没有证据,自然是大大方方否认最有效。苏灯静静看着皇帝,心里却是在经历一场风暴,皇帝看向苏灯,开口:“你是守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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