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愎自用(2 / 2)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凌和月猛地站起,他头疼得很,又烦躁得不行,算了,眼下他也懒得照顾段云沉这一颗玻璃心。“我有事先回家了。”凌和月说完便走,徒留段云沉一个人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段云沉静静看着凌和月走远,脑海里仔细回忆着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来回反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让凌和月如此厌烦他,他明明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几乎把一颗心全掏出来递给凌和月,又生怕哪里惹了凌和月不开心,无比小心地经营着他们的感情,可为什么凌和月还是这么嫌弃他....
刚愎自用....至于用这么狠的词语贬低他吗?之前受姜元纬欺负的事不肯告诉他,上次他跑了大半个京城挑的梅子酒也被拒绝,他在墙边开开心心等了一整天,还没说两句话就被凌和月赶走,如今又当着他的面拿这样的话伤他。
那唯有一点点的喜欢,也终究要消失了吗?段云沉心里发酸,枯坐在露台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三日约定日期已到。
姜殊翰坐在太师椅上,拿手指敲着扶手,程彦伤好的差不多了,他走进来,递给姜殊翰一份密报:“段云沉的那个手下离开京城了,咱们派去截杀的人被挡下来了,被段云沉挡下的,他一个人挡下的。”程彦见姜殊翰脸色不好,还是说了下去,“他们似乎是往江南去了。”
姜殊翰冷笑了笑,他知道守秋的人是想去拉拢柳家,现下唯有柳家还在摇摆,段云沉....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棘手,在京城上蹿下跳替皇帝做事也就算了,现在江湖上守秋的声势也越来越大。
程彦抱怨道:“你不是说程言会听你的话,杀了段云沉吗?他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姜殊翰已经微微动怒,将密报捏成一团丢到程彦身上,“说什么风凉话呢,你不是讨厌他吗,去,把他的丑事给我戳破,叫程家老爷子好好收拾他,他走投无路了自然就听话了。”
程家从青州来了人。
程彦坐在树上,看着那几个人火急火燎进了正厅,嘴角的笑容缓缓浮现。
“你们怎么来了?”程雨华在陪程鸿卓下棋,对这些个宗亲的出现有些惊讶,程鸿卓放下棋子,转过身看向惴惴不安的几人:“有话直说。”
为首的人这才开口:“有个不知死活的人来程家祖宅讨钱,说程家人骗了他的钱,赖在大门口不走,叫了官兵来把他拖走,关了两天,他又回来闹得沸沸扬扬,说被骗得钱财尽散,不还他钱他就不走。”
程鸿卓打断:“这么些事也要来京城说?私下处置了便是。”底下几人听完脸色更不好看了,于是将事情原委说出:“本以为是个混账,但他说那人是....程言公子....官兵也查了...说是程言公子从前收了他不少钱财,在东洲的名字是叫凌和月,样貌年纪也都对得上,那处的账本也有记录,确确实实是有这桩事。”
程鸿卓的眉头紧紧一锁,嗅到了不一样的意思:“程言?什么叫那处?”底下的人更是觉得开口都脏,实在是辱了斯文:“我等也不好瞒您,是妓馆,程言公子是在床上哄了他的钱,他回家之前一直是男妓,在东洲人尽皆知。”
“什么?”程雨华先站起来了,“你可别瞎说,那是什么腌臜地方怎么能和程家扯上关系。”底下的人递了一本册子上来,是朝溪楼的账本,程雨华草草翻了翻,最后看见的是,来自程家钱庄支出的一万两白银的银票,底下写的人是...程泠?
看见这名字,程雨华一喜,“父亲,这还真是程言那小子啊,他以前....竟然...”他本欲叫程鸿卓把这小子赶出家门,永远除掉他作为继承人的资格,却见程鸿卓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压着怒气问道:“这件事....你们怎么处理的,闹得究竟有多大...”“给了钱打发走了,只是闹的那几日声势实在是大,现在不只是家里子弟都知道了,整个青州都传言....”
“什么传言?”程鸿卓闭了闭眼睛,胡子气得直抖,“青州传言说二公子....二公子他不知廉耻,程家家风也不正...”后面还有别的更恶劣的词语还没说出口,程鸿卓已经是怒不可遏一把掀翻了棋盘。
棋子散落在地,黑白色混杂在一起,程雨华被吓得一个激灵:“父亲,您息怒。”
“把他给我带过来!”程鸿卓怒吼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