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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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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事

发带死死绑在床柱上,凌和月试图挣扎无果,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

他想跑也跑不了,他的腿根本动弹不了,还被段云沉绑在床柱上,也不知道段云沉要生多久的气,他都还没吃饭,也没洗漱,看样子大抵今天是要饿上一天了。

本来这样想着,可刚出去的段云沉,过了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将刚煎好的药碗放在桌上,一言不发地解开凌和月手腕上的发带。

凌和月以为他生气最少也要生一整天,可现在明显一炷香时间都没到,他就回来了,眼见段云沉面色如冰,显然还是一副生闷气的样子,凌和月不想和他说话,段云沉要扶他起来,凌和月侧过身子避开伸来的手,他是腿受伤了不是残废了,还是能生活自理的。

段云沉的手僵在半空,见凌和月还是不想理他,他也失了耐心,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凌和月见他离开才支起身体,慢腾腾摸索下床,他的小腿被固定住,只能一蹦一跳地挪到桌旁,端起药碗,将药一饮而尽。

而后凌和月静静趴在桌上,双目呆滞地看着空掉的药碗,其实他不想和段云沉吵架,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段云沉的话就没由来生这么大气,好像自己是把身上的尖刺朝向了真正关心爱护自己的人,他就知道自己这样薄情又冷淡的性格终究是会把身边的人推远,他就知道自己这样别扭的性格,本就不值得段云沉喜欢。

他本可以像旁人一样,心安理得接受爱人的关心,可是他总是心有芥蒂,他惧怕不对等的关系会消磨掉段云沉对自己的喜欢,想尽量去帮段云沉,可他什么也做不到,很没用,很没有出息。

他明白段云沉是真的喜欢自己,不是把自己当成一件玩物或者宠物,可是他还是拿这样的话去试探段云沉,他还是用了很恶劣的话去伤害段云沉,如果把自己换成段云沉也会受不了想要逃离吧。

可是怎么能不生气?他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段云沉居然压根就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喜欢,那他对段云沉说的喜欢又算什么,他既回应了段云沉的喜欢,也曾拼尽全力去帮段云沉,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好不容易去喜欢一个人,可对方居然半分都没感受到,段云沉怎么能这么笨!自己都说了有一点喜欢他了,他倒好,半分没信,还以为自己不喜欢他。

凌和月郁闷地离开桌子,扶着家具一蹦一跳去水盆前洗脸,他将脸埋在水里,渐渐涌上来的窒息感终于让他摒除了杂念,受伤了做什么都麻烦,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洗漱完,凌和月又回到桌子旁,闷闷不乐地捧着脸发呆。

不一会儿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凌和月饿得前胸贴后背,段云沉走了,没人管着他了,只能自己做饭了,厨房在楼下,凌和月准备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现成的能吃的对付一口。

他打开房门,扶着墙摸索着前行,刚走到楼梯,便看见端着吃的上来的段云沉,他还是披头散发,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凌和月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便转身不顾着痛也要快速挪回房内。

好在段云沉没看见他,凌和月正欲坐回凳子上,身形一歪失了平衡,狼狈地扑在桌子上,将药碗撞翻下去碎了一地,段云沉听到响声,要推门的手顿了一顿,他以为凌和月气得摔了碗。

打开门看见凌和月端端坐在凳子上,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什么事也没有,段云沉把吃的放在桌上,蹲下去收拾了碎片,他语气沉闷:“我会派人照顾你,你不用日日看到我,免得我惹你心烦。”

凌和月知道段云沉误会他因为生气而摔了碗,想解释,可他又开不了口,解释什么,告诉段云沉自己是死要面子不肯低头,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吗?

凌和月吃饭吃的心不在焉,和段云沉相对无言,和之前不一样,这一次凌和月意识到了,段云沉是真的生气了。

只是和旁人的勃然大怒不一样,段云沉生气的样子,竟然是极其克制内敛的,如果不是刚和他大吵了一架,凌和月甚至看不出他生气了。

段云沉做事雷厉风行,说派人来照顾凌和月,下午人就来了,是凌和月在守秋山见过的人——霍连。只是从这个下午开始段云沉就彻底从凌和月面前消失了,一连半个月,都不见人影。

段云沉没有离开,他待在小筑的一楼,拿了新的缎带将头发扎起,拆开了那没有送出去的梅子酒,倚靠在书架上喝闷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更何况还是没什么酒力的果酒,他一碗接一碗喝,眼神始终盯着地面。

愁云满面,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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