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1 / 2)
以牙还牙
京城小筑前聚集了十几个黑衣人。
“主上。”藏在京城的这批人是守秋山精锐中的精锐,他们清楚段云沉的身份,段云沉收敛神色,走下了楼梯,“苏公子请您前去会合。”霍连替他开了小筑的门,外面已经停了一辆马车,上车前,霍连又把狐貍面具递了过来,段云沉接过但没戴上,冷脸进了马车。
守秋的弟子需要一个强大而冷酷的统领者,恩威并施,张弛有度才是上位者该有的姿态,很多时候段云沉和苏灯就像是守秋的黑白两面,苏灯做事心慈手软,段云沉对人铁石心肠,他们共同管理着守秋,缺一不可。
很多时候段云沉并不是真的冷血无情,苏灯也不是菩萨心肠,但是守秋需要既纯善又至恶的统领,这些特质是矛盾的,无法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于是大多数时候苏灯和段云沉心照不宣地分别扮演着守秋所需要的角色,只有守秋的核心成员才知道主上其实有两个人,段云沉给了苏灯僭越的权力,只是苏灯自己甘愿俯首称臣。
离王府不到五十步的距离,一处暗阁里。
姜元纬被打得鼻青脸肿,捆绑着跪在地上,嘴里塞着布团,他本来在酒楼吃饭吃得好好的,结果一伙人不由分说就把他打晕带到这里,而后换着法子折磨他,若不是姜元纬被塞住了嘴,恐怕他的惨叫声早已传遍方圆十里。
此时他常常挂在自己腰上的鞭子被苏灯拿在手中把玩,姜元纬的眼里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叫他的手下把自己抽得死去活来,衣服都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本来姜元纬想用王府的身份来压制对方,没想到眼前这来历不明的人从头到尾就没让他说一句话,只是叫人不停地抽打自己,到后来姜元纬放弃了挣扎,他真的怕死了。
这伙人根本就是冲着把他打死来的,他在脑子里回忆自己做过的恶事,太多了,实在想不起到底得罪了谁。直到一阵很轻的脚步声让姜元纬脆弱的神经再度绷紧,而后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暗纹精细华丽,再往上是一身黑色的衣裳,那人朝他走近,姜元纬擡起肿胀的眼皮去看,而后惊得剧烈挣扎了起来,支支吾吾想说话。
段云沉扯掉了姜元纬嘴里的布团,他下巴脱臼太久,根本说不了话,段云沉好心替他接上,而后坐上了手下搬来的椅子,居高临下看着姜元纬,他两腿交叠,翘着二郎腿等着听姜元纬怎么求饶。
“段云沉!居然是你!”姜元纬不顾着喊疼也要朝段云沉扑过去,手下将他的腿踩在地上,他哀哀叫着不敢再动,嘴上却是不饶人,“你不就是仗着程家势力大吗,不过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叫人打我,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要让我父王知道你对我动手,你看他不把你千刀万剐了。”
段云沉最是知道姜元纬这种人欺软怕硬,他淡淡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打了你?”姜元纬一愣,旋即明白段云沉并不想对他下杀手,又趾高气昂起来:“我就是证据,我说你打了我,你就是打了我。”
段云沉手指一擡,手下一拳打在姜元纬脸上,一颗牙齿和血飞出,痛得姜元纬在地上扭曲着身体,而后段云沉的话才传来:“我确实是打了你,那又如何?”姜元纬这才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段云沉方才问的那句话,是自己每次欺负那些没权没势的小门户的人常说的话,那些人就算被自己打了,也不敢报官,或者即便他们本身就是小官也不敢声张。
这回轮到自己身上了,姜元纬才明白这种绝望,他呜呜哭了起来,挪动到段云沉脚边,顾不上脸面了,只想着求饶:“段云沉,不,段大人,我错了,我不该得罪您,您行行好,放过我吧。”段云沉只是冷冷看着姜元纬,这种人最会当面示弱,而后反咬一口,只是姜元纬终究不过是个酒囊饭袋,段云沉并没有兴趣在姜元纬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我自然要放过你,我要你回去告诉你的父王,这一次只是小惩大诫,若有下次,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的事了。”姜元纬一直以为段云沉是个高门赘婿不值一提,今天才明白段云沉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他被这话吓得浑身一抖,可他并没听懂段云沉在说什么,只是记住了这句话。
苏灯将月沉剑丢给段云沉,姜元纬以为段云沉出尔反尔要杀他,吓得尖叫起来,于是手下将他的嘴又堵了起来,段云沉只是起身走到姜元纬身后,他并未拔出月沉剑,就以黑色古朴的剑鞘对准了姜元纬的小腿,凌和月受伤的那个位置,而后手起鞘落,咔嚓一声,那处的骨头便断了,姜元纬承受不住,当即痛晕过去。
但这并不是结束,姜元纬被泼醒之后,看见段云沉坐在自己面前仿佛看见了鬼神一般,浑身直打颤,经此一遭,他是再也不敢嚣张了,此时姜元纬才看见一直放在一旁的一盆炭火,上面放着烧红的烙铁,明白段云沉要做什么,姜元纬是吓得魂都飞了,段云沉下巴一擡,手下便把烙铁拿起,摁在姜元纬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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