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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甘拜下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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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才是婚礼,到了小楼,你好好休息休息,这一路颠簸,你肯定也没睡好。”

“你也是。”

“我可好了!”

季春辰咧嘴笑了笑,骄傲地昂着头,全然不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见梁如因并没有什么兴致与他开玩笑,他便收回了笑容,静静地走在她身边。

但就在他们几人离开了码头后,又一艘船靠了岸。

走下来的是一身鹅黄色锦衣的女子,和一个侍女。

文缟羽走在最后头,回过头,祝松花明媚的笑了笑,笑容又在文缟羽回过头后僵在了脸上。

他一直不懂,为何祝松花就如此阴魂不散?祝松花要什么有什么,想找一个与她寻欢作乐的男宠难道不是轻而易举?多少人眼巴巴贴上去求她收留?

一路从神官岛跟到黑水城,又跟着他们去了赤火城村里,又与他们同时靠岸,甚至在村里时,还意图阻拦他寻找赫赤和梅童。

她永远都挂着一个明媚又勾人的笑容,喊他,“阿悖。”

可也是挂着笑容的她,每次见到她又会对他痛下狠手,通过折磨他来获得欢愉。

他不敢对梁如因说祝松花其实一直跟着他们。祝松花是他引过来的,跟着梁如因是他提出来的,梁如因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她的身体也已经够差了,他忍忍就好,不过一些皮肉伤,但他不能再麻烦她了。

梁如因一路垂着头,就连收拾屋子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

小楼不大,肯定是不如停云楼和城主府的,但挤挤也够他们住了,本就是要吃苦的磨炼,相比其他的参选人,他们的运气已经非常非常好了。

梁如因收拾到一半,一把将手中的衣裳蜷成团丢在了床上,焉焉儿地坐了下来。

另一边的赫赤走了过来,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梁如因摇了摇头。

“是因为明天又要看见朝雨了吗?”

梁如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叹了口气,脱了鞋蜷在床上。赫赤拍了拍她的头,将她的头靠在她肩膀上。

“没事,我们都在。”

现在的赫赤,是妙音,她不担心顾瑾瑜和暮云,她更担心如月。

按照梅童的话来说,明天的黑水夫人,就是如月了。

她该怎么阻止如月嫁给顾瑾瑜,如月又是否已经恢复了记忆,如果如月没有恢复记忆,那她该用什么理由才能把她带走?

她愁的脑袋疼,连晚饭也没好好吃。

季松石在饭桌上活跃气氛也没什么用,只有梅童吃的最香,最后无奈道:“在船上还都好好的,一下了船怎么都这副病殃殃的样子,还是在赤火城好,一到黑水城人都被这黑压压的天空给压抑住了!”

“明儿就热闹了!”赫赤戳着饭碗。

恰在这时,文缟羽敲了门进屋,众人挤了挤,在圆桌上给文缟羽挤出了一个位置,又给他打了饭。

文缟羽接过碗筷,道了谢。

“你手怎么在抖啊?”季松石叼着鸡腿随口一问。

“没事,外面冷。”

“那你挺怕冷的。”

文缟羽点点头,极力掩盖着自己的心虚,幸好乞丐当久了,骗骗人的小招数他还是会的,他瞥了眼饭桌上的其他人,要么就是完全没心思,要么就是心思太重,反正都没在意他和季松石的对话。

这样便好!

季春辰问道:“可打听出什么?”

“有。”文缟羽出去了一下午,就是去大街上打听的,他们基本都受了伤,只有他最闲,而且他的责任就是给他们打打下手。

饭桌上的人多数都提起了点兴致。

文缟羽放下碗筷,道:“黑水夫人今早已经到黑水城了,现住在沄之阁。”

“沄之阁?不是关了吗?”季安儿奇怪道。

“黑水城的没关,反而人变多了,也扩大修建了,应该是把其余两城的人都聚集过来了。”

季松石道:“但沄之阁毕竟是酒楼,虽不做皮肉生意,但名声也并不好听,让待嫁的黑水夫人住在沄之阁,不合适吧?”

赫赤拍了下桌子,怒道:“顾瑾瑜不想娶就不想娶,如此羞辱一个女儿家,算什么!”

她都能想象到现在戏本外尊君的脸色,一定比被车轮碾过还难看。

但她身边的梅童,显然觉得那样很好笑。

梁如因忽然开口,“可打听到黑水夫人的来历?”

文缟羽看着她,犹豫了一瞬,道:“与今日码头的船夫所说不差,大家都怀疑是黑水城主勾结了沧渊族,因为这位黑水夫人,没有任何来历。”

季松石缓缓道:“说他勾结吧,但他显然不想娶,可说他没有吧,黑水城最近确实莫名其妙多了很多人,都是凭空出来的。”

“我昨夜问了阿爹,阿爹去跟青木码头的船夫聊了聊,说最近没有迁居黑水城的人,都是正常的游船和商船。那位船夫正好也会在五相码头做工,他说,最近也没什么外来人进五相涧。”季春辰道。

梁如因觉得好笑,“那便奇怪了,这凭空多出来的人,是打哪儿来的?”

虽然嘴上问着,但这饭桌上,没有人比她更能想的明白了。

也许她现在知道朝雨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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