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逾矩了(1 / 2)
是她逾矩了
季平儿反应了好久才发觉是胡生答应了。
“大师兄,这件事要不要瞒着嫂嫂?嫂嫂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情况很差,不能再受刺激了。”
要是告诉她,她一定会难过死。
也许是相伴时间少的很,所以他们全身心地想着对方。
却从未想过孩子的事情。
但这个孩子无声陪伴了他们一个多月。
那是一个生命。
她怎能释怀?
胡生哑着嗓音声开口,“瞒着。”
他尾音颤抖,道出最后一个字时语调急转而下,像是无比疲累。
他低下头的那一刻,落下了一颗晶莹的泪。
“我明白了。”
季平儿没再说话。
她的大师兄累了。
次日清晨
梁如因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满屋药味混杂着兰花幽香,她好像早就习惯了。
眼前雾蒙蒙的,她想擡手发现有人握着。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动静,胡生醒了过来。
他还穿着昨天的那件衣裳,有些乱,他撑起身子凑近看她,轻轻碰着她苍白的脸,像是在对待一个将要破碎的瓷娃娃。
他哑着嗓音,“阿因,有哪里不舒服吗?”
兰心听到动静跑了出去,到隔壁屋找季平儿。
梁如因眨着眼,嗓子干得厉害,没有血色的双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要喝水是吗?”
她微微点了点头,便看到胡生转身去倒水,“等一下。”
他背有些弯着,不像平常一般挺拔,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模糊的视线中她好像看到他擡手碰了碰脸。
她用力眨了眨眼,才想起,她的眼睛早就退化了。
胡生倒了杯热水,一边吹着一边走到床边。
“来,小心。”
他环着她微微起身,“慢点。”
可刚用了点力,便疼得皱了眉,倒吸了口凉气。
“我扶你,靠在我手上就好,不用发力。”胡生心疼地皱了眉。
他的手很暖和,贴在她的背上很有安全感,她安心地躺在他的手上,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
温温的。
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尾红红的,柔情似水的眼里布着红血丝,面色疲惫。
她忍不住擡手,想去碰一碰他眼下那颗好像染了红的痣。
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一动,反而又牵疼了起来。
胡生看她拧着脸,心口一跳,忙放下水杯,让她又躺下。
“怎么了?很疼吗?”
喝过了水,也是能发出点声音了,她断断续续道:“肚……肚子疼。”
施药引产,昨日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才结束。
过程她更是痛的神志不清,几次昏厥。
季平儿说等她醒来可能还是会有些腹痛,让他细心看护着,也可以帮她轻轻揉一揉。
“我给你揉揉好不好?一会儿平儿就过来了,这时候应该在熬药。”
胡生先将手放在了她送他的虎啸玉佩上暖了手,他的手常年冰凉,免得让她受了凉。
暖了手又运起了灵力,伸进暖和的被窝里。
大掌覆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揉着,像是特意学过的手法,灵力灌进体内,缓解着疼痛。
“阿生,青木城的事情解决了吗?”她另一只手悄悄探出被窝,牵住了他的。
胡生握住了她的手,紧握的手一起回到了暖和的被窝,他笑的柔和,“放心,已经控制住了。”
季平儿说梁如因至少要到早晨才能醒。
在她昏迷的时候,胡生布下了一个窥探结界,随时能察觉到梁如因屋内地动静,又让妙音来守着,有事便给他传信。
然后抽空去了一趟青木城。
妙音将情况尽数都告诉了胡生,他猜到那可能是荒族法器,玄青铃。
只是需要确认一下。
他熟练地潜入了青木山。
恰好见到玄青铃悬在空中,时不时地便发出阵阵闷铃声。
“还真是玄青铃。”
他运起灵力去窥探玄青铃中内含诡气。
里面有沧渊族的不满声,也有荒族人民的怨气。
而现在运作的,是沧渊族的被囚禁百年的怨气。
他又走到了悬崖边,唤起灵耳听山下部分百姓的心声。
他恍然大悟。
“用沧渊族的怨气唤起人族的怨气。”
生而为人,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怨气,有时候出门遇到蒙蒙细雨都会站在门口咒骂半天。
他冷哼道:“这招倒是百试百灵,永远都能成。”
但凡心中有一点消极的情绪都会被玄青铃放大催化。
这就是玄青铃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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