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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文缟羽&祝松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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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文缟羽&祝松花』

文缟羽的家族,是这五城之中最富有的家族,因为他们有一个法器,名曰海释珠。

海释珠庇护者他们,足以让他们下海而免受种族的阻碍,足以让他们辨别沧渊族,知晓沧渊族的踪迹。

海释珠让他们得到重用,虽久居深山,成为了人族对付沧渊族的最后一把宝刀。

但也同时带给了他们无穷无尽的财富与地位。

可无上尊崇的背后,危险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就在他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暮云就来了。

一夜之间,血流成河,以一人之力屠杀整个文氏一族。

只留下了奶娘抱着他逃生。

带着融进他眼睛的海释珠,一双灰瞳。

从此以后,他的生活就是茍延残喘与卑躬屈膝。

十岁那年,奶娘死了,在此之前,奶娘已经病了三年了。

他犹记得,奶娘死前笑得开心,不是回光返照,而是真的开心。

因为她说:“解脱了。”

原来死是解脱。

奶娘死前,给了他一个信封,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但他过了很久才有勇气打开。

对他而言,那个所谓的家族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继续茍活、继续乞讨。

祈祷有一天上天会给他一个自然而然的死亡。

不用自己动手,不用痛苦纠结,而是顺其自然的,一个正当理由。

可就在万念俱灰之时,他遇到了一个人。

她一身红衣被困。

他没忍住,出手帮助了被吴小爷困住的她。

因此,腿被打骨折,容颜俱损。

他躲在漏风漏雨的草棚里等死。

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来找他了,还是那身艳丽的红衣,像温暖的太阳一样热烈。

第一次,有人为了他,踏入了这肮脏之地。

还治好了他的伤。

她说她叫梁如因。

可他不认字也不识字,只能堪堪记住读音。

她给了他一颗琉璃珠作信物,让他三天后去奴隶市场找她,她会收他做随从,以后可以跟着她做事。

琉璃珠就像她一样,干净清澈。

琉璃珠中包裹着一只大鸟,自由自在地在深海中翺翔。

他很高兴,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够摆脱这脏乱的地方。

如果他从此以后可以跟着她一起,跟在她身后,或许他也可以像她一样,穿上干净的衣裳,站在阳光下,沐浴春风,像那只鸟一样自由自在。

他一刻也不想等待,兴致冲冲地在努力市场等着。

但,或许是上天厌恶他。

他遇到了正在被追杀的蜚,成为了它挡刀的工具,被仙官误认为蜚抓了起来。

就差一点,他就可以握住光了。

牢里暗无天日,阴冷杂乱,漫天地血腥腐臭气。

他没少来过牢里,本该已经习惯了。

但这次好像不一样了。

他厌恶那里,他觉得恶心,他想逃想离开。

大概是曾经差一点就能走到阳光里,让他有了贪念,想要一直手握温暖。

所以他拼了命地逃出来,他知道,这次逃了,他将终身成为被通缉的犯人,一个十恶不赦的妖怪。

可他管不了那么多,哪怕只有片刻,他也要在阳光下自由自在。

索性天不亡他,有一个小和尚救下了他,给他上了药。

但他知道,他不能久留,否则搞不好就会连累这个小和尚。

再后来,他晕倒在街边,被祝松花带走,他才知晓,那才是他的噩梦。

那是黄土城最跋扈的郡主,前些年常常待在城主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近些年,或许也是成人了,常常出门玩耍,每一次都是声势浩大。

更有传闻,这位郡主不允许任何人忤逆她凡踏足禁区者,用什么刑罚全凭她心情,每一位在她手底下的奴隶都是小心翼翼哄着她开心。

她裙下的面首多得数不清。

文缟羽醒来看到祝松花坐在床边喝着茉香酒,衣着华贵,头上戴着金贵的珍珠钗环正看着他。

一旁的侍女阿睦正摇着扇子。

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醒了?可感到不适?”她放下酒杯从阿睦那里拿过扇子自己摇着。

那一刻,文缟羽还以为,这位郡主是好心救了他。

“没有。”他低头看着自己干净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干净的脸和头发。

擡头看到她笑脸盈盈,似乎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十恶不赦。

“谢谢郡主。”

祝松花一身清透的淡黄裙,如一朵向阳花,缓缓提步走来。

她身姿婉转,刻入骨子的风尘模样。

直到那团扇抵在他下巴上,她弯起眼笑着,带着几分动人。

“长得不错,留下来当我的奴隶。”

文缟羽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奴隶没有那么简单,是外界传言的面首奴,供她寻欢作乐的男奴。

只是她毕竟是郡主,上头有城主压制,不好明说。

文缟羽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不然尘埃,却满是魅惑。

祝松花歪了歪头,“不愿意?”

不等他回答,她便收回了扇子,道:“不愿意也不行。”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本郡主要的东西,除非烂了坏了我看不上了,否则,你死也要死在我手里。”

阿睦上前,半弯着腰,“我劝你识相点,这位可是五城最尊贵的郡主,跟着郡主少不了你吃好的用好的,不比你在街头行乞饿肚子强上百倍?可别不识好歹!”

“多谢郡主出手相助,您的救命之恩我当永远铭记于心。”

祝松花摇着扇子,昂起头,像是享受着这般臣服。

“可我不愿意。”文缟羽从床上爬了下去,扑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还请郡主放我离开。”

祝松花手一顿,低头看着像一只哈巴狗一样的男人,“我说了,死也得是被我玩死。”

她嗓音松散慵懒,似乎并不屑于他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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