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 洞房花烛宴(2 / 2)
“哎!你们怎么……叶司会,你可要说句公道话,你可是听见了~!允还备下了婚夜贺礼呢!”
叶春和面上讪笑不语,心中却哭道:我们是说了,可我们没让你当众说破啊!
杜子玄打了个马虎眼,“房允,你别攀扯别人,你说说,你给君主备了什么年礼?”
“这可不兴说,都是些私房小物……上等羊脂玉筑造的,我还请叶司会掌眼呢。尺寸嘛,我可是把两位的都做了……”
话都没说完,钟离遥忽然咳了起来,自与谢祯对视了一眼,眼见对方也成了大红脸,便强作镇定,“房允,再胡说八道,朕撕了你的嘴。”
在场诸位,都强忍着笑低下头去,肩膀都哆嗦起来了,要么说房允这小子傻人福大呢,若不是顾念那点同窗情,早该被人一天赏八遍杖子了。
“泽元,你这教导无方,罚你吃三大杯。”
房津苦笑,“是,是臣的错。”
徐正扉也忙道,“小臣也有错,陪着泽元吃三杯。”
房允看着大家慌乱的举杯,独自纳闷儿,又小声嘟囔了两句,“这可是哪里说错了,允分明是好心……自心疼公子,才费心做的。”
徐正扉气的扑上去撕他的嘴,“还说,你还说,房二你这蠢货,还不住口。”
大家哄声大笑,然而上首相坐的两位却浓情蜜意,彼此盯着眼睛轻笑起来,惹得大家啧啧称奇,又道,“好一对棠棣鸳鸯,羡煞我等呢!”
酒过三巡,大家作起诗来取笑他二人,也不知谁起的头,那句子越发幽妙下流起来,撷取的意向与诗典分明有奥秘。
钟离遥听不下去,连喝几人住口。现场唯有两个听不太懂的武夫,也自觉那话不正经,谢祯道,“怎么这样的说,定不是什么好话。”
徐正扉意有所指,“我们自说好话,那‘坏事’却是将军做尽了。”
“我、我哪里做了什么坏事。”
“哦,那君主怎的带伤入殿?偏说不是你,还能是谁!”
谢祯气恼,红着脸道,“不许再说了。”
徐正扉拿胳膊肘子捣鼓戎叔晚,“扉教你读书识字那么久,你也作一句来听听。”
戎叔晚察觉危险,忙摇头,“我可不会。”
房允早便吃醉了,大笑道,“我来,来首打油诗。”
大家停住手中吃酒的动作,笑着看他动作浮夸的从席间站起来,摆出一副要施展才华的吟唱动作,施施然瞥了钟离遥和谢祯一眼,激动开口道:
“之还之茂之昌,儇兮好兮臧兮。”
他略微一顿,卖弄的轻吟道,“美人遭乎峱之道,驱从一肩一牡兮。”
“试问今朝玉枕边——”那眸色一转,长叹道,“狼子使之不能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你个房允!”
“你……哈哈,此狼子非彼狼子,好个不能息!”
大家笑的东倒西歪,直把桌案杯盘都打翻了两碟,这一首本是赞人的诗,全叫他骂的人羞臊红脸——也亏得他能想出来。
戎叔晚扯住人袖子,“笑什么,你跟我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徐正扉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勉强说道,“这之还之茂之昌,是指的这人猎术优秀、才华过人、相貌姣美;这儇兮好兮臧兮是说这人,身手好、技艺不凡,雄姿英发。美人遭乎峱之道,驱从一肩一牡兮,是说这人既是个美人,又是个狩猎高手,正在山间与野兽相遇,竟是一头山猪!牡,乃公猪也;可惜这一邂逅,可不得了,竟让这山猪上了床榻,作了狼子,使之……不能息!”徐正扉笑的肚子疼,捂着小腹道,“这不能息,还要扉跟你解释吗?”
戎叔晚嗤嗤笑出来,“骂的好精妙!”
“兄长,他骂我!”这回谢祯听懂了,他告状罢,再度涨红了脸,“我、我哪里就成了肩、牡。允公子,你实在……哼。”
钟离遥兀自擡手挡住了脸,羞臊的长长叹了口气,“自古文人不好惹……朕今晚,尤其失算,竟连这允小子,都叛变了。”
“君主……哎,君主,您别走啊!”
谢祯忙站起身来,撂下一句,“再不许说了!”便急急的追自家兄长去了,“兄长,等等我!”
房允酣笑,大叹,“惜美人之面皮薄,犹自随牡竞相追!”
殿上又轰然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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