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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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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现在有极其强烈的幻灭感。

她知道妈妈在书里,是没什么底线的,但没想到竟然没底线到这种地步。

时夏忽地冷笑出声:“你跟伺叙白睡,不是更一步到位吗?”

苏茜宁气狠了甩了她一巴掌,时夏的身体本就很虚弱,直接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你居然挑唆自己亲妈出轨?我已经有你爸爸了!不过,就算没有你爸爸,我也看不上伺叙白。有利用别人搞钱的方法,我为什么要亲自上阵?”

时夏捂着头对苏茜宁吼道:“所以,我的存在,就只是棋子吗?我就只能被你利用吗?”

“目前来说,是这样的。技不如人者,就是要被践踏利用的。不是被外人利用,就是被家人利用。你就知足吧,我利用你,好歹也给你报酬了。有很多人,被利用至死,都没处喊冤呢。当然,等你玩弄人心的技巧比我还要高超的时候,也可以反过来利用我。妈妈甘愿被你利用,只要你过得好就行。家人之间,就是要彼此付出的,不是吗?”

时夏感觉自己快要被逼崩溃了。

苏茜宁继续对时夏嫌弃道:“我以为你终于有点长进,懂得未婚先孕了,先生个孩子把位置给占下,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时夏对苏茜宁哀求道:“我不想再被利用了,你能不能换个别的人去接近他,让我走吧。我害怕他,我迟早会死在他手里!不只是我,我们都会死在他手里的。”

苏茜宁又甩了时夏一巴掌,她弯着腰戳着她的头说道:“你自己听听,你这是在说什么屁话!你在他身上消耗了那么多情绪,付出的也不少,怎么就甘愿把他让给别人呢?你看不出来他对你多好吗?就你身上的这件睡衣,都要顶我这一身的价格了。离了他,你上哪儿穿这么好的衣服?”

时夏把身上的睡衣撕扯下来,痛哭着说道:“我不要这些,我都还给他!”

苏茜宁气得又甩了她一巴掌:“你是不是没穷过?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难忍的是贫穷,除了贫穷,其他的都不算什么!我跟你爸最穷的时候,十块钱在手里攥了一个多月,连买洗衣粉的钱都没有,衣服都是馊的。走出去,连狗都嫌!”

“我俩为了省话费,只开了一张卡,两个人用,结果最后还是没钱交话费了,只能停了。你懂那种跟外界失联的感觉吗?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所有人都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疯狂赚钱,只有我和你爸,贫穷得连上桌的机会都没有!”

时夏心灰意冷地说道:“交不起手机费,就别用手机了。没有人打扰也挺好的。”

苏茜宁扳着她的肩膀说道:“我真恨不得打死你!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废物出来?你对这个世界就一点野心都没有吗?没有手机,不和人联系,怎么赚钱?那时候我和你爸还没弄烧烤摊,打零工都需要人介绍,别人都联系不到我们,谁会给我们机会啊?为什么你这么不懂事?钱啊,摆在你面前的都是钱啊!你怎么能不要呢?”

时夏认真地说道:“那不是我们的钱,是别人的。别人不给,我们不能抢。”

苏茜宁突然坐在地上狂笑:“哎呦,笑死了。我送你上好的学校,是让你去构建自己的人脉网的,不是让你听一群老古板的话,把你教得跟个傻逼一样!这个世界上,谁不是在抢钱呢?不过是方式文明与否罢了。有些抢钱方式,你连看都看不懂,偏偏还要臣服于这些人所建立的肮脏秩序之下。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道义存在的,全他妈都是生意!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伪装成规则的欺压与掠夺呢?”

“你得往上爬啊!不惜任何代价地往上爬!爬到没有人敢随意欺负你,爬到走到哪里都有人敬酒的程度。你难道就半点都不羡慕伺叙白吗?在这个圈子里,最显而易见的事实就是,不是被宰的,就是当主宰者。”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愿意要,我给你安排的一切。我又不是把你送给又老又丑的男人,我送你的是跨越当下阶层的平台!平台你懂吗?不要把他们当成情人,或者是当成男人,最好是不要把他们当人!你只要把他们当成,实现自己目的的工具就好。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时夏摇了摇头:“我不要这个平台,你放我走吧。我现在已经很想死了,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快要被你逼疯了,你别再逼我做不喜欢的事了。”

苏茜宁按着她的头,猛地往墙上撞了一下。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有什么资格做自己喜欢的事?你以为当初我和你爸去打零工被人欺负,后来卖烧烤整天烟熏火燎的,是因为喜欢吗?我们是想要活下去,是为了生存啊!你半点生存技能都没有,居然还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是不是我太宠你,把你给宠废了?”

“你看看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没有一样是靠你自己得到的。全都是我和爸爸赋予你的。你存在的价值,就是牢牢绑住伺舟,无论用什么方式。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或者你敢拒绝的话,那你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和你爸年纪也渐渐地大了,还能拼搏几年呢?未来还不是要靠你来支撑这个家。一个没办法给家里赚钱的女儿,是社会上公认的废物!明明只要你略施小计,就能把他给套住栓牢,你到底在抽什么疯?说不干就不干了,竟然还想到要死,这有什么值得去死的?不过是骗人感情,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时夏哭着说道:“我做不到。我不想骗他。”

“那你就继续喜欢他啊!以前不是很喜欢他吗?我直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你离家出走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他了?”

她对苏茜宁劝道:“但凡是不正之财,最后都会流失的,上天是公平的。”

苏茜宁差点没被时夏给笑死:“你可算了吧。从古至今都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看看外面建筑上摔下来的工人有多少,在田地里冒着烈日打农药中毒的人又有多少,你他妈的要是相信上天是公道的,还不如相信我是秦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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