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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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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麻烦排班的老师了,就在宿舍里自学吧。

不过,即便是待在宿舍,她的作息和班上的同学也是一样的。

学习在任何时候都很重要,哪怕她还有十年可活。

时夏不是那种因为时间短暂,就放弃人生的人,更加不会因为既定的死亡日期,在等待的时光中惶惶不可终日。

每一天,她都想好好活。

只是,一到晚上,她就难免有些不安。

因为之前的那个梦,致使她这些天,只要天一黑,就会去

时夏甚至给校长写了建议信,讲述了宿舍楼后面的安全隐患,看是不是能安个警报路灯什么的。

校长回信说,让她专心学习。宿舍楼后面,没有人会去。

在无人经过之地,弄一排警报路灯,不仅诡异,而且很不像话。

她的建议很好,下次别建议了。

时夏看着回信,叹了口气,看来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一般会选择晚自习的课间下来巡视几次,放学后再去巡视一次。

这边是复读楼的宿舍,复读生们都已经离校了,目前只有她住在这里。

万一梦里的情景再现,那她就是唯一能救伺舟的人。

她确实不想理他,但不代表想看他出事。

伺舟像她从小就栽种在花园里,悉心呵护的花,虽然她不想再拥有这朵花了,可并不想看他被别人摧折。

时夏拿着手电筒刚走到后面,就忽地被人推按到墙上,颈上被一只手死死地掐住。

慌乱间,手电筒砸落在地,花草的轮廓被映照在对面,墙上的光影间有巨大飞虫,扇着飘忽的翅膀穿梭而过。

她的目光从花草幽影间收回,落回到这个正掐自己的人脸上。

不是,被掐的人是她!

他到底在红着眼睛哭什么?

时夏感觉自己要被掐死了,她挣扎着去掰开他的手,却只换来了更重的力度。

她被掐得浑身瘫软,整个人像吊在他手里一样,已经没有力气去推他了。

伺舟听何云柏说,一定要有濒死感才可以,不然女孩子是不会说实话的。

他在时夏闭上眼睛之前,才缓缓地松开了她。

泪水流了他一手。

他是想疯狂质问她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她难受成这样,他居然觉得比她还要痛苦。

仿佛被掐的人是他一样。

他确实很生气,也确实想掐死她。

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极度的愤怒在得到尽数发泄之后,整个人会被空前的绝望填满。

有种他除了这么对她,再没有别的退路的感觉。

可如果他都这么对她了,她还是不招的话,那他还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真的掐死她!

伺舟的目光黏在她的脸上,指腹微微摩挲着她的颈。

似乎想在对峙中占些上风。

可发觉她完全不想看他后,终于败下阵来,绝望地低下头红着眼睛问她:“夏夏,你最近怎么不理我了?”

他特别想知道原因。

以前,哪怕他对她做得那么过分,她都从来没有不理过他。

这次他还在医院陪了她好些天,就只是去做了个二次手术,她不来看他就算了,怎么就不理他了呢?

伺舟不觉得是他失去双腿的原因。

可是除此之外,他也找不到别的原因了。

但一想到她会嫌弃自己,又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特别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时夏在说话之前,因为没调理好气息,忍不住咳了出来。

可即便是这样,他的手都没离开她的颈。

她避开他的目光,颤声问他:“时裕颂和陆蝶搞在一起,到底有没有你的手笔?”

还是问了出来。

时夏也不想冤枉伺舟,可她又不可避免地怀疑他。

书里给的线索指向他,现实中她也在会所遇到了他。

她很难不怀疑他在这件事里的作用。

伺舟愣了一下。

他怎么也没想过,居然会是这个原因。

本来是不心虚的,但是听她这样问,忽然就有些心虚了。

他辩解道:“就算有我的手笔,又怎么样?是我逼他们上床的吗?出轨这种事,最重要的不还是看当事人吗?”

伺舟把话说完,自己也愣住了。

因为,他忽地想到了安金义和伺叙白。

不得不说,苏茜宁当初帮这两个人牵线搭桥,起到的作用不小。

可出轨的两个人,要是从一开始就没这个心思,就算苏茜宁如何撮合,如何帮他们创造环境,也是办不成事的。

伺舟在给自己辩解的时候,无意中竟然也给苏茜宁解开了套。

好了,现在更心虚了。

如果苏茜宁不应该恨的话,那他对时家的报复,就是破坏了她的家庭。

如果苏茜宁应该恨的话,那他此刻也同样应该被她恨。

伺舟困在了悖论里。

时夏对伺舟确认道:“所以,还是跟你有关系,是吗?”

伺舟忽地沉默了。

他想过她有一天会知道真相,但没有想过她会揪着这个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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