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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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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三楼的窗上跳下来,虽然r />

只是由于太过紧张伺舟,肾上腺素飙升,让她觉察不到身体的异样,全靠一口气顶着。

等把这些人解决后,才放松下来,疼痛感如洪水般席卷而来。

之前还能靠着激素欺骗大脑,欺骗自己的身体。

等无法再欺骗的时候,积压了满腔的鲜血,终于喷涌而出。

她没办法控制,哪怕已经失去了意识,体内也仿佛有个小血泵,不断地往外涌出血水。

伺静影被床垫砸得骨折了,自打被送到医院后,就在病床上惴惴不安地装睡。

她特别害怕醒来后,伺叙白会问她情况。

虽然已经想好了全推冷淼身上,就是不知道冷淼能不能罩住她。

安金义走进病房,一巴掌把她给扇醒了。

“蠢货!谁让你亲自动手的?”

伺静影委屈道:“我没办法不去,冷淼强迫我们去的。谁不跟她走,她就打谁。”

“我让你找点拿钱办事的人,为什么要找那个冷淼?”

伺静影也有自己的考量:“拿钱办事的,毕竟容易被伺叙白找到,到时候再把我给供出来。妈妈,你可以利用我做任何事,但我不想成为你和伺叙白之间的牺牲品。”

同样是被当成报复工具,伺静影就比伺舟有想法。

伺静影毕竟是从小就替家人背因果债,躲避仇人追杀的孩子,哪怕是在不得不做的情况下,都懂得为自己做打算,不会全然听家人的。

可伺舟不同。

不知道是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在发现伺叙白出轨之前,他的家庭一直很幸福。

还没来得及锻炼出伺静影那种,辨别行为风险和为自己考虑的能力,就已经遭遇了家庭的巨大变故。

在最能共情的年纪,看到妈妈被人逼疯的全过程,自然而然地把妈妈的苦楚背在了自己身上。

人生仿佛被仇恨寄生了一般,只有在时夏面前的时候,才能短暂片刻地做他自己。

从全知视角看,他并没有错。

只是从一开始,伺舟就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他也甘愿沦为工具。

不只是为了妈妈,也为了他自己,毕竟,他痛恨那些人。

可是感情又没办法控制,对时夏产生情愫纯属意料之外。

伺静影不会像伺舟那般溺死在恨海之中,她很爱妈妈,但也很爱自己。

自然要找一个保全自己的方式。

冷淼是很好的工具。

全世界,除了时夏没人爱伺舟,就连他自己也不爱。

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不会考虑自身感情的。

淡漠的表象下,又难掩内心的炽热,所以才显得他这样扭曲。

所以,无论他和时夏走向怎样的结局,也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从不为自己做打算,也不寻求解救,更没想过挣脱的人,注定永远活在无爱的世界里。

在恨海中,无舟可渡。

活该。

在原书中,伺舟从来都不是主角,只是女主温月盈的儿子,一个在番外里负责嘎嘎乱杀的复仇工具人。

唯一的幸运,就是得到了时夏全部的爱。

最后这份爱还被他给亲手摧毁了。

而现在,他也正摧毁着此生唯一得到爱的可能。

只不过,他丝毫意识不到。

其实这样也挺好,在拥有的时候,没有感觉,或许失去的时候,也就没有痛楚。

伺静影和安金义在病房里,等待审判的来临。

安金义做好了被扫地出门的准备,她甚至想在离婚前跟伺叙白大撕一场。

伺静影在被妈妈打了一顿后,也从未如此冷静过,她反倒连最后一点愧疚都没了。如果伺家没办法待了,她就去找何云柏收留她。

等到最后,伺叙白姗姗来迟。

其实他很早就到了医院,只是在跟冷溯洄洽谈事情。

两家出人意料地和解了。

和解的潜在条件是,两家今后准备联姻。

伺叙白根本不在乎伺舟被人上,又或者被几个人上。

当初时夏让他提醒伺舟的时候,他就不怎么在乎,反倒一心想去招惹苏茜宁。

完全把伺舟的事抛之脑后。

不只时夏被人送来送去,伺舟也是同等的命运。

只是看价格是否合适而已。

伺叙白很贪婪,贪婪到宁愿把儿子配给强迫他的人,也要跟冷家深层绑定。

冷溯洄同样如此,他才不在乎伺舟是否残疾,不耽误他赚钱就行,残疾挺好的,日后女儿打起来也方便。

很难想象,日后伺舟和冷淼要真成了,那日子过得有多热闹。

毕竟,伺叙白和冷溯洄,看重的都是双方背后的利益。

是死也不肯让他们离婚的。

事业逼跟恋爱脑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

一个没什么不能失去,就是不能失去金钱和地位,一个什么都能失去,就是不能失去爱。

这场事故和以往一样,没人在乎伺舟受辱,每个人都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除了时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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