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2 / 2)
哪怕还没有怎么深入地相处,他甚至连睡都没睡过她,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可见,苏茜宁真的很有本事。
而且是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的本事。
安金义其实也算是有本事的,她在床上总是把他伺候得很好。
不过,久了,难免会厌烦。
看得见的本事,不算本事,看不见的本事,才是大本事呢。
伺叙白感觉自己指腹下方,仿佛不是苏茜宁的额头,而是一块温润的玉。
触感越来越绵柔细腻。
惹人无限爱怜。
苏茜宁觉察到伺叙白似乎有所分心,她淡淡地说道:“不用回答的,我只是随便问问。”
伺叙白笑了笑,又开始了手下的按揉:“没什么不能说的。”
苏茜宁不再说话,等待着伺叙白吐露心声。
这孙子,还想套她的话,看她为时小莲崩溃痛苦,她先让他崩溃一下吧。
呵,脏男人,大贱货!
还想玩她,指不定谁玩谁呢。
伺叙白回想道:“因为羡慕她,所以想占有。我没见过像她这样幸福的女孩子,她的世界里好像没有任何阴暗面。可以肆意地跟家人撒娇,跟族人翻脸,跟朋友出去玩,每个人都很宠她,她过的,是我未曾触碰过的生活。不仅没触碰过,连见都没见过。”
“我开始想,跟她这样的女孩子,一起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后来过到一起了,我每天都活得很恐慌,因为美好得不真实。她不像现实中能存在的,我很害怕这是一场梦,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自己爱她,只知道我的情感不允许爱她。或者说,不允许只爱她。”
“就像,鸡蛋不能全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那样很容易就损坏,而我承受不起那样的损失。婚后,我开始频繁地出轨,和不同的女人往来,她们每个人都拥有我的爱,就算我被这个人抛弃了,还有下一个用怀抱迎接我。我可以永远不害怕被人抛弃,也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小疯子给我的好。”
“只有在我不害怕失去的时候,才会欣然地接受她给我的一切。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只是以为自己不害怕失去。等我终于失去她的时候,又过了很多年才发觉,她其实很爱我,比我所有的女人都爱我,如果不是我出轨惹毛了她,根本不会轻易地抛弃我,而我也很爱她。”
苏茜宁的内心在冷笑。
他很爱她?
妈的,他要真的爱她,现在就应该去哄着小疯子玩,而不是来找她!
都是千年的狐貍,他跟她玩什么聊斋?
伺叙白说着说着都给自己说哭了。
眼泪砸落到她的额头上。
“不好意思。”
苏茜宁淡淡地回应:“没关系,我理解的。小疯子那样的女孩子,谁看了不喜欢?”
伺叙白的手愈渐往下,放到了她的颈间。
不过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仍旧是轻轻地按揉,手法很是不错。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什么会所里,进修了一下。
苏茜宁不得不承认,伺叙白确实是会伺候女人的。
但她并不会有丝毫地感动。
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都十分清楚,这不过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就像,她把时小莲送去男德班培训一样。
在规训和约束下学来的东西,又能有几分真心呢?
不过是,都懂得有舍必有得的道理罢了。
看伺叙白这样伺候她,苏茜宁觉得挺无聊的,甚至有点绷不住想笑。
伺叙白倒也不是对苏茜宁没戒心,只是他一贯地对她有所轻视。
因此,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后,他完全意识不到这是对他的讽刺,反而误以为苏茜宁很享受。
他在心里暗想,果然没有女人能逃脱他的套路。
现在正是苏茜宁很脆弱的时候,他还真是来对了。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睡上。
伺叙白对苏茜宁问道:“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苏茜宁叹了口气:“真不想提伤心事,真的要说吗?”
“嗯。我一般不和人说心事,既然说了,就一定要换来些什么。”
她无奈道:“我爱时小莲的理由,跟你一样。当时,我是男孩子的装扮,从小到大都在观察男人,装男人。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像时小莲这样不像男人的人。我当时羡慕疯了!”
“顶着男人的身份,他居然可以怯懦得那样合理,都不害怕被人骂,也不害怕被人抢宅基地。大冬天的时候,别的男生把手伸进他衣领里暖手,说是暖手,其实就是趁机摸他的胸肌,他是大胸男妈妈的类型,偏偏长得清秀,在学校里很招人的。可都被那样对待了,我看他都只是私下里呜呜哭,当着人家的面,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我当时挺烦他的,以为他很享受呢。后来有一次,我看他都要被人上了,还是缩墙角呜呜哭。我这才意识到,他就是只会哭,不是在欲拒还迎。别人脱他裤子,给他扒个精光,他还他妈的在那里哭,都给我哭烦了!我抄起把椅子来,就把那群人给砸了,从此就把他带到了我的身边。”
“把他收为小弟后,我给他立了个规矩,干嘛都行,就是别在我面前哭。可他记不住,还总是哭。看我被人打伤,他哭。看我谈恋爱,他哭。看我揍别人,他还是哭。天天哭,又他妈给我哭烦了!每次他一在我面前哭,我就揍他。越揍他,越哭。结果有一天,他突然撕扯着衣服,要给我睡。”
“我当时挺慌的,就把他给暴打了一顿,揍得他下不来床,他也就没再提这事。再后来,就是所有小弟背叛了我,他没有。每次打架都挨打的时小莲,拿着起粪叉跟我一起守宅基地,被人捅了五刀,把腰子捅坏一个,就这样,他都没说我是灾星,还接我家里人去他家。”
“我觉得他挺义气的,等他出院后,把身体养好,就睡了他。不过,他不行,每次都要我在上面。我倒是挺爽的,不知道他爽不爽。这些年都是这样,无论什么事,我都只顾着自己爽,从没在意过他的感受。后来,他也背叛我了。这孙子,真不是东西。早知道,不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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