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2 / 2)
伺叙白觉得苏茜宁真是有意思。
她和孩子,把他给打成这样,居然还要告他。
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提前验好伤,防止日后跟他对簿公堂,没有有利的证据罢了。
几个人去医院验伤的时候,安金义一直迟迟不肯验。
她等时夏和伺舟都进去后,忽然给苏茜宁跪了下来,苏茜宁心头一动,弯下腰去扶她:“你这是做什么?”
安金义跪着不肯起来:“茜宁,这些年,我没求过你什么。你是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我知道,日后有一天,就算我从天上摔下来,别人都躲我远远的,你也会接住我。你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苏茜宁是聪明人,知道安金义在暗示她什么。
不过,恐怕她无法答应。
因为,这从来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事。
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当然可以拒绝伺叙白,可换来的只会是伺叙白拿回给时家的一切,把她和时夏逼到绝路上,再对她强取豪夺。
无论她怎么反抗,到时结局都是一样的。
不如像现在这样,一边同他慢慢周旋着,一边等待着时机。
尽管,在外人看来,好像她真的跟伺叙白有什么一样。
而苏茜宁也并不能保证,最终不会跟伺叙白什么也不发生。
这一切,都要看温月盈的恢复程度。
苏茜宁住过一段时间精神病院,在里面也算是取了点经。
她觉得应该会对温月盈有帮助。
伺叙白从来就不是她的菜,她半点都看不上他。
可如果日后他要是没耐心陪她玩下去,或许她真的会睡他个几次。
无论是最后伺叙白和温月盈复婚,亦或是伺叙白被她睡,安金义都会被伤害到。
这虽然并不是她想看到的,可是有些事她不得不做,所以最终还是要结怨的。
安金义可能永远都不会理解她,但她的确是为了金钱和地位。
苏茜宁直起身子来,不再试图去扶安金义。
“你自己起来,别让我费事。”
安金义哭着摇头:“我求求你,别来破坏我的婚姻。我真的很爱他,你别抢走他。茜宁,我求求你。”
苏茜宁垂眸,轻抚去她脸上的泪水:“你喜欢他什么?喜欢他对婚姻不忠,还是喜欢他家暴?亦或是,喜欢他从来不拿女人当一回事,觉得只要给她们钱,就能掌控她们的思想和灵魂?”
安金义说不出来,仍旧只是哭。苏茜宁冷笑一声:“如果是喜欢他这些特质的话,那你不如喜欢我。我比他更甚,做事比他更绝。他其实没什么魅力的。那张脸,十年前,还能看,现在真是没什么看头。”
安金义抱住苏茜宁的手说道:“你觉得没看头,那就别再和他睡了,行吗?”
苏茜宁觉得有些无奈。
她现在是认真地在劝安金义,结果却被当成是在跟她争伺叙白。
一个脏男人有什么好争的?如果不是他还有用的话,她连半点目光都不想给他。
苏茜宁从安金义的手中抽离出来,颇有些冷淡地说道:“他就算不跟我,也会跟温月盈复婚。金义,我记得我之前教过你,男人就像沙子,抓得越紧,漏得越多。你们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了,这不是我出现的问题,也不是温月盈的问题,而是,你本身就上位不正。而我也教过你,逆取没关系,只要顺守就可以。可是,你也没能守住。”
安金义委屈地哭闹道:“是,你是教了我这些。可我之前,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我没有抓他很紧,这些年他在外面找,我没有管过他,只有他去找那个疯女人的时候,我才发了几次脾气。”
苏茜宁算了一下时间:“你们的关系,就是在那个时候变坏的。其实,当时,你也不应该去管的。”
“我没办法啊!我是他的妻子!我怎么能——”
不等她说完,苏茜宁继续说道:“你不是因为是他的妻子才管他,你只是因为害怕才去管他。因为那个人是温月盈,你害怕动摇到你伺太太的地位。”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安金义轻喃道:“是的。我是害怕。可,可我当初,就是这样把他抢过来的,我现在害怕难道不应该吗?”
“不应该。那样就掉入了因果循环里,你完全承接了温月盈的命运。你真正应该做的是跳出这种循环,做一个气定神闲的上位者。逆取顺守,不是让你歇斯底里地去闹,重复他上个妻子的命运,那样只会失去他。顺守,是要你顺着他的心,说不定关系才有那么一二分的转机。”
安金义忽地从跪着的姿势,变成了瘫倒在地上。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没机会了,是不是?越闹越没有机会?”
“嗯。如果我是你,我会尽量争取一笔丰厚的赡养费。后半辈子,虽然没办法继续像之前做伺太太那样风光,可也能维持很好的生活水平了。”
安金义一想到今后,失去伺叙白的生活,就又忍不住痛哭起来。
“可是,我不能没有他!茜宁,我爱他。我可以不要钱,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想拥有他。我甚至跟他说过,等他跟温月盈复婚后,可以继续做他的情妇。”
苏茜宁看着这个处在绝望之中的女人,她脸上的血和泪交织到了一起,从下巴处坠落下来的,是一滴接一滴的血珠。
“你越这样,他越不珍惜你。你可以爱他,可是为什么要表现出你的爱呢?”
安金义回想道:“因为,他说我的爱不纯粹,说我的爱像泔水,让他觉得恶心。我不想让他恶心我,我想给他纯粹的爱,就像那个疯女人那样。”
苏茜宁轻嗤一声:“神经病!他也配纯粹的爱?你少被他PUA了。他有什么资格嫌弃你给的爱不纯粹,说得他给你的爱有多纯粹一样。你怎么不扇他几巴掌,让他好好反思一下,一个不停出轨的脏男人,有什么资格去挑你给的爱不纯粹?”
“再者说,温月盈当初给他的爱就够纯粹了,可他不也照样辜负人家了吗?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天生下贱,本体肮脏,山猪吃不了细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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