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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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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了这个人的面子,日后,说不定还要让妈妈登门道谢。

亲眼见证过妈妈在人群中,长袖善舞的样子,她还是没能摔掉手中的酒杯。

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她想象的。

她已然认清了现实,一时的意气固然可以避免妈妈受伤,却容易给妈妈带来更为持久的麻烦。

时夏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妈妈喝不下了,我替她喝吧。”

此刻,她的脑海里所学的那些知识,被现实击得粉碎。

因为,半点用都没有。

在绝对的实力和无穷的欲望面前,她像一条狼狈的狗。

而这些事,是妈妈一直在做的。

经历各种各样恶心的事,跟各种各样恶心的人打交道,就算再怎么不舒服,也仍旧不能翻脸。

一旦翻脸,之前所做的努力,都会瞬间烟消云散。

今天,的确是她的成人礼。

她从一个鄙视这些的小孩子,变成了处处理解的大人。

并不是理解这种欺压人的方式,而是理解妈妈的处境。

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伺叙白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需要挨千刀的。

可是,她并不能拿着电锯全场屠杀。

因为,那会毁掉妈妈的心血,也会让自己寸步难行。

时夏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直到喝得自己天旋地转,不小心一口喷了出来。

她的礼服被弄脏了。

不过,可能本来也不怎么干净,是用妈妈的屈辱所换来的。

时夏在喝酒的时候,始终游走在把这些人都杀了,和再忍一忍就能结束了的状态之间。

苏茜宁将时夏揽在怀里,跟对方说道:“我带孩子去换身衣服再来。”

男人似是说了些什么,又想再跟妈妈纠缠一会儿,时夏作势要吐出来,才将他们分开。

苏茜宁带时夏坐电梯回化妆间,刚一出电梯就感觉到一股凉风刮了过来。

让本就醉酒的她,被风吹得更为头晕。

整个人有种被火烧的感觉。

眼睛两边的神经,像是被什么抻着一样,绷得很紧。

她很难睁开眼睛,只好把头埋在妈妈的颈间,小声地哭着碎碎念:“我不喜欢那个人,我也不喜欢今晚的成人礼,我害怕。妈妈,我害怕。我不想再经历这样的场合了,也不想再看你被人强迫喝酒。不想你游走在这些人之间,我想把他们都丢下去。我好痛苦,我好想死,我不想你这样,你别再这样了。”

苏茜宁红着眼睛,把眼里的泪咽下去。

她扶着她走了几步后,就对时夏说道:“夏夏,妈妈抱你吧,这样被你依靠着走,妈妈太累了,好吗?”

她现在完全是醉得睁不开眼的状态,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妈妈的肩上。

因此,没怎么多想,就点了点头。

可是,如果她多想一分的话,就会意识到一件细思极恐的事。

如果依靠着妈妈,就让妈妈感觉到累的话,那妈妈抱着她走,岂不是更累吗?

而且,现在她也不是被抱,好像被扛了起来。

苏茜宁将时夏交给刚刚那个男人后,什么也没说就走进了电梯。

电梯关闭的瞬间,她抹去了脸上滑落的一滴泪。

今晚,她的确要卖一个人,不过,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精心打扮得小公主。

其实,时夏刚刚在对她讲那些话的时候,苏茜宁想过退缩的。

她甚至想,要不就这么算了。

上天只给她一个这么好的女儿,如果这次她再辜负她的信任,就真的太对不起她了。

可是,苏茜宁转念又一想,心不狠站不稳。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卖她了,多卖个几次,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她的计划,一步都不能落空。

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功亏一篑。

时夏在被人扛着的时候,还不忘问妈妈:“这样你累不累呀?如果累的话,我可以自己走的。”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礼服也挺重的。

可是妈妈始终都没有说话,她也就不再言语。

安心地在头朝下的状态下,昏昏沉沉地睡着。

她被那些酒折磨得很难受。

感觉喉咙里很干,像是有火烧一样,她想等到了换衣服的地方,她一定要喝点水。

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时夏迷迷糊糊的,以至于扛着她的人,被人打了后脑勺,她都没有发现。

因为,她根本睁不开眼睛。

就连她什么时候,换到别人怀里的,也无从得知。

伺舟上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时夏被一个老男人扛在肩上。

她礼服的裙摆几乎将那个人淹没。

他跟冷淼回去的车上,冷淼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说是,据小道消息得知,时夏之所以这样迅速地跟他割席,就是因为要攀上一个老男人。

那个老男人盯她很久了,只是之前她始终记在伺家的名下,才没什么机会碰。

现在终于等到他们分了,那时夏顺理成章地就归了他。

听说,她可愿意了,毕竟,老的比小的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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