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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文男主降为男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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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文男主降为男配

白思筠在顾誉衡的目光下张口结舌, 理不直气也不壮了。

他还真没有!

但他上辈子有!

“顾誉衡,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白思筠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是他和前女友重逢的日子,五年分别, 念念不忘,终于重逢诶!他不是应该和她高高兴兴拍合照, 从此心彻底跑到白宛身上去了吗?

她拿着最高倍的相机, 想拍下这对狗男女出轨的证据,结果两人站着是男俊女美(呸), 气氛一点都不和谐。顾誉衡那张死人脸, 拍下来的照片都不像是见情人, 像讨债。

难道是他生气白宛当年离开的事, 故意冷脸?

白思筠皱起眉, 想了很多。

顾誉衡听到她这话, 冷冷地睨她一眼,转身往屋里走。

一边走,一边脱外套,解扣子的动作都显而易见带着气。

白思筠有些不确定,今天这一幕, 顾誉衡到底什么心思?是她的重生改变了所有人, 还是……

她想到白宛, 立刻掏出手机, 点开了朋友圈。

“五年前离开,你送我上飞机, 五年后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你。真巧。”

配图是顾誉衡的侧影照。

这样的文字配上这样的侧影, 阅读的人第一感觉便是,顾誉衡特意去接她回国了, 而且两人在一起气氛不错。

朋友圈发了才不到十分钟,底下熟人评论已经很多,白思筠看到的都是她们共有老同学的发言。

“是‘真巧’,还是顾总的巧?”

“回国了?这是要旧情复燃吗?”

白宛回复:“你别胡说啊,真的只是碰巧遇见。”

碰巧?

谁信?

看到这一条朋友圈的人,一个都不会信。

除非亲眼看过刚才机场那一幕。

白思筠上辈子不信,以为顾誉衡就是特意去接机了,看到白宛回来就迫不及待去见她,现在……

她拿着手机,看着背影都能看出生气的男人,有些把握不准。

白宛太能演戏了,又茶又白莲,明明机场被顾誉衡这么落面子,换成是她,早就一个人伤心难过独自消化情绪,哪里还能发出这样的文字照片?

“喂。”

她喊他。

顾誉衡一边走一边脱外套抛在沙发上,扯住领带松领口,一用力就觉得半边身子发疼。白思筠用尽了全力砸他……

听到她的声音,他半侧过身,扯开领带扔一边:“喂?”

似乎不可思议她这么喊他。

以前的白思筠确实永远不会这么喊他,但现在的她不在乎。

她走到他面前,仔细盯着他的脸,探究地问:“你不是最在乎白宛,现在却说给我所有资源,支持我报复她?你因爱生恨了?还是记仇她抛下你的事,利用我刺激她?”

顾誉衡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目光向上,盯着她的脑子看了好几秒,终于说出一句话:“白思筠,你的脑子里只有情爱吗?”

白思筠脸上的血色褪尽,她上辈子最致命的错就是恋爱脑,恋爱脑到失去一切。顾誉衡一句话,就好像直接在她流血的伤口上又插了一刀。

顾誉衡在她发作前,告诉她:“人和人之间,除了情情爱爱,也有是非对错。她做了错事,你是受害者,我帮你是应该的。同样的,你如果过了火,我也会阻止。”

白思筠哈地一声笑了起来,嘲讽的笑,她好整以暇地问:“在你的标准里,什么算‘过了火’?推她一下算不算?动她一根头发算不算?”

顾誉衡沉了沉眼神:“法律是底线,不是包庇她,是不希望你把自己搭进去。”

白思筠觉得太好笑了,拍拍他胸口:“顾总,你现在看上去很为我考虑的样子,却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吧。”她抱起手臂,鄙视地说,“你的底线不叫法律,叫‘白宛’,是非对错?你有这东西吗?”

顾誉衡沉默地看着她。

他的态度太冷静,好像半点没有被她的冷嘲热讽激怒,这实在过于异常。

白思筠的情绪降了一些。

这时,顾誉衡才有了动作。

他伸手去拉白思筠。

白思筠吓了一跳,缩起肩膀躲开。

顾誉衡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诧异地看着她。

那个狗东西,打过白思筠?

顾誉衡磨了磨牙,打算晚上再去翻记忆,伸手温柔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白思筠反应过来,立刻直起身子,挣扎。

顾誉衡的手微微用力,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把人按在了单人沙发上,自己坐在长沙发靠近她那头。

保持了较近的距离,但不会太近让她失去安全感。

“我对白宛的态度,你似乎有很多误会。”

白思筠抽回手,没好气地说:“什么误会?”

顾誉衡正视着她,他脸颊上的红痕已经开始发肿,冲淡了他天生的冷肃气场,倒显得态度还算温和。

“我顾誉衡,从小到大,但凡想要的东西,都会用最快的速度拿到手。”

说出的话一点都不温和。

狂妄,霸道。

“人,也一样。”

白思筠握着手腕停顿在那,琢磨了一下好像有点懂他的意思,又不确定。

“你是说……你和她分手,是真的分手了?”

顾誉衡哼笑,站起身从上往下睨着她:“连你,追人都能两年内结婚。”说完,绕过她走了。

白思筠仔细琢磨这话,琢磨着琢磨着,瞪了眼睛,猛地回头:“喂!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什么叫“连你”,她是比他差多少!

她可是用尽了全力追他!

等等,用尽全力……

顾誉衡笑白思筠,也笑原主和那个狗东西。

白思筠看不懂,其实没错,因为“顾誉衡”自己也没看懂自己的心,别人怎么看得出来。

一个首富之子,生下来就酷霸狂拽的性子,深爱的人要分手,他就那么坦然地送人出国了,看到她另结新欢也只是失落难过了一下,然后就放下了,对那个玉坠子的执着都比对白宛强。然后遇到白思筠呢?看到她和一个男人亲密一点就急吼吼地发怒,怒什么?白月光和外国小哥接吻都没见你怒啊。

顾誉衡站在镜子前扯开衬衫,看到左半边身子好大一片红肿,脸侧也明晃晃几道红痕,顿时对前头两个蠢货骂骂咧咧。尤其狗东西,他造的孽,全由他受着了。

还好,所有的霸总都有一个医生朋友,他立刻翻出通讯录,给医生好哥们去了一个电话。

“身上被东西砸了用什么药?”

“你被砸了?”

“嗯。”

“找你的家庭医生啊。”

“能找我会来问你?”

“什么情况?”对面顿时来了兴趣。

顾誉衡随口说了一句:“不想让我妈担心,别废话。”

“我没看见也不能随便给药啊,什么程度的砸,破皮了吗?伤到骨头了吗?不清楚怎么用药?”

顾誉衡沉默了一下:“应该没伤到骨头,算了,我让司机来接你。”

太疼了,不处理明天肯定青一大片,做霸总也不能强撑说不疼。

范哲来得不算快,是医院下班才过来的,进门时,白思筠已经回房了,顾誉衡下楼开的门。

“你一个大老总,怎么会被砸了?砸哪了?”

顾誉衡指了指柜子:“药箱在那。”自己走到沙发上,解开睡衣露出左侧伤处。

从左肩往下,一直到左腹,都有不同程度的红肿。

白思筠的包里藏着那么大一个相机,她又陷入情绪中没有收力,实际上不是拿包砸他,是拿相机砸他。

“嘶——”范哲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大面积?摔的?”

顾誉衡没应,只说:“躺着也难受,有没有办法止疼。”

范哲拿了药水过来,按了按几处看着比较严重的地方,确认没伤到骨头这才给他上药:“我给你揉开,止疼是不可能了,只能减轻你明天的症状,不然更疼。”

顾誉衡露出身子,应了。

楼上,白思筠有听到一点动静,但是她要出去时,正好接到了一个电话。

顾夫人打来的。

顾夫人对白思筠很好,一直很喜欢她,今天打来电话也是喊她和顾誉衡回家吃饭,他们一个多月没回去了。

白思筠想到婆婆从来都是站在自己这边,像亲妈一样对她好,没犹豫就答应了。

她拿着手机出来找顾誉衡,一路找到楼下,看到顾誉衡在上药。

“嫂子你来了……”范哲一扭头看到她,连忙停下动作打招呼。

白思筠和范哲认识,但不熟,顾誉衡的所有朋友都和她不熟,她现在也不在乎,只是看着顾誉衡的背,意识到这是自己打出来的。

“你……还好吗?”心里还是愧疚了一下。

顾誉衡拿过睡衣披上:“没事,你怎么还没睡?”

白思筠举起手机:“妈……打来电话,让我们周末回家吃饭。”

顾誉衡嗯了一声:“那周五晚上就回去吧,多呆一晚,省得她又说我们不陪她。”

范哲看这夫妻两个气氛好像还行,顾誉衡态度居然转变不少,试着递出药水:“那……明天这药,让嫂子来?”

白思筠和顾誉衡同时看向他。

范哲对顾誉衡瞪眼:“明天就是周五,你想让我上老宅给你上药?”谁说不想让家里人担心的?

白思筠则尴尬:“我不会……”

范哲直接把药塞进她手里:“简单,对着淤青的地方喷上,揉开就好了,用力揉,他痛得哇哇叫也不用管。”说着,还笑着对白思筠使了一个眼色,“给嫂子一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机会。”

打都是她打的,还没报仇?

顾誉衡听得身上更疼了,推他出门:“不用你管了,早点回去休息。”

范哲咬牙:“资本家本性,剥削完所有的价值就扔。”

顾誉衡:“我愿意让你留下来休息,你留吗?”

范哲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没事干嘛留在这,再大的别墅也不愿意。

“今晚麻烦了,下周请你吃饭。”

范哲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点点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注意事项,不遵守也没事,反正都会好的,就是多疼几天。”

顾誉衡送走嘴贫的,扭头对上握着药水的白思筠。

他看了一眼药水,收拢半开的睡衣:“放着好了,不用听他的,喷一次就够了。”

白思筠“哦”了一声,手举起放下,犹豫了好几个来回,最终放了回去。

“出差回来事情多,明天我开会要到6点后,你来公司等我还是自己先去老宅?”

白思筠以前会抓住一切和顾誉衡相处的机会,这种等老公下班的机会更是不会错过。每次都会跑去公司等他,然后两人一起出发去老宅、或者参加什么活动。

那时候的白思筠,单向付出也充满了热情和活力,看着顾誉衡的眼睛闪闪发光。

“我自己去。”白思筠淡声说。

是顾誉衡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没什么意外,说“好”,还保证了一句:“我尽快回去。”

但这样有商有量顺着她的态度,落到白思筠眼中却不是那个意味。

在她眼里,他这个反应表明,自己五年的主动与靠近,原来对他来说像空气一样可有可无。她不去等他下班,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真正的剃头担子一头热。

她扯了扯嘴角,转身上楼。

顾誉衡看她这反应,便大概猜到了她的心理,望着空空的楼梯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顾誉衡果然忙翻了,但说好6点结束,还是极力压缩时间,在6点左右下了班。

回到家已经7点多,父母和白思筠都吃过饭了。

“你比你爸当年还忙。”顾夫人看着儿子,又是埋怨又是心疼。

顾誉衡回到家已经很晚,吃个饭聊几句,就将近10点了。

老人睡觉早,也催着年轻人早睡早起,赶他们回房。

在婚房那边,顾誉衡和白思筠一直都是一人一个房间,但在老宅,两人只有一个卧室。

白思筠站在门边,保持距离:“你上了一天班,先去洗吧。”

顾誉衡不想她有压力,没二话,拿了一套长袖长裤的睡衣,进了卫生间。

豪宅的隔音非常好,顾誉衡洗澡的声音一点都没传到外头,白思筠坐在离床远远的沙发上,外头越安静,脑子越杂乱。

她回来一周了,正好是顾誉衡出差不在家的一周。

她对未来进行了细致的回忆,并做好了相应的布局。现在白宛回来了,所有的故事要开场了,顾誉衡却和她想象的反应不太一致。

放在膝头的双手握成拳,白思筠看向关着门的卫生间——顾誉衡,不管你想干什么,谁也不能阻拦我。

卫生间的门打开。

擦着湿发尾的顾誉衡一擡头,对上她的目光。

很冷很清醒的目光,全然没有从前的半点痴迷。

白思筠吓了一跳,顾誉衡装作没看到,让她进去洗。

从来良善没心眼的人,重生七天学不会完美遮掩心思,更没养成心虚下的镇定自若,她匆忙拿起换洗衣物,尽量从容状,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顾誉衡见她心虚慌张的模样,笑了笑,想起她曾经经历,笑容又没了。

他往床上走去,走了几步踩到一个硬物,擡脚看了看,发现是一管口红。

白思筠走得慌忙,把自己的包带到了地上,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只是卧室铺着地毯,没什么坠落的声音,谁都没发现。

顾誉衡弯腰去捡,口红、发圈、几张卡……他捡起包,想把东西塞进去,看到了包里没掉出的东西。

范哲昨天递给她的,那瓶活血化瘀的药。

她带来了。

顾誉衡心里顿时泛起各种滋味,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白思筠洗了很久,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小心拉开卫生间的门。

门外灯光昏暗,顾誉衡好像睡了。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放心走出来。

经过梳妆台时,她看到了放在外面的药水,原本前行的人停下脚步,再度回头去看。

“你的包掉了,口红之类的我捡回去了,你看看还少什么。”躺在床左侧的人突然出了声。

白思筠惊了一跳,定了定神听到他的话,伸手拿起包,果然看到里头散乱的小东西。

她又去看那瓶药。

既然被他看到了……要不要给他上药……

毕竟是她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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