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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罡风如刀,刮骨削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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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大佬当成双修炉鼎后

>真界法则森严如铁,刘周寸步难行。

>他悟性全开,却意外勘破上古禁术,竟能窥见强者功法命门。

>刚庆幸找到出路,抬头却见数位绝巅女帝冷然而立:

>“区区下界炉鼎,谁准你擅自改动本座心法?”

>下一瞬,刘周骇然发现,自己丹田深处不知何时已被种下九重锁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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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风如刀,刮骨削肉。

真界的元气并非小世界那般温顺亲和,它们狂暴、桀骜,每一缕都沉甸甸似水银,吸入肺腑是灼烫的刺痛,散逸体表又是刺骨的冰寒。刘周周身毛孔紧闭,仅以一丝微不可察的真武气旋艰难滤取着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丝精粹,转化为自身修为。

饶是他已突破至真武境九重天,站在这片名为“碎星原”的荒芜戈壁之上,依旧感到自身渺小如蚁。暗红色的天幕低垂,扭曲的怪石嶙峋指向苍穹,远方不时传来令人心悸的嘶吼,搅动着本就混乱的元气流。在这里,每一步都需耗费在小世界时十分的气力,每一次吐纳都是一场与天地法则的艰苦角力。

他从那囚笼般的小世界挣脱,以为海阔天空,却不过是跃入了一座更大、更残酷的牢笼。变强,是唯一生路,刻不容缓。

刘周盘膝坐于一方相对平整的巨岩之后,勉强避开最为猛烈的罡风。他摊开手掌,掌心是一枚黯淡无光的骨片,上面刻满了细密如蚁、早已模糊不清的古老纹路。这是在碎星原边缘一处废墟中偶然所得,除却坚硬异常,感应不到半分灵气波动,若非他灵觉异于常人,几乎要错过。

小世界的经验在此地大多失效,功法运转滞涩,丹药效力锐减。他必须找到新的依仗。这骨片,或许是一个渺茫的契机。

他闭目凝神,将所能调动的微薄神念,一丝丝注入骨片之中。起初毫无反应,骨片死寂,如同万古顽石。刘周不急不躁,真武境九重天的修为虽在真界微不足道,却赋予了他远超同阶的坚韧心志。神念如涓涓细流,持续不断地冲刷、浸润。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神念几近枯竭,头颅隐隐作痛之际,那骨片猛地一震!

并非实质的震动,而是一种作用于神魂深处的剧烈颤鸣。

“嗡——!”

刘周闷哼一声,只觉眼前骤然一黑,复又炸开无穷无尽的绚烂光斑。无数扭曲、破碎、完全无法理解的古老符号和图案,如同决堤的洪流,蛮横地冲入他的识海,疯狂搅动!

剧痛!仿佛头颅要被这些外来的异物撑爆、撕裂!

他死死守住灵台最后一点清明,咬牙硬抗。这痛苦,比之碎星原的罡风刮体,尤胜十倍!骨骼在呻吟,神魂仿佛被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炙烤,每一寸感知都充斥着毁灭性的混乱信息。

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被这股洪流彻底吞没、同化,意识就要涣散之时,异变再生。

一直潜藏于他灵魂深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仅在小世界突破最关键时惊鸿一现的某种特质,被这外来的、狂暴的古老信息流彻底激发、点燃了!

那并非力量,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洞察”,一种超越逻辑的“理解”。

混乱的洪流依旧在奔腾,但在他“眼中”,那些完全无法理解的符号和图案,忽然间不再是毫无意义的涂鸦。它们自行分解、组合,扭曲的线条勾勒出某种深奥的轨迹,破碎的光斑闪烁间暗合着天地至理…

一种明悟,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

并非理解了这些符号的具体含义,而是“看”清了它们运转的某种“规律”,窥见了它们试图阐述的“框架”核心。

几乎与此同时,他身侧不远处,一块半埋于赤砂中的残破石碑,其上几道早已被风沙磨蚀得近乎平复的刻痕,在他此刻的感知中,竟微微发亮,勾勒出一个极其短暂存在的“节点”,一个结构上的“空隙”!

更远处,一株枯死的、坚硬逾铁的怪树,其扭曲的枝杈指向的某个特定角度,在他感知里也形成了一个微弱的“气旋”,引动着周围稀薄的元气,形成一个并非最优、甚至堪称谬误的循环。

这种“窥见”并非视觉,更像是一种直指本源的心眼通明。

他福至心灵,下意识地,依照着从那骨片洪流中刚刚“悟”出的一丝极微妙的韵律,调动起体内仅存的一缕真武气劲,并非攻击或防御,而是以一种极其古怪的、高频震颤的方式,隔空轻轻点向那石碑刻痕的“节点”。

嗤!

一声轻响,几乎微不可闻。

那坚硬无比、他曾全力轰击也只能留下淡淡白痕的残破石碑,竟应声崩开一小角,断面光滑如镜!

刘周呼吸猛地一窒,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

这是…何等力量?不,这不是力量层面的碾压,而是…窥破了其结构最脆弱的一点?四两拨千斤?

狂喜如岩浆般喷涌,瞬间淹没了之前的痛苦和绝望!

前路!他看到了前路!一条或许迥异于真界传统、专属于他的通天之途!若此法可行,天地万物,诸般功法神通,岂非皆有其“节点”与“空隙”?任你坚不可摧,任你玄奥无双,我自一窥破之,一击溃之!

何须什么双修炉鼎之道?何须仰人鼻息!

希望的火光从未如此炽烈地燃烧起来。

然而,这火光仅仅闪耀了不足一息。

毫无征兆地,碎星原上空,那永恒低垂的暗红色天幕,骤然被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意志撕裂了!

罡风息声,狂躁的元气瞬间凝固,如同铁板一块。

时间与空间仿佛同时被冻结。

刘周周身一僵,那刚刚升腾起的狂喜被绝对零度般的寒意瞬间冻碎。他感觉自己像被无形巨山镇压,每一寸肌肉,每一缕真气,甚至每一个念头,都被强行锁死,动弹不得。连眼球都无法转动,只有视界的边缘,能勉强瞥见三双不同的靴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前方不远处。

一双赤足如玉,纤尘不染,足踝系着一枚古朴银铃,却未发出丝毫声响,踏在粗糙灼热的砂石上,如同践踏虚无。

一双穿着云丝步履,绣着繁复无比的九幽噬月图,丝丝缕缕的幽暗气息自图案中弥漫而出,将她周身的空间都染上一片永恒的寂冷。

一双则笼罩在朦胧道纹之中,只能隐约看见轮廓,仿佛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规则符箓交织而成,变幻不定,看上一眼就令人神魂胀痛。

恐怖无边的威压,并非针对他,仅仅是自然的存在,就已让刘周的真武境九重天修为成了笑话,经脉内的气劲哀嚎着蜷缩,丹田气海几近凝固。他像是一只被无形之手捏住的虫豸,连挣扎的念头都无法生出。

然后,他听到了声音。清冷,缥缈,不带丝毫烟火气,却每一个字都如同亿万钧重的冰山,狠狠砸入他的神魂深处。

“区区下界炉鼎,”正中间,那双赤足的主人缓缓开口,声音漠然,如同宣判,“谁准你擅自改动本座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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