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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镇压九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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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挖至尊骨?我靠悟性镇压九天

>真界天骄轻蔑睥睨:“小世界来的废物,也配与我等争锋?”

>刘周体内沉寂已久的至尊骨骤然嗡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天穹之上,一道古老声音缓缓响起:“不是至尊骨选择你,而是你…本就是至尊!”

>下一瞬,九天十地所有沉睡的至尊骨齐齐震颤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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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荒原,黑沉沉的砾石大地一直铺陈到视野尽头,与铅灰色低垂的天幕粘连,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稀薄而狂躁的天地灵气,裹挟着刮骨钢刀般的煞风,永无止境地呼啸着,卷起砂石,在坚硬如铁的黑色岩层上刻画出深浅不一的痕。

刘周盘坐在一处背风的巨大岩砬之下,周身毛孔翕张,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如拉风箱。真武境九重天的修为在此地显得格外局促,体内奔腾如江河的真元涌出体外,便迅速被这真界固有的可怖压力与煞风挤压、撕扯,只能勉强在体表覆上一层薄而不稳的淡金色光晕,抵御着无孔不入的侵蚀。

汗珠刚从额角沁出,即刻被煞风带走所有湿气,只留下一道浅白的盐霜。他的面容棱角愈发分明,昔日小世界带来的最后一丝圆润已被真界的残酷磨砺殆尽,唯剩冷硬与沉默。眉头紧锁,并非因为身外之苦,而是源自颅内那几乎要炸裂开的剧痛。

《万化归流诀》的心法符文如同亿万烧红的铁屑,在识海中疯狂冲撞、组合、崩灭、再生。推演已至最关键处,前方却似横亘着一堵无形绝壁,每一次神魂之力的冲击都换来更凶猛的反噬,痛楚钻心刺骨。真界大道的浩瀚与晦涩,远超小世界的藩篱,即便以他日益增长的悟性,每前进一寸,都需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忽然,极远处,一点微不可察的流光刺破昏沉的天色,以一种近乎傲慢的平稳速度逼近。初始只是芥子,眨眼间便已能看清轮廓——那是一架鸾驾。

由九头通体覆盖青玉般鳞片、神骏非凡的异禽牵引,华盖流苏,车壁雕琢着繁复古老的符文,氤氲着柔和却不容亵渎的宝光,将狂暴的煞风与低压的天幕轻易排开在丈许之外。鸾驾前后,各有数骑护卫,皆是身穿制式银甲、气息沉凝的骑士,目光如电,扫过荒原,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荒原上,并非只有刘周一人。还有一些与刘周相似、挣扎求存的修士,此刻纷纷抬头,眼中流露出混杂着敬畏、羡慕与一丝畏惧的光芒,下意识地向更远处避让,低下头颅。

鸾驾并未停留之意,速度不减,眼看便要横越这片空域。

恰在此时,刘周身躯猛地一震,周身紊乱的气息因推演受挫而出现了一刹那的失控,那护体金光明灭不定,一丝未能及时收敛的突破气劲,混合着此地特有的凶煞之气,逸散而出,恰巧拂过了鸾驾前方一名护卫骑士的坐骑。

那匹神骏的银甲战马受此一惊,发出一声不满的嘶鸣,前蹄微微扬起,虽立刻被骑士控住,却已打破了那份绝对的平稳与寂静。

鸾驾稳稳停住。珠帘被一只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极为精致的手轻轻掀开一角。帘后,一道目光落下。

冰冷,淡漠,不含丝毫情绪,如同神灵俯视脚边偶然惊起的蝼蚁。

刘周压下识海翻腾的痛楚,抬眼望去,对上了那道目光。

帘后是一位华服青年,面容俊朗却透着一股子刻骨的疏离与傲岸,仿佛天生便该居于九天之上。他的视线在刘周身上那只够勉强抵御煞风的护体光晕上一扫而过,在那身洗得发白、边角处甚至有些破损的粗布武袍上停留了半瞬。

“啧。”极轻的一声,从青年鼻息间逸出,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与鄙夷。他甚至懒得用正眼去看刘周的面容。

“真是什么污秽腥臭的泥点子,都敢往外蹦跶,平白污了本公子的眼。”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呼啸的风,落入下方每一个修士耳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践踏意味,“小世界爬出来的蛀虫,乖乖在下水道里苟延残喘便是,也配涌来真界,碍天碍地?”

话音落下,他甚至懒得等刘周或有任何反应,像是随口斥退了一只拦路的野狗,指尖微抬。

侍立在鸾驾旁的一名中年执事模样的男子立刻会意,脸上堆起谄媚又残忍的笑容,应了声:“是,公子爷,这就清扫干净。”

执事转头,看向刘周,脸上的谄媚瞬间化为冰冷的杀机与嫌恶。他甚至没有动用任何兵器法宝,只是遥遥一掌拍出。

霎时间,风云变色!磅礴真元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光掌,纹路清晰,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锁定了刘周周身所有气机。掌风压下,下方坚逾精钢的黑岩大地无声无息地向下塌陷,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真武境巅峰!而且绝非寻常真武境,其真元之凝练、气势之凶悍,远超刘周在小世界遇到的任何同阶对手。

死亡的阴影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浸透刘周全身。在这一掌之下,他感觉自己渺小得如同暴风中的一粒尘埃。

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巨大的境界与实力差距,带来了令人绝望的压迫感。

然而,就在这生死一瞬,那源自灵魂最深处的、被轻蔑与死亡危机彻底激怒的不屈,如同沉眠的火山,轰然爆发!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胸腔最深处撕裂而出的低吼从刘周喉咙里迸发。他全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血管剧烈搏动,几乎要炸开。

并非针对那临头巨掌,而是针对这无边无际的压迫,针对这轻描淡写的践踏,针对这自他踏入真界便无时无刻不在啃噬他的巨大落差与屈辱!

凭什么?!

凭什么生于小世界便是原罪?!

凭什么苦苦挣扎求存便要被视为污秽?!

凭什么……就要被如此轻易地抹去?!

我不服!

一股前所未有的炽热,猛地从他胸膛正中,那块自幼年便沉寂、几乎被他遗忘的奇异骨块中炸开!

嗡——!

奇异的嗡鸣并非响在空气中,而是直接震荡在所有人的神魂深处!仿佛沉睡了万古的凶兽,于此刻骤然睁开了猩红的眼眸。

璀璨夺目、尊贵堂皇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炽盛光芒,猛地从刘周胸前透衣而出,冲天而起!

金光如柱,纯粹、古老、浩瀚,带着一种令万物臣服、万法辟易的至高威严,瞬间刺破了铅灰色的天幕,荡开了层层煞风乌云。

那中年执事拍出的、足以崩山裂石的恐怖光掌,在这道突如其来的金色光柱面前,竟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无声无息地被从中洞穿,旋即寸寸瓦解,崩灭成最原始的光点,消散无踪。

金光余势不衰,直冲霄汉,将方圆百里映照得一片辉煌,沛然莫御的威压席卷荒原!

“什么?!”

鸾驾之上,那一直淡漠慵懒的华服青年首次变色,猛地站起身,掀帘而出,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他死死盯着光柱源头,盯着刘周那在金光中显得模糊却挺直如枪的身影,尤其是其胸膛处那剧烈共鸣、散发出令他血脉都隐隐颤栗的波动源点。

“这种气息……至尊骨?!不可能!一个下界贱种,身上怎么会有……”他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从容,带上了惊疑与浓烈的贪婪。

轰隆隆——

九天之上,异变再生!

那金光似乎触动了冥冥中某种无上禁制,引动了深藏于诸天万界本源深处的法则。铅灰色的天穹深处,无尽遥远的时空之外,一道无法形容其古老与伟岸的模糊巨影缓缓浮现一角。

紧接着,一道漠然、宏大、仿佛亘古便已存在、足以裁定万古轮回的声音,缓缓响彻天地,每一个音节都如同神锤擂击在亿万生灵的心魂之上:

“妄断至尊?”

那声音微微一顿,似有无尽岁月在其中流转生灭。

“非是骨择人……”

“而是人……本为至尊!”

话音落下的刹那,仿佛是至高无上的法旨颁下,引发了席卷诸天万界的连锁轰鸣!

轰!轰!轰!轰!轰!

无法计数的遥远方位,不同的古老星域,沉埋了不知多少纪元的秘地、绝境、无上大教禁地深处、甚至是某些强绝个体体内……一道道或强或弱、或完整或残缺、但同源同质的古老气息仿佛自沉眠中被彻底惊醒,疯狂地震颤、嗡鸣!

它们都在共鸣!向着这片荒原,向着那道挺立的身影,向着那根复苏的至尊骨,发出震彻灵魂的朝拜与欢呼!

万千金光跨越无尽时空隐隐交织,浩瀚威压让诸天星辰似乎都黯淡了一瞬。

荒原之上,万籁俱寂。

煞风止息,所有修士僵立原地,神魂被无上威严所慑,连思维都已冻结。

华服青年脸上的贪婪与惊疑彻底化为骇然与一丝恐惧,下意识地倒退一步,指尖微微颤抖。

金光中心,刘周缓缓抬起头。

胸膛处的炽热与嗡鸣逐渐内敛,但那迸发出的光芒仍在他体表流转不息。破碎的衣衫下,那块奇骨所在的位置,皮肤下透着深邃而神秘的光,复杂古老的符文一闪而逝。

他的一双眸子,此刻亮得骇人。

原先的痛苦、挣扎、隐忍尽数被焚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初醒的茫然,随即迅速被无尽的璀璨金芒所充斥,冰冷、锐利,仿佛能洞穿虚空,勘破万古迷障。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目光落在掌心,感受着体内那前所未有、汹涌澎湃仿佛能一拳崩碎星河的恐怖力量,以及脑海中疯狂涌现的、陌生而又熟悉无比的古老记忆碎片与大道感悟。

每一个碎片都蕴含着无法想象的信息洪流,每一缕感悟都直指天地本源法则的终极奥秘。

外界的一切,华服青年的骇然,执事的惊恐,荒原的死寂,诸天的共鸣……仿佛都离他远去。

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灵魂深处那翻天覆地的剧变,用一种近乎梦呓、却又带着某种确定无疑的冰冷与陌生的语调,轻轻吐出两个字:

“原来……如此。”

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动,周身的金光随之流转,发出更低沉的嗡鸣,与他体内那块骨的律动完美契合。

天地间的无尽轰鸣与共鸣,仍在持续,仿佛在恭迎着什么……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火山喷发般的哗然与骇异!

荒原上那些原本低头屏息的修士们,此刻再也无法维持镇定,一个个如同被雷霆劈中,神魂震荡,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金光渐敛、却依旧如神只临凡般的身影。

“刚…刚刚那是什么?!”一个虬髯大汉声音发颤,手中的巨斧几乎握持不住。

“至尊骨……那是传说中的至尊骨啊!天生至尊的象征!”旁边一个看似年长的修士满脸的难以置信,激动得胡须都在抖动,“竟然……出现在一个下界修士身上?”

“九天异象,万骨共鸣……古老的预言难道是真的?!”有人仰望着尚未完全平复、仍有金色法则纹路隐现的天穹,失声喃喃。

“他…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是说是小世界来的吗?”

惊疑、恐惧、敬畏、贪婪……种种复杂的情绪在幸存者们眼中疯狂交织。那华服青年所在的鸾驾周遭,原本肃杀威严的银甲护卫们,此刻阵型微微散乱,坐骑不安地刨动着蹄子,发出低低的嘶鸣,骑士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惧与动摇,再不见之前的冷漠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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