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2 / 2)
“那我们呢?难道就没有危险了吗?”王希蕴吃着早点,虽然这样说,但看起来并不十分担忧。
“嗯。”时遇拿起个包子,“我们没有。”
王希蕴挑眉,时遇学着她的样子扬了扬眉:“有我在。”
王希蕴:“……嘚瑟,那那个匣子呢?你们昨晚研究出来什么没有?”
谈及此事,时遇表情有些凝重:“那个匣子和外头的锁是一体的,若强行打开,只怕会把里头的东西毁了,他们今日带了回去,看看宫里的能工巧匠能不能打开。”
“这么小心的存放,看来里头的东西挺重要的。”王希蕴喝了口豆浆,“看来那个刘涛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时遇听出她的讥讽,笑道:“别气了,今日回去后青司便要罚他三十大板,哪怕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也应当不敢再贸然行事了。”
王希蕴斜他一眼:“他只是不听你的话,又不是不听青司主的话,他爹也不护着他?竟然要挨三十大板?”
“可是他惹你生气了。”时遇理所当然道,“有时候你也得想想,你身后是一个多大的势。”
“我以为你是个不会仗势欺人的清高之人呢。”王希蕴讥讽道。
时遇一愣,总算是察觉到王希蕴哪里不对了:“还有谁惹了你了?怎么总觉得你从昨晚开始心情就不好?”
这话和赵冬灼昨夜说的一样。
王希蕴一僵,不说话了。
今早起来,她来月事了。
她的日子一向不准,也没料到会恰恰在出宫第二天,而她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心情不佳,张牙舞爪对谁都拉个脸。
从前在宫里情况其实还好,大多她都能忍住,这次不知道是为什么,糟糕的情绪完全控制不住,对着谁说话都觉得厌烦,更遑论她此刻小腹处还很不舒服。
想来昨夜在刘涛那里大发脾气也是有这样的缘故。
幸好赵冬灼这次给她带的贴身物件里有月事带,不然这人生地不熟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身体上的不适直接影响着用餐的兴致,王希蕴看着面前的餐点只觉得索然无味,咬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不想和时遇谈论此事,她生硬地转了话题:“可惜了,要是把那个匣子留下我说不定能看出什么来。”
时遇皱了皱眉,却还是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搁在桌上,仔细一看,不就是那匣子吗?
“你不是说他们带回去了吗?”王希蕴睁大了眼。
“他们是这么以为的,但我觉得你会对这个感兴趣,偷偷拿出来了。”时遇抿着唇,在王希蕴身后来拿时向后一退。
王希蕴落了空,心下烦躁又隐隐有升起之意,她擡眼对上时遇,尽量和缓着声音:“我以为你是因为我会感兴趣才拿出来的?”
“是,但我现在不想直接给你了。”时遇将手落回桌子上,微微笑道。
这个笑落在王希蕴眼里就是没事找事的挑衅,若平常她会将这个以为成朋友间的玩笑,但此刻腹痛加上压抑不住的情绪,让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两两对峙,到底是时遇先败下阵来,他将匣子挪到王希蕴手边,见她不动,甚至有些讨好地塞到了她手下。
“我知道你现在不开心,我没打算勉强你告诉我缘由。”时遇看着王希蕴依旧黑着的脸,想起昨日早晨赵冬灼可怜兮兮的模样,模仿着那个样子小心翼翼道,“但你好歹告诉我怎么做能让你舒服一点?”
他第一次做这样软和的样子,软又软不下去,看起来颇有些滑稽,王希蕴叹口气,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时遇在让着她,本想道歉,小腹突然一阵刀凿似的痛,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时遇看王希蕴原本表情松动,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她本就不红润的脸色猛然变白,眉眼也皱成了一团,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见识过王希蕴太多次的昏厥,时遇不敢大意,以为她又偷偷画了神伤了身子,忙要叫赵冬灼来扶她回房,自己再去找大夫。
才站起身却被王希蕴按住了手:“不……不用。”
“你都这样了怎么能不用呢?别犟,我去找大夫。”时遇心急,慌乱之下声音都大了几分。
王希蕴深深喘了一口气,头磕在桌上,一只手按住小腹,另一手抓住时遇死活不肯松手,时遇尝试着用谴责的眼神让她松手,对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无法,只好一手垫在她额头下,一边思考着要不干脆将王希蕴捏晕,好放他去找大夫。
但到底没舍得下手。
不知过了多久,王希蕴腹部疼痛退却,她有了力气,擡起头对着时遇缓声道:“不用找大夫,我这是来了月事,腹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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