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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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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又死掉了一样,飘飘然地感受不到身体,而又有几个仙娥出现,引着她往高处飞翔,飞到了一座华美地宫殿楼宇前。

可当她要推开那扇门,走进宫殿前,她醒了。

虽然醒了,可浑身上下自脖子以下没有一处能动的。

她尽力瞥了瞥身上,并不是被外力困住了,只是单纯地,动不了。

正当她惊疑之际,身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醒了?”

王希蕴侧目却是一惊,这人正是齐弈年,再仔细一看,自己竟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她这是被囚禁了?

她张张嘴想质问,开口便是嘶哑如铁锈般的声音,连发音都不清,更别提说话了。

齐弈年却对此并不意外,从手边桌子上倒下一杯清水递过来,见王希蕴擡不了手,颇不耐地“啧”了一声,将杯子递到她嘴边。

王希蕴本不想喝,可齐弈年颇强硬地将杯壁塞进她唇间。

有了清水的滋润,虽说话声音还是沙哑,但好歹能听清楚讲了什么,王希蕴偏了偏头表示自己喝够了,待齐弈年将水杯放下才开口:

“你给我下药了?”

否则她怎么会突然昏厥?现在还动不了。

齐弈年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讥诮地冷哼了一声,半倾面容隐藏在昏暗之中,分出了一明一暗两道界限。

“我给你下药?是啊,我特意为你下药,就是为了把你搬到这儿来喂你喝口水,没办法,我天生爱伺候人。”

王希蕴一噎,也想到了昏厥前自己不适的感受与画神后颇为相似,明白了恐怕是自己突然受到反噬,齐弈年才将她带到某间房中让她休息的。

只是奇怪,自己从前虽然也有骤然没了意识的情况,可如今醒来后浑身动弹不得却是第一次,想到自己最近一次画神是为了给时遇保佑平安,难道时遇此次受的伤很重吗?

“我现在在哪?”她又问道。

齐弈年挑挑眉,倒是有问必答:“琅城陈府。”

琅城?琅城?!

琅城距誉城可有一天一夜的路程,王希蕴震惊之余,忍不住问道:“我昏了多久?”

齐弈年闻言莫名笑了笑,道:“三天三夜,大夫说你若是今日都醒不来,恐怕以后也都醒不了了。”

竟如此严重?

王希蕴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齐弈年看她模样,又万分“贴心”道:“接下来的话不是大夫说的,而是我说的。”他刻意地停顿了片刻,待王希蕴将目光落到他面上才继续道,“你若再画神一次,便不用再等三日,可以直接死了。”

怎么会?

醒来就被宣判死刑,任谁都不会反应过来,王希蕴愣了许久,久到齐弈年都好奇她在想什么,忍不住在她眼前挥了挥:“说话。”

可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刻,王希蕴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四肢都动不了,这次的咳嗽却将整个身子都蜷了起来,整个人像一只被弯到极致的筷子,只消用一点力就能被掰成两截。

她用力地咳着,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齐弈年猝不及防被咳了一手唾沫,擦干净后见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干净将桌上的水递到她嘴边。

可还来不及将水喂进去,探过去的那只手便一湿。

房间昏暗,但齐弈年无比熟悉这个气味,哪怕不用看,也知道王希蕴方才咳出了血来。

黑暗中,齐弈年皱起了眉,他想起几天前大夫说的,醒来后若不咳血,便还有十年可活,若咳了血,就只剩下五年了。

但王希蕴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她还在咳,齐弈年无法,这样可喂不进去水。

可王希蕴的死活与他无关,他可以毫不在乎的起身离开,但站起来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短暂地停顿后,还是走到从抽屉旁,从里头取出条帕子接在王希蕴嘴边,一边替她顺着背。

直到王希蕴渐渐平息下来,齐弈年将那张已经浸满了血的帕子丢到一旁,冲新给王希蕴倒了杯水。

温水适口,王希蕴嗓子的刺痛却只容得下她喝一口。

她推开齐弈年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问出了她最担心的那个问题:“时遇呢?月延那边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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